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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悄悄的臥室內,細微壓抑的孩子的抽泣聲突顯得飄渺,若有若無。
窗外的月光,孤獨的照耀著靜靈廷裡的重重樓閣,照耀著樓閣裡在哭泣的小小的人兒。
“壞人!你們都是大壞人!”傾角用七八歲的身體出現在朽木家,攔住了出行的隊伍。
他用許多大人沒法擁有的勇氣,在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響中,舉起手指指向了朽木家的最高權力和身份的人——長老們,以及在長老們身後的他。
傾角,他要做什麼?白哉揮開了攔住他的僕人,從長老們飄搖的衣袖間隙裡看到一件款式獨特的白色衣服。
那是奔喪的人才穿的孝服。
“你們這些壞人……你們不讓爸爸回家見我和媽媽,還不讓媽媽來找爸爸!爸爸離去的事,還是隔壁的叔叔告訴我們的……”說著說著,他抽泣起來,淚眼鼻涕佈滿整張小臉:“媽媽說她要和爸爸一起走。然後她就……她就……”
擁有冰做的心腸的長老們給了管家一個極度不悅的眼神,管家立刻命令僕人上前把他拉開,不要阻礙了朽木家前進的路。
傾角從寬大的衣服後掏出了一個水桶,朝著眾人劈頭蓋臉的倒來。
“譁。”一桶汙水摻雜著孩子的憤怒,如一條小小的水蛇,將才上前的僕人澆了一頭一臉,幾位長老也躲閃不及,價值不菲的錦緞衣料沾染上醜陋的圖畫,像一張張怪臉,譏諷著這個名門家族。
眾人此起彼伏的叫罵中,白哉杵在原地,剛才的情景在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回放。
“像這樣一個貴族家門,不如沒有的好!”傾角大叫著再把桶砸向撲來一個彪形大漢,從街角又竄出一個黑髮的男孩子,像山貓般矯捷,拉住他的手,調頭就跑,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錯綜複雜的小巷裡。
管家只高喊著保護長老,並沒有派人去追趕。
“少爺,你沒事吧?”侍女們焦急的遞上毛巾。
“沒事,我沒事。”
黑紫的眼眸死死凝視著那個跑得越來越遠的身影,他不由揪緊了胸前的衣襟。
為什麼會這樣……
他們明明都流著朽木家的血。
他們同樣都失去了父母。
可他卻做了他不敢做的事。
挑釁朽木家的權威,辱罵長老,以及在眾人面前哭泣……
這天的事對於其他人來說只是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隨後便拋之腦後。可他卻把它深鎖進記憶深處,與和同父異母的弟弟融洽相處的時光鎖在一處。
多年後的某個二月陽春。他失去了最後的家人,對他最好,最無私,沒有任何客觀的目的,總是溫柔的撫摸他的頭頂的爺爺。
朽木銀鈴走得很安詳,也許是他看出心愛的孫子已長大**,能獨當一面,堅強的面對這個貴族家庭裡生出的事事非非了。於是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夜晚裡,閉合上眼的老人,毫無痛苦的陷入到最後也最漫長的熟睡中了。
銀白風花紗整齊的摺疊成方形,和羽織擺放到一起,晨曦從紙門揮灑,表面布上了一層薄金,依舊那麼貴氣十足。
“白哉,你是個好孩子。你的將來,會成為整個朽木家的驕傲。”
“記住,不要為別人而活,你該為自己活下去。”
烏雲遮擋了靜靈廷的碧空,仰頭望天,他的魂魄也被這濃濃的烏雲所吞沒。
為自己而活嗎……可我為什麼要活著……
春寒料峭的風中,朽木家新的家主,站在滿庭蕭瑟的花園裡,看了一夜的星辰。隨後來到書庫,翻開族譜,提筆寫下悲傷的文字。
長老說:朽木白哉將是這個家族歷史上最出色的家主。他是如此的堅強,對貴族的認知如此的完美。已經沒有什麼能成為他通往成功的道路的絆腳石。
他成為副隊長的那天,同隊的隊員們送來的多是虛偽的道謝和理所當然的目光。
這沒什麼,畢竟在他們的認知裡,他成為副隊長本是毋庸置疑的事。既然是毋庸置疑的事,也就毫無驚喜可言。
也許若他表現得默默無聞,才是最不可思議的事。
六番隊員說:朽木副隊很優秀,就是個性太冷淡了。是個像冰一樣的男人。
管家說:少爺越來越像老爺了。
他在寧靜如一潭死水的生活裡,恪守著承諾的活著。
幾年以後,一個人闖入他的生活裡,給予了他新的希望。她的名字叫,緋真。
在僕人的傳言裡,他和緋真的相遇,起於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