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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拒之門外。
靜待許久,如意料中沒有任何回應。
弱柳磨墨的手停滯住,望了眼身邊的女子,光線溫柔地落在那姣好的容顏上。不上絕美,這樣的容顏頂多也只能算是中上,這長安城裡美若天仙的女子太多,天下樓中就有比這女子美的,只是卻莫名的被她吸引,微勾唇角卻無笑意,一雙琥珀瞳藏在長長的睫毛下。看一眼,便心無波瀾,不知是不是她總在默寫佛經的關係,整個無塵苑似乎真得了無塵埃。弱柳朝一邊靜立得扶風搖了搖頭,兩人的眼光自空中交匯,各自無聲地嘆了口氣。
“弱柳,這是第幾捲了?”
聲音輕淺,仿若遊絲,卻拉回了兩個丫頭的注意。
“白姑娘,這是第九百九十九捲了。”弱柳放下手中墨硯,拭去指尖的些許墨跡,小心翼翼地托起案几上的文書,放置於地。
“噢?”我憋了眼身邊堆積起的紙山,每一張都被細緻地捲起成一小條,堆積得足有半人高了,原來已經那麼多了。
“扶風,落樓主和莫堂主還在外面嗎?”
扶風看著轉向自己得眼眸,愣了下,她是知道的吧。
“白姑娘,兩位主子還在外面站著。”垂首應答
抬眸,剛剛的一切卻似夢境,眼前的女子正襟危坐於案几前,素手提筆。扶風芒然,之前的對話難道是自己一時得恍惚。
“雨似乎要下大了,請落樓主和莫堂主進來吧。”
扶風眨了眨眼,看向弱柳,見弱柳點頭,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不知為何,釋然一笑,忙匆匆退下,似乎覺得連日的雨終要轉晴。
無塵苑外,落塵寰與莫子憂聽過丫鬟來報,卻依然立在原地。細雨綿綿,兩人的肩頭都是一片深色溼濡,這第一步如何踏出,心中糾結萬般,卻如何也理不清。她是他們誓死保護的人,她是他們心中的纖塵不染,然而初白染血,保護她的人卻是她自己。
“落,走吧。”
莫子憂拍拍落塵寰的肩,撩起衣袍,先行一步。那一步沉重得另身體顫了下,莫子憂苦笑。她抬頭,沾染了鮮紅血色的容顏,他的心在那一刻撕裂開。她雙手抱著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眼神寂寞無辜,似在譴責他,她‘莫,不要碰我,髒’。自此後,便是他夢中最悲哀的痛,為何會停了手,為何沒將她抱在懷中,為何讓她陷入了這場桎梏。
落塵寰抬頭,頭頂灰白,厚重的雲層伏趴著,一動不動,細如牛毫的雨絲落入眼中,模糊了眼眸。隨著莫子憂,他踏入自己的無塵苑,苑中一切都未曾改變,卻變得有些陌生了。這幾日他每夜與莫子憂對飲,人醉了,心依然清醒。紅色與白色在夢中糾纏,他總是在追逐著什麼,卻被眼前的紅色與白色紛亂了眼,伸直的手,卻總也觸不到他最想要的。
涼風入室,夾雜了些許泥土的清新氣息。平地裡一陣波瀾,滿地白卷慵懶地浮動了下身姿,紙張摩擦帶出‘窸窣’聲聲,一雙素手輕點,將浮動的微波壓下。案几前的女子卻未受這小小波動的影響,筆鋒流轉,淺笑依舊,依然專心於書寫。
扶風退下沏茶,弱柳蓮步輕移,挑落房屋中間三層軟紗,將內寢與這廂隔開。白姑娘特別交代,床上的飛天姑娘還在睡著,是千萬不能打擾的。
滿地白紙黑字,亮堂了整個房間。一層一層將中間的女子環繞,似乎要將她與所有的紅塵隔絕,時光也在這一瞬間靜止,周圍的一切快速地退散,眼眸中只剩下那微垂的側臉。
廣寒之月遺落的最美的一束清輝,菡萏之花沉睡的最柔的一枚蕊芯。落塵寰和莫子憂安靜地站在黑白之外,將那容顏上每一個細小的顫動皆收於眼中。
筆鋒起,一千篇。我看向身側白宣之外得兩人,笑彎了眼角,我很感謝落塵寰和莫子憂,給了我完成這一千篇《大悲咒》的時間,給了我將一切情感平復的時間,我將血衣燒成灰燼,我將心中的傷口縫合,然後,我回到原點,依然可以對他們笑。
“落,莫。”
“菡萏。”落塵寰聲音暗啞,妖孽的俊顏也難掩那抹憔悴。
莫子憂不語,蹲下身撈起一張細細端看。
“弱柳,取火盆來。”
“是。”
我雙手支著案几,想要起身,卻不想瞬間的無力感將身子拖回。
落塵寰足尖一點,躍過那層黑白,下一刻已立於我身邊。巨大的陰影籠罩著我,我抬頭撞進一雙柔情似水的墨色眼瞳。
他慢慢坐下,一雙手臂環住我的肩,小心地將我摟進他懷裡,壓在小腿上的重量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