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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說話,四人只是驚懼的看著他,不敢言語。
“那便是在人的頭頂開一個小洞,將這個……”故意拖長了聲音,享受的看著水牢中所有人駭然的眼神,舉了舉手間的瓶子:“這是水銀,將水銀從小洞灌入,肉體便會與人皮脫離緩緩而出,屆時便可出來一張最完美的人皮了。”
話落,水牢中的人已是神情驚懼,即使此番受罰的不是他們,但聽到他如此殘忍的做法,已經讓人毛骨悚然,哪還敢去想其他。
而四清四兄弟,已是雙眸無光,面如死灰的看著夜七寂,向來知道他狠毒,不想卻是如此的殘忍、暴戾。
微眯的雙眸看著:“不說是麼?鐵森,拿刀子過來在二清的頭部開個小洞。”
四人驚跳而起,腳下的鐵鏈碰觸在一起,從水中發出渾濁的聲音。似困獸一般的無助,在整個水牢中團團相轉,卻總也找不到出口,看到不遠處白色的身影,發現一切的掙扎只是徒勞,做的不過是在原地打轉。
泛著冷光的刀子緩緩接近,之間一清上前喊道:“爺,我說,我說。”那樣的痛苦,不僅僅二清受不了,他們看著也會揪心不已。
滿意的點了點頭,夜七寂冷冷的說:“好。”身子準確的落於相隔丈許的椅上,神情倨傲的看著他們。
四人緊握了一下,一清張開嘴巴:“從四年前接近七爺,我們便是受了清(傾)……”話沒說完,只見一清口吐鮮血暴斃。
而一旁的另外三名僮子,亦不約而同的倒下。
適才太過專注拷問,竟然忘了提防,看著不遠處同樣的一抹白影消失,夜七寂縱身而起,向白影追去。
兩人身手相差不遠,以夜七寂以往的身手,許是不相上下。而他自上次受傷還不曾恢復全部功力,自然是無法追上。
看著遠遠消失的白色身影,夜七寂皺了皺眉,追與不追,似乎都無多大意義。
適才一清說“傾”,雖然後面的字沒說完,是否在說她呢?如今能想到追殺自己的人,也只有她了。她為何不放過自己?當年他為了冉伯泱,主動放棄自己的生命,從而成就了她的英明,原以為她心存仁慈,將自己救出,哪知僅僅只是做給他人看。
這麼些年的追殺,一次次的徘徊在生命邊緣,卻仍然止不住她的步伐,僅僅因為他的存在,只會讓她抹上淡淡的灰塵。若是她說出,別說是死,怕是上碧窮,下黃泉,生死九九八十一次,他亦不會眨眼,仍舊不悔,可是以這種方式要他的生命,怎能讓他放棄,怎能讓他放棄呵!
落寞的嘆了一口氣,原本心裡還存著一絲幻想,或許她不會將自己置於死地,因此才費心的去逼問,想要找到一絲絲屬於她的好,想要為她在心中的形象添上幾許美好,殊不知太過完美的她,已是一個極限,怎能再美?若是一味的力求,不過是物極必反。
如今得到卻也只是惘然,反倒平添了自己的心傷。
但那嫣然淺笑的容顏經過這麼些年的洗禮,為何仍舊不曾模糊一分,反倒因為太過的思念而益發的清楚,益發的讓自己的心痛?
緩緩的仰頭,長長的撥出一口氣來,甩去心間的那一絲愁緒,只是遠遠的眺望著山腳下的一切。
偌大的山體之間,餘剩那一縷白色的身影,靜靜的站於巔峰頂上,一身的孤寂寥落,使得整個蒼茫大地皆是一片哀傷,淡淡的愁輕輕的在整個伊人山上纏繞,屬於夜七寂的乖戾已然消失,看到的皆是那滿懷的孤立。
連伊的身子在大夫精心的照料下,漸漸的好了起來,只是整個人卻益發的沉默了,卻也無人在意她的沉默,反正伊人天下多的是人,多一份沉默也讓夜七寂清靜幾分。
而夜七寂,自連伊醒來之後,便不曾露過面,每天都是那麼的忙碌。
看了看窗外漸漸凋零的秋色,整個世間皆被染上薄薄的金黃,不若春日裡的奼紫嫣紅、花團錦簇,卻也別有一番滋味。
夕陽西下,火紅的朝霞在為湘雲湖披上一層紅紅的紗幔,微漾的湖面,紗幔翻飛,幾隻飛鳥在湖面激起小小的漣漪,漸漸的散開,為紗幔更添幾分生動。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好一片美麗的景緻,雙眸微微的漾著點點光芒,誰說秋日只能是凋零和頹廢,殊不知著頹廢間的美亦是這般唯美麼?
門外傳來換衣的聲音,卻也不曾讓她回神,只是迷失在這個美麗的世間,原來,她所留戀的便是那孤鶩的柔美和秋水的柔和。
“別等下傷沒讓你死,反倒是受寒死了,那就白費了我的那些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