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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丸隊長,這麼晚了,你還不回去嗎?”和平常相同,我平靜的寒暄,儘管很討厭他。
“不回去!我專門出來賞月的,等會藍染隊長和卯之花隊長也要過來。”
“好興致啊。”我想,再說兩句話,就離開。
“朽木隊長,你要不要也留下來賞月啊?卯之花隊長,說會帶好酒和點心來的呢。”市丸銀毫無形象的坐在長椅上,悠閒的望著夜空,用一慣似笑非笑的神情說:“今天的月亮真特別啊,又圓又大,像是能照到整個世界的鏡子。”
“……”
“不知道,它所看到和我們所能看到的有什麼不同?”
我皺眉,心頭突然浮現一絲不悅。因為他的神情,就像是在等待著一樣。
等待著什麼發生一樣?
“報——!”隱秘機動隊的成員,他黑色的傳令服驟然出現在我和市丸銀的面前,擋住了我離開的路。
“發生了什麼事?”我問。
“現世虛狩訓練場遭遇虛群襲擊。請求支援!”
掠過庭院的風帶來了一股透人心脾的寒氣。
落音:耳邊傳來酷似琴絃崩裂的聲音。脖頸突兀的感到無力的傾斜向一方,直到看到噴射出一米多遠的血紅,以及順著肩膀流下的溫熱。我才明白了。
動脈被割破了!
如果兩分鐘內不止血,我就會陷入昏迷,繼而死去!
右手想都不想就慌張的按住了左頸處的傷口,左手伸到掛腰帶上的香囊裡胡亂摸索,我記得有帶止血藥的。
我嚇得本能的急速呼吸,肺部跟著一呼一吸的用力而痛不可忍!灌入耳朵裡的盡是‘沙沙’的細響,左側的身體感到溼熱起來,像是有溫水從肩膀處淋下……速度快而多……
心砰砰直跳,手慌張得摸索上頸部,沒有痛感了,可我心中的恐懼卻更加巨大了,因為手掌像是要去堵住水龍頭般,手部清晰得感覺到液體從指逢裡漏出,堵都堵不住!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還不能就這樣死去!
卡爾德:慘白的月光將地面的血水照得一清二楚,那呈明顯水柱狀的血跡表明了她喪失了多少血量。
我冷冷負手觀察著,不遠的她跪在地面,一手死死捂住頸部,大量的血水像是擰開的水龍頭似的從指縫裡洶湧而出,頃刻間半邊衣杉和頭髮都被染赤紅。
她的另一隻手抓著羽扇不斷的顫抖,頹然又鬆開,伸到腰帶處慌張摸索著什麼,她知道自己正逐漸死去,卻依然在做垂死掙扎,一手按住傷口一手似乎在找藥,眼神始終警惕得盯著我,即使頸動脈被割斷,即使死亡在瞬間如此靠近,她都沒有放棄。雙眼至始至終盯著我,透出的警惕目光像是一隻雌豹,惟恐我趁機給她一拳結果了她的性命。
如果我這麼做,那就太無味了。我更喜歡看她一點一點在死亡邊緣徘徊的情景。
那張美麗的臉龐,由驚恐的鐵青轉變成了戰鬥的紅潤,此刻卻又逐漸失去血色而慢慢蒼白起來,和天空的滿月般,清明澄晰。
落音:摸到了,摸到了!終於摸索出止血藥瓶了,我顫抖的對著傷口噴了近乎一分鐘,直到感覺頸部又恢復知覺,血止住了!
雙手撐地,我大口大口的喘氣,呼吸著新鮮的帶著血氣息的空氣,頸部也跟著一抽一抽得疼痛,思緒平靜下來,看著血紅血紅的右手,剛才沒被割到氣管,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不然,我必死無疑。
哆哆嗦嗦的手又摸索一顆增血丸,我強迫自己咀嚼。苦澀的藥味在嘴裡蔓延,我閉上眼睛吞下,心頭不由產生一陣恐懼。
我和他,才交手一回合,就差點送了性命。
他太可怕了。
卡爾德:她跪在地面上,卻不屈的挺直了腰身,讓我更清楚得看到她左側的身體漸漸被染得血紅一片,我有了放聲大笑的衝動!
悲哀的弱者啊,無論怎麼掙扎,你的命運只能成為強者的食物!
落音:在我還活在原來的世界時,我一直都是普通的女孩,身體脆弱,體育成績一向普通。即使被針紮了手指也會痛哭著翻箱倒櫃找創可貼。
在少年漫畫裡,各色人物身體都強悍得跟超人有一拼,流血跟流汗似的,流得再多都不會消耗多少體力,即使渾身大傷小傷不斷,也是重傷得肚子被貫了大洞也是一兩個月就好,小的輕傷更是隔天就好,而且絕對不留疤痕!
真是天真!現實和虛幻的差距,誇張猶如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