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回劍明明朝她刺來,也記得目睹到展斜陽毒發時的狼狽窘狀,這些 不成都是——南柯夢境? 她跳下床,身上全新的衣飾穿著卻又在證明記憶曾經真真實實地發生過,那麼她怎會在這裡?而且他 的毒……
任薰衣大驚,不由分說便衝進他的廂房內,千萬不能出事。她佇足一探,廳堂、內室空無一人,連赤焰回劍都不在,人呢?他丟下她,獨自離開了嗎?還 是他毒傷太重,已經……
不,她忙不迭地奔出內室,就這麼恰巧地擅上準 備前來收拾房務的掌櫃。
“姑娘。”啞嗓地喚了句,眼珠子不敢注視瞧她, 這位美若天仙的少女,只消一眼,即會讓她絕俗的姿容唆動得心猿意馬,他可不想被削掉一塊肉。
“掌櫃的,住這房的展公子呢?他退房走了?”任聾衣無暇分析他怪異的舉止,只心焦地直問展斜陽的行蹤,他上哪去了?
“展大爺他……他有事出門去了,你不曉得嗎?都已經離開一天一夜了。
“掌櫃的一面回報,一面也覺奇 怪,那位煞星在臨出門前,下令清月閣內的所有小廝、 跑堂,乃至於他,都不得擅進這姑娘的廂房內一步, 連整理房務都不成,畏懼他的狠辣,眾人也只能聽命行事,卻不知這位姑娘竟也不曉展大爺已經離開了清月閣。
“他離開了一天一夜……”這麼說來,從她最末一回的清醒至今,又過了整整十二個時辰,怪異的是她 怎麼可能睡得這麼沉?啊——她忽然想起桌面上那一 碗萊汁。“展公子有沒有道明他所去之所?”
“沒有,我也不敢問。”掌櫃囁嚅地回道。
四天前 他怒削店小二的不規矩,又駭得橫行霸道的官兵們全 識相地不敢再次上門挑釁,這些前車之鑑,歷歷在目, 他可是一輩子都忘懷不了。 她瞭解掌櫃的懼怕。也難怪他,無心的冷厲絕情, 是沒幾個人可承受得住。
“沒事了,你下去吧!”她揮手打發掉他。 “是。”掌櫃走後,只剩心慌意亂的任薰衣。他該 不會神通廣大地查出爹爹的下落,而趕去狙殺他的吧? 一時之間她心悸地想奔回,驀地回首,赫然見到無心鬼魅般的身形已然佇立在她身後,依舊是面無表 情的冰冷。
“展哥哥……”她嚥下驚愕。“你的毒傷呢?”
“沒有事情可以困擾我。”他淡淡地帶過。 看情況應無大礙了。
她踱步過去,眸一轉,又再度道:“那麼這一天一 夜裡頭你上哪去了?留我一人在客棧裡,不擔心我乘 機逃了?”
“你會逃嗎?”他不屑地反問。“你不是才寡廉鮮恥 地告訴我,願成我的禁臠,侍奉我終身?”
她笑了笑,不為這番譏誚給打擊到。“我卻以為你 的篤定,應該來自迷藥的功效。摻雜在藥汁裡頭讓我服下,致使我睡了一天一夜。” 他冷冷一哼,不再贅言。
任薰衣也無意在這話題上打轉,眼前最重要的, 是得探出他消失的這段期間裡,究竟上哪去?
“你去見誰?”她放膽一問。
他詭異地瞄望她一眼,一字一字道: “我、的、 仇、人。” ,
難道——
“不可能……沒有我的指引,你絕不可能查得出我爹的下落。”她顫著聲。莫非……她爹為了救她而自投 羅網?
他冷笑。“任九天的好運遲早會用完,即使他逃得過眼前這一刻,也避不了我一輩子的追緝,他遲早要 血債血還。”
“原來你的仇人不只我爹?”
“知曉這段恩怨的你怎麼會忘了,憑任九天一人之力,是難以支手遮天的。你想我指誰?” 任薰衣惶悚大駭。“你另一個復仇的目標是——金 皇,完顏熙。”不會吧?他居然把大金的帝主也鎖進了報仇目標之列。對付任家,或許尚有可為,但金皇 ……他是一國之主呀!“不成,他貴為天子,身邊的奇人異土必當難以計數,單憑你自己一人,如何近他的 身行刺?你這不等於去送死,不!我不許你去冒險。”
他大笑。 “你不覺這話出自你口,顯得可笑至極 嗎?”她居然為他擔心。
任薰衣堅持道:“想報仇,該量力而為,白白去送死,只會愧對當年那些救你脫險的恩人。” 她中肯的字句絲毫不似作偽。這仇人之女弄得清 自身所該扮演的角色嗎?她為何總是唐突了他所有的 想象。
“你儘管放心,在處決任氏一族之前,誰都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