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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同學這封信,我也不知道在澳洲青菜能賣到國內黃金的價格。呵呵,一斤青菜竟然能抵一克黃金。這哪是青菜,我看叫它「黃金菜」才名副其實嘛!哈哈……」
(注:一九八四年,國內金價約一公克七元人民幣)我也給他這一說逗樂,不過笑過之後卻感嘆不已:「要是咱們也有管道,把種出來的菜賣到澳洲該有多好啊!」
東方友突然不出聲,獨自搖搖頭又點點頭,弄得我莫名其妙,問:「爺爺,您怎麼了?」
東方友看著窗外嘆息一聲,那眸光似乎回憶過往,歷經滄桑的臉上充滿悲哀。
我關心道:「爺爺,是不是我說錯什麼話了?」
東方友搖搖頭,道:「唉,人老了,總是想起以前的事。」
一聽這話,我知道爺爺有話要說,而且還是往事,所以我默不作聲等他開口。
「我這個老同學高中開始就跟我同班,一直到上大學、考研究生,甚至讀博士時都是同一位導師帶我們。他為人正義感很強,愛國愛民。如果不是文化大革命時,遭奸人陷害被打成反革命,他也不會攜家帶眷,不遠萬里逃到澳洲去。唉,想起這些事,我就懷念起當年讀書的日子。」
接著爺爺又跟我說了段往事。回憶總是美好的,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過去了,但我心裡還有事,一直不好意思向爺爺提出來。
東方友發現我的異樣,問道:「小興,是不是有什麼事?有事你就說,別憋在心裡,憋出毛病可不好。」
我摸了摸後腦勺,說道:「嘿嘿,爺爺目光如炬,我哪能瞞您啊!是這樣的,您看,您能不能在寫信的時候,請在澳洲的爺爺幫忙聯絡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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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友拍了我腦門一下,笑罵道:「你這個機靈鬼啊,就會打蛇隨棍上。」
接著話鋒一轉,嘆口氣:「唉,小興啊,不是我不想寫,而是不能寫啊!」
嗯?我疑惑地看著他。
東方友說:「你知道當年害得他全家離鄉背井的是什麼人嗎?」
「什麼人?」
「一個商人。」
東方友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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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言了。
很顯然,爺爺的老同學對商人恨之入骨。依照恨屋及烏的慣例,如果爺爺寫信時提出這樣的事情,搞不好會影響兩人的感情。
看得出來,爺爺雖然博學多才、交遊廣闊,但真正知心的朋友只有這個老同學。爺爺很重視他們之間的友誼,不想舊事重提,令老同學不快。
「爺爺,小興知道了。」
不過我沒有就此死心,想了想後又問道:「爺爺,哪裡可以學到澳洲話?」
東方友愣愣地看著我,噗哧一聲,把茶水噴了一桌都是。
「咳咳咳……」
他猛烈地咳嗽起來,嚇得我趕忙去拍他的背部,關心道:「爺爺,怎麼了?沒事吧?」
他咳了一會兒後,便做手勢叫我不用拍了,說道:「沒事沒事,不過你怎麼連澳洲用什麼語言都不知道?」
接著才又想起什麼似的說:「也對,你在村裡長大,資訊閉塞又早早輟學,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這回我聽出來了。東方友以為這只是常識性的問題,但對於我這種沒上過幾年學的人來說,確實是個問題。
爺爺告訴我,澳洲以前是英國的殖民地,所以他們使用的是英語。
「小興啊,爺爺知道你想未雨綢繆,先學會英語,為以後做更大的生意打下基礎,對嗎?」
我點頭。
「很好!小興,你做得很好。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許多人不明白學那麼多知識有什麼用。其實當我們在學習知識的時候,也許根本用不上它,但這不代表以後沒機會用。比如英語,你現在學好了,也未必用得上,但要是將來生意做大了,想把菜賣到國外去,會英語總是方便許多。爺爺支援你學英語,不過爺爺的英語會看、會寫,卻不會聽也不會說。」
「那怎麼辦?」
我皺起眉頭。
東方友呵呵笑道:「小興啊!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身邊不是有一個最好的老師嗎?」
「思雅?」
「沒錯。就是小宋那丫頭!據我所知,宋丫頭可是拿到國家英語六級證書,而且她的聽說能力也很強,這點我老頭子就是拍馬也趕不上啊。」
「爺爺,瞧您說的。這話您別當她面說,不然她那小尾巴非翹上天不可。」
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