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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成色極好的,何媽媽不知道撥弄了那裡,咔一聲下面竟是彈出一層來鋪著紅色絲絨的底層來,上面放了十顆葡萄大小的夜明珠,映的屋裡一片光亮,這可是稀罕少有的東西了,到不知道何媽媽那裡得來的。
謝橋忽的有些明白了過來,這大約是母親何氏給自己閨女留下的東西,早早就預備著這一天呢。果然何媽媽嘆口氣:
“這些是當初太太留下來的東西,當年在杭州,雖說姑娘朝不保夕的,太太還是很費了心,最後病重的時候,把手裡一半的體己,尋人換了這十顆夜明珠,說是留給你,比那些產業更不惹眼些,也留的住。首飾有些舊的,我已給了姑娘,剩下的這些是太太出嫁時的嫁妝,卻沒戴過,留了這些年,如今姑娘要出門子了,便一起帶過去吧,也是個念想”
說著把下面的匣子拿出來,開啟,裡頭卻是幾張地契房產的文書,和一沓子銀票,謝橋拿起來看了看,地契房產都是南邊的,也不知道何氏當初如何置辦下的。
何媽媽道:
“這些地契房契姑娘好生收著,如今那邊有專人管著,到了年節,有人一總歸上來,這些年的賬務,都是我那當家的幫管著,以後歸進來就交給巧月管著吧,成了親,離了這邊府裡,用銀子的地方就多了,姑娘拿著這些,也是個進項,手頭也寬裕些,雖說老太太那邊的陪嫁多,可都是過了明路的,這人心隔肚皮,姑娘還是留些自己的體己要緊,總歸這是太太臨去前殷殷囑咐我的事情,這幾年我還真怕,哪天老糊塗了,竟是忘了一樣兩樣的,如今交了差,我才鬆了這口氣,即便立時去見太太,也問心無愧了”
謝橋撲進何媽媽懷裡道:
“媽媽胡說什麼呢,日子還長著呢,如今卻說這樣的喪氣話作甚”
何媽媽倒是撫摸著她的後背,道:
“我不過說說罷了,媽媽才捨不得丟下姑娘呢,我還要等著抱姑娘的小囡囡呢”
謝橋臉一紅,卻不說話了,巧月與何媽媽知道她害臊了,都笑了起來。
謝橋自是不會丟下何媽媽,早早就回了老太太,要帶了去,除開何媽媽前窩的大兒兩口子,連著謝良和何媽媽的二小子,一起要了過去。
老太太心裡喜歡謝良是個能辦事的,那二小子也機靈,跟著謝橋過去,說不得倒是個難得的幫手,自是依了。
其實謝橋心裡頭知道,謝媽媽為自己的小兒子瞧上了巧月,謝橋倒是覺得有點委屈巧月了,且巧月大上幾歲,恐不合適,偷偷問過巧月的意思,誰知竟是樂意的。
謝橋想等自己的事情消停了,那邊安置好了,便給他們也辦了事,這樣巧月以後留在房裡伺候,也更方便些。暖月也好辦,尋個老實的聘了,也不是難事,只巧蘭有些麻煩,謝橋自是早就瞧出,巧蘭心裡有了人,她瞧上的不是別人,就是雲州的穆通。
對於穆通的身份,謝橋今天還有些迷迷糊糊的,若是南豐國的宗室中人,巧蘭要嫁給他可難了,即便尋常的貴族,巧蘭的身份,當個侍妾都是高攀的,那裡可能明媒正娶過去,卻真不是件如意的親事,再說如今,卻要去哪裡找那塊木頭來娶巧蘭。
除了房裡這三個丫頭,何媽媽、張媽媽這兩個管事的婆子,老太太特意在底下挑了八個伶俐的小丫頭共那幾個跟著謝橋去雲州的婆子,一併陪送了過去。
老太太深知道,新媳婦嫁過去,若是房裡沒有自己的人使喚,便像折了一隻手一樣,等著別人給你小鞋穿,雖然上面有世子妃,不至於讓謝橋掌管家事,可是自己院子裡那些事,也需要底細的人看著,一個看不住,說不準就被誰使了壞去。
老太太恨不得樣樣都替孫女想的周到妥帖了,也怪不得謝媽媽笑說,竟是恨不得老太太都跟了去才放心呢。
這話自是笑話了,那裡能真跟過去呢,只能把滿腹的心疼擔憂都賦予到嫁妝上,寄望過了門能平安和樂罷了。
到了親迎前一日,便是過嫁妝鋪床。
一早敲鑼打鼓,一抬抬的嫁妝,便從謝府抬了出去,從房內使喚的傢伙什:千工床、房前桌、紅櫥、床前櫥、衣架、春凳、馬桶、子孫桶、梳妝檯等,到畫桌、琴桌、八仙桌、圈椅等是外房傢伙。無一不是色色周全,且不是紫檀就是花梨的,只陪送的傢俱就讓京城百姓又開了回眼。
乃至後面的綢緞衣裳、首飾、被褥古董擺件,以及巧奪天工的女紅用品,已經令人眼花繚亂了,浩浩蕩蕩的送嫁隊伍,宛如一條披著紅袍的蜿蜒的金龍,出了雙貴街,向安平王府行去。
歷琮之隨著穆通車架,被擋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