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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顏,那般平淡輕淺,卻日積月累獨留一處儲藏她的所以,不知不覺,他也努力剋制過,事實種要發芽,樹要開花,牽了他的手,就不要那麼輕易放開,他想要的也會抓緊。
螢火退讓,百點千點原來真的可以照亮眼前的路。
端木淵慢慢靠近,每一步都控制地不發出如何聲音,似乎她在睡,怕一點響動便驚擾了她,怕她醒來就會逃走,也怕看見她活著是自己無法接受現實的夢境。他清晰地聽見他哼唱的歌,他看見孟蓮躺在她身邊,嘴角帶笑。他看見她,不哭不笑,垂眸看著孟蓮,連呼吸都飄渺。一夜,他失去了音若,她失去了孟蓮,誰比誰更難過。
“白。”端木淵緩緩蹲下身,想把手裡多有的花都送給她,只要能再看她對自己微笑,已經是生活中的習慣。
我想我或許沒有看起來那麼悲傷,我想我或許是這裡所有人中最理智地一個,眼睫輕揚,我就看見端木淵的臉,星星點點的光映在在他深紫色的眼眸中,還有我沒有表情的臉。
“你有辦法救他嗎?”
端木淵沉默地看著我,用一片樹葉落地的時間輕輕搖頭。
他縱然掌握著天下眾人的生殺大權,他也無力讓一個死絕的人回魂,他無法做到。
啊啦,連哄人都不會,我哥看上你真是眼瞎。無望地嘆息,如果我和端木淵都沒有辦法,那就應該真的是沒有救你的可能了。抬手,指尖擦過他臉上的傷疤,轉而將他散亂的鬢髮撫順。我想我是真的難過,可是不清楚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去面對,眼睛空乏,乾澀地流不出眼淚,可是似乎也不應該笑,雖然我想孟蓮會比較喜歡看我笑。
不哭或許只是情緒不到,不笑或許只是沒有必要,不是不難過,不是不傷心,而是當生命已經遠離,哭泣和微笑都成累贅。因為他們都經歷過,所以他能懂,可是他是揹負萬千生命,歲月沉澱的必須,那她呢,為何要他一樣。
“白。”手掌按上她的發心,入手的青絲如水緞迤邐。一個動作,自然到錯愕。她乖巧地不像是真的,眼角分明有委屈的調調。驀然間想起十年前的自己,守著李惜的棺木,不哭不笑,清楚眼前的一切,看得清每一個人的表情,悲傷痛苦抑或是嘲笑,他沒裝的,他和她一樣不知道怎麼哭怎麼笑,感覺一切都遙不可及,只有身邊冰涼的棺木真實的可怕,似乎一瞬,自己也隨著靠近了死亡。
“嗯。”我想離看著我死的時候是不是心碎成沙,會不會也抱著我重複哼唱一段副歌。原來我們不過是轉換了角色,然後倒敘,受累的都是蓮。你用兩世為我畫了一個完整的圓,滿月般的圓滿,可是你執著於你的圓,卻走了直線,我一路向南,卻不自覺地順著你的圓原地徘徊,我們誰更任性。只是,現在想想,也沒什麼不好,從此後,你不再留戀,於是我獨自擁有了你遺忘的兩世,貌似是我賺了。
“火化吧。”掃過端木淵身上的傷,找死的又何止他一個,我們都太會算。
“好。”這語氣,他能反對嗎,人是他寵出來的,自然由他負責。
“你負責善後。”我沒力氣了。
“好。”手指掠過她眼角的睫毛,或許那雙眼睛再不會對他笑彎,可是她活著,就好。“白,跟我回去嗎?”
眉心淺皺,我回首看眼白玄繹,他在啃一截手指。瘋了?!
“我哥想我死來著,他說你遲早也會殺了我。”這種感覺真不好。
端木淵當聽了個不好笑的笑話:“信我嗎?”
沉默,我用力的想,用了很長時間,結果是搖頭:“我不知道。”
小心翼翼地將她攬進懷裡,信與不信都 沒關係,他知道她懂,不用說明。他不會讓她死,或許是他自私,只是只要想到她會地,就無法想象她死後的自己,或許是他霸道,只是她是他想要霸道的人,抱著她,即使疼痛了心脈也不想再放手。
108 愛人啊
七月初七夜,大景淵王在桃花裡遇刺,傷勢嚴重,生命垂危。
同日夜,長安南郊千木山被大火所毀,大半片山林都成焦土。
同日夜,有人瘋,有人死,有人傷,有人笑。
端木澤就在笑,他怎麼能不開心,端木淵沒死,早在他的意料之中。那個男人要能那麼輕易地死了,也不配和他鬥了這麼多年。重傷,垂危,臥床不起,哈哈,這些詞彙看起來如此可愛,卡了端木淵,剩下的白玄繹,裴染,盧正坤,柯奇都不夠他塞牙,哈哈,他終於倒下了,比他那老不死的父皇都還早了些。沒有了端木淵,皇位等於就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