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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夜七寂翻身而起,真絲被褥滑落,赤身裸體的站在她面前。
他一起床,便有人上前,換上新的床單被褥,清新的味道帶著陽光撲鼻而來,很是舒爽。
房裡的侍女們已經習慣他的動作,各自忙碌著手上的活計,只有連伊,依舊是有些面紅耳赤。
深吸了一口氣,低下頭來,拿起中衣,正要為他穿上,卻在看到他身上一條條長長的指甲印時,喉間不覺有些苦澀,上過藥的傷口竟然有一絲疼痛。
見她久久沒有動作,夜七寂微惱的聲音即刻傳來:“魂魄被黑白無常勾走了麼?”惡毒的話,帶著夜七寂的風格傳開。
掃去縈繞心田的煩悶:“奴婢知錯!”連伊趕緊為他更衣梳洗。
一切妥當,夜七寂便攜著眾人出門。
今日是去莫愁舫。
因著玉溪來了風城,整個風城歌舞舫的生意幾近被玉溪軒全攬而去,雖然一個莫愁舫在夜七寂來說,算不得什麼,但連伊知道,他爭的是那一口氣。
這是連伊第一次來莫愁舫,整個莫愁舫由十幾艘相連的船隻組成,每一艘船皆有兩層,裡間的裝飾並不如一般煙花之地的奼紫嫣紅,反倒是書香墨濃。
一卷卷的墨畫美詩高高懸起,像是回到書院一般,但最特別的便是一幅幅的裸體女子,相間其間,平添了幾分曖昧之意。
十艘船,分為文、武、商三種風格,而相對的女子便學了相應的知識。
舞文者便是吟詩作對,琴棋書畫;論武者亦是花拳繡腿,衣袂飄飄;經商者自然滿身銅臭,囊括錢財。
鴇母是一名年方二十五的那女子,僅僅一雙丹鳳眸,盈盈含笑秋波,便是煙花之象徵。
領著夜七寂四處尋看了一番,講解之中,朗朗之聲,條理清楚,連伊不覺連連讚歎,果然不是一般人。
“雨霧,我把這一切交給你打點,不僅僅是要你只拉客便成,起了競爭,你也該想個對策才是。”
語氣相對來說不是很重,卻也讓雨霧臉色為之一凜:“七爺說的是,可奴婢實在是沒轍了,玉溪姑娘的威名,已是十多年形成,只要她去了何處,何處的歌舞舫便是一片冷情,唯有她玉溪軒夜夜笙歌。”往年玉溪姑娘即使來了風城,也不過是一年才來一次,且時間絕不超過兩日,如今這一常住,自然也就使得其他歌舞舫冷清備至。
閉眸細想了一番:“這倒是事實,罷了,你且好好訓著她們,可不要怠慢了,我去想法子便是。”說完身子已經出了莫愁舫。
離去前,連伊彷彿感覺到了雨霧對自己的打量的視線,卻也沒在意,只是緩緩的跟在夜七寂的身後。
出了莫愁舫,夜七寂上得馬車便讓眾人向玉溪軒行去。
與夜七寂同坐馬車,讓連伊有些心神不寧,不得不撩起車簾,望著街上景緻。
看著張望著車外的連伊,夜七寂扶著頭問了句:“連伊,當初被我劫轎之後,你是怎麼過來的?”這個女人,似乎永遠都對生活不曾失去信心,若是其它女子,被人強暴,或是懸樑自盡,或是投湖自殺,反正一條路——死。她倒好,依然堅強的活了下來。
沒想到他會如此問自己,連伊驚得收回觀望的雙眸,不知此刻他心情怎樣,猜測著想了想才開口:“錯不在奴婢身上,奴婢何須羞愧自殘?”生命,若是為了與自己無關的人消失,才是最大的悲哀吧?
“你在責怪我麼?”挑了挑眉,夜七寂諷刺的冷笑:“如此苟活於世,你倒是挺能堅持!”
“苟活於世雖然艱苦,即便如此,奴婢仍需堅持!”微微垂下眼來,她的死,從來都不能自主,只因肩上還扛著孃親和連熙的幸福。
不悅的看了她一眼,夜七寂閉目養神,不再說話。
心下苦笑,許是又說了些不中聽的話吧?
不知過了多久,深思的夜七寂微擰眉頭:“連伊,你覺得如今該如何辦?”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臉色似乎比昨日要好一些了。
知道他說的是莫愁舫的事,微微思量了一番:“奴婢倒是覺得有兩個辦法:其一莫愁舫與望江樓臨近,不妨和望江樓合作,從望江樓便可以拉客過去。”在夜七寂帶著幾分讚賞的目光中,連伊心下微喜,該是說中他心中所想了:“再者,歌舞舫一般只在夜間做生意,我們不妨宣傳出去,白日生意照做,且白日去者,一律優惠。兩種方法同時進行,不僅僅可以與玉溪軒岔開而營,且可以挽回一些夜間損失的盈利。”
沒有說話,夜七寂只是靜靜的看著她,似乎在思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