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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之瀨和八千流是最後退出的,八千流在走到石柱附近時突然轉頭喊到:“小劍!”
“什麼事?”
“等戰鬥結束了,我們就去吃點心。別忘記了!”她的聲音依然甜如蜜糖。
“知道啦,快出去!”
在眾人驚劾和不解的眼光中,八千流臉上盪漾起無比的幸福,一跳跳到石圈外。就地而坐,眼睛一刻也不離開場地中央的兩個身影。
一之瀨站到八千留身邊,左手握在刀柄與刀鞘之見。
哲抬起手,右手指不斷把玩摩挲左手無名指上的墨玉戒指,妖媚邪惡的眼瞳裡光華流轉,沒有人比他的神情更安詳平靜,彷彿只是準備在欣賞一齣戲劇般。
肅穆莊嚴的氣氛逐漸瀰漫於整諾大的武鬥場裡,雖然現在列日當空,但大家都感到是暴風雨前的那種異常寧靜,武鬥場場裡場外都靜如無物。偶爾可聽聞到的下級死神沉重的呼吸,更加讓形勢增添幾分緊張和壓抑。
而處於風暴旋渦中心,武鬥場中心空地卻出奇平靜。兩個身影各站一方,相距僅僅五米,一塊青石板之遙,但遠觀下如同有著兩座相對巍峨高山的姿態。
兩人都抽出了刀,隊長雙手握住由下至上指向前方,雙目圓睜,虎軀凜然屹立,白色羽織下襬處隨風獵獵,更增添他的偉岸出塵。劍八依然單手持刀,身體微微前傾,彷彿平日揮動前的漫不經心,而他消瘦狹長的臉上也全然沒有初始的興奮和激動,平靜,像死一樣的平靜出現在他臉上。
兩人手中的刀也很平靜,絲毫沒有昔日戰鬥中的鳴動和暴顫。森冷似冰,閃亮如鏡,彼此的刀刃上都映照出對方充滿殺機的眼神。
十一番隊長手中的長刀,名為‘赤石丸’。是鬼道系最強悍的斬魄刀,多與類似赤火炮一類的攻擊力強悍的鬼道連用,威力驚人殺傷範圍巨大。卍解後,能力不明。
更木劍八手中的刀,初見的人都驚訝於它的破敗不堪,再見到手持它的人時驚訝也慢慢化為理解,一刀一人,出奇的和諧共存。雖然連它的持有者都不知道它的名字,所以作用也僅僅是劈砍刺挑,可它的威力卻陪著他一同在屍魂界響亮起來。
看似沉穩的場面下,暗波湧動,其實兩人已經將靈力從胸口處的鎖結和魄睡裡提出直到充滿身體和斬魄刀為止,凝神戒備間五官都敏銳異常,只要對方露出絲毫鬆懈,便是凝聚全力的必殺一擊。
場外的隊員們並沒有感受到任何靈壓的震動,二十四石柱也沒有張開結界。一之瀨皺起眉頭,他知道:兩人都是將靈力全部壓在身體裡,準備突然暴發給對方一記脆不及防的進攻。
打算一擊必殺嗎?哼,按他們的實力,可惜不太可能的。星宮哲繼續把玩戒指,嘴角微翹,眼眸半閡,其中的紅芒卻開始犀利起來。
兩人都是隊長級別的死神,若全力一擊,必搖天動地。靜靈廷的那些見不得光的傢伙一定會發覺然後前來阻止。哼,難得有如此精彩的節目,被打斷了可惜。
哲的右手抬起,食指伸出和大拇指相合,另三指收攏。唸叨間一個小小的黑色漂浮奇怪花紋的類似西方魔法陣的東西出現懸於他的手指上。黑色的法咒圍繞白玉手指緩慢旋轉,蓄勢待發。
武鬥場裡已弓張弦滿,觸之即發。武鬥場外,大家的五感都注視到兩人的身體上,屏息凝氣,似乎連風都停止了。
最外圍的一名青年死神也像大家一樣一動不動的注視場內的決鬥,可他額頭溢位的一滴汗水,順著臉頰一側滑下在下巴停留一會兒,然後,脫離。墜入石板地面上,發出輕微的‘啪嗒’。
其他人全無所察覺的一聲,對兩人來說卻是響雷般的宣告,宣告戰鬥的開始!
死戰!
兩人的身影顫抖一下,齊齊消失。電光火石間就又重現在正中央的石板上,右腳向前邁出沉如千鈞的一步,兩把蓄積滿滿靈力的斬魄刀同時瞄準對方的左頸動脈處斜劈而去。
刀刃對刀刃,碰撞的尖銳金鳴。靈壓和靈壓,暴發的無聲嘶吼。
動作都凝固於剎那,兩人無法再前進一步。
“吱吱吱!”相對的刀刃間,靈力化成藍色電流來回的滾動流竄,雙方靈力在猛然碰撞時相互衝擊,於是整個戰鬥場裡,光火閃現、雷電交加,兩股靈力在暴戾衝斥中扭曲融合,幾乎是一彈指時間後,無法抵抗的強力便以雷霆速度從兩人的刀刃間洶湧襲出。
“哄——!”融合的靈力呈圓環狀,由中心快速擴散開去,發出的耀目白光隨靈力侵蝕了整個武鬥場,頓時地面的石板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