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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風。
馬鳳魁看著她離去,立刻坐了起來,真納悶,自己病的下不了床,李無言又不在,有這麼好機會這個女人怎麼沒想到要逃走呢。莫非擔心逃不掉。莫非真是為了要照顧他。
馬鳳魁摸了摸額頭,百思不得其解。不行,還得裝下去。
高雪梅剛走到了屋外,見李無言遠遠地回來了,高雪梅興奮地迎了上去,“李無言,你上哪去了?你知道馬鳳魁生病了嗎?”李無言默默地看著她,高雪梅奇怪的問:“你跑去哪裡了?”
李無言比劃著告訴她,他去送西門曉娟回賓館了。
“啊,你把西門曉娟送回賓館了。”
李無言看著她,有些不捨的點點頭。
“為啥?”高雪梅看出了他的不捨,她回頭看了看人字形窩棚,湊到李無言面前小聲地說:“那你不想西門曉娟嗎?”李無言一愣,看了看高雪梅,高雪梅清澈的眼睛裡帶著理解。李無言低下頭無聲地嘆了口氣,走開了。
高雪梅看著他有些孤獨的背影,心中很是同情李無言,或許他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他心中一定很苦悶。
想想馬鳳魁,高雪梅的恨意有些消了,馬鳳魁唯一的弟弟死了,連他的女人都背叛他,馬鳳魁的人生真是一團糟啊。馬鳳魁還想把這一切都歸罪於我莫名其妙。想想馬鳳魁的暴戾的脾氣,哀傷的眼神,高雪梅有點理解馬鳳魁。
失去了他努力生活的動力——馬鳳斌,馬鳳魁的心中可能只剩下恨了,所以馬鳳魁才那樣的暴戾。而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離開了,妻子又出軌背叛他,他也只能與寂寞孤獨為伴了。想到此處,善良的高雪梅,心中有一絲悲憫,馬鳳魁受的傷還真是深重呢。既然這一切的根源是周月紅姐對不起馬鳳斌,那麼就讓自己做一些補償吧。
抱著這樣濟世救人的心情,高雪梅這一天都在忙前忙後的照顧馬鳳魁。
本以為馬鳳魁吃完飯會好,頭疼會好的,沒想到隔了一會兒,他又開始滿床打滾了,高雪梅真有些著急了,她初步斷定,馬鳳魁裡腦袋長了什麼東西。搞不好會是瘤什麼的。原本她的意思就是讓馬鳳魁上醫院。誰知馬鳳魁死活不肯去。無奈,高雪梅只能不斷的幫他按摩,並逼迫他吃止疼藥。
傍晚的時候,馬鳳魁的疼痛終於減輕了,看著馬鳳魁睡的很是安穩,高雪梅累得顧不上避嫌,躺在馬鳳魁身邊很快就睡著了。
雖然很疲乏,但高雪梅睡得並不踏實,剛閉上眼睛沒多大一會兒,高雪梅就醒來了。外面伸手不見五指,李無言將檯燈的光芒調暗些,高雪梅坐了起來,看了看馬鳳魁。馬鳳魁雙手依然捂頭,高雪梅連忙掀開被子下了床來到馬鳳魁的床旁。
伸手向馬鳳魁的額頭摸去,馬鳳魁的額頭燙的嚇人。高雪梅著急的自言自語道:“奇怪呀,怎麼又發燒了?”馬鳳魁昏睡著,對於高雪梅的觸控沒有反應。高雪梅摸著他滾燙的額頭,同情地對馬鳳魁道:“你一定感覺很難受吧。”都怪你自己,死活不去醫院。倘若這麼燒下去,高雪梅驚恐地想:“他不會一命嗚呼吧?”想到這裡,高雪梅急得團團轉,這可如何是好呀?還是想法子讓他先退燒。等到次日早晨,讓李無言就是綁也要把他綁到醫院去。
高雪梅從堵在門旁的馬鳳魁的床上跳了過去,裝了個涼水袋,放在馬鳳魁的額頭。見馬鳳魁彷彿已經燒糊塗了,一直都沒有動靜,高雪梅心急如焚,不由的暗暗禱告:“上蒼保佑,馬鳳魁,一定要堅持住啊。”
馬鳳魁在高雪梅從他的床上跳出去取涼水袋就已經醒了,可他並沒有出聲,就是想看看這個周月紅會怎麼做。沒想到周月紅竟然一刻不停的為他禱告,馬鳳魁真的有些感動了。就算周月紅對不起馬鳳斌,但是這般按摩和降溫,周月紅對他所做的,讓他看到了周月紅的熱心善良的一面。這種被異性呵護的奇妙感覺,是馬鳳魁多年來所不曾有過的。而馬鳳魁做為馬鳳斌的監護人,做為兄長,做為企業老總,向來只有馬鳳魁來呵護別人,從不曾想過自己也渴望別人的呵護。周月紅的舉動勾起了馬鳳魁內心深處的渴望。這時馬鳳魁才知道自己是多少喜歡這種感覺。馬鳳魁的心在發熱,馬鳳魁覺得他好象真的發燒了,馬鳳魁的頭有些昏,當週月紅的手放在他的太陽|穴為馬鳳魁按摩時,馬鳳魁舒適無比,當週月紅的小手離開他的身體時,馬鳳魁的心就會無比失落。
“也許我真的病了。”馬鳳魁迷迷糊糊地想著,在額頭無比的涼意與舒適中,馬鳳魁沉沉地睡去。
高雪梅一遍一遍地按摩著馬鳳魁的太陽|穴,這時她才認真地看清了馬鳳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