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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騙你,我與你素不相識,你何必對我戒心慎重?”青年有些惱,語氣也有些不滿。
“不用麻煩。”少年緩緩吐出四個字。收回劍,不再理青年。
青年看著那名倔強的少年,咬了咬牙,轉身回到自己的包袱邊坐下。就這樣過了不知多久,青年終於發現了少年的異樣。
少年的臉色在幽暗的廟中顯得蒼白,臉上滑落的不知是雨水還是汗水。唇色乾裂,細看下他的身子也有些微顫抖。
青年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走向少年。“你怎……”
剛開口,便見少年努力的睜眼掃了他一眼,隨即晃盪了下身子,向一邊倒去。
“喂喂!”青年扶住少年,不做停留,把少年抱到一旁不漏雨的地方。頓了頓,伸手脫去少年的衣衫。
粘溼的衣服下隱隱有著血漬,青年微攏眉頭,小心的掀開裡衣,猙獰的傷口赫然躍入眼中。
“該死!”這樣的身子,還坐在那種地方,是想任由自己自生自滅嗎。
青年取出隨身帶的傷藥,小心的處理著傷口,之後拿出包袱中的衣物,替他換上。目光不經意瞥見對方胸口上凹凸不平的疤痕,微微一愣,繼續手中之事。待一切處理完畢,青年讓少年靠在一旁休息。
少年醒來的時候,雨依舊在下。微動身子,腹側的隱痛刺的他咬了咬牙。繼而發現自己穿的衣服被換了,躺的地方是一處柔軟堆著枯草的乾地。
“你醒了?”
反射性看去,原來是昨天的那名青年,此時他□著上身,渾身溼透的走進廟內。
“你……”少年想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不習慣道謝,也從未向人道謝過。可是心裡的異樣告訴他,那是對眼前人的感激。若非是他,自己的這一世或許也活完了。
“我剛出去找點柴,順便把屋頂漏雨的地方加了點草補了補。這雨或許還要下幾日,還好我乾糧夠,你就將就著和我一塊吃吧。”
少年看著青年忙活的在廟內走動,放柴,生火,拿乾糧。
“給,你醒來一定餓了,吃點東西。”
少年默默接過對方遞來的乾糧,聽著對方接著說道:“你的傷口是遇水才發炎的,不過之前你一定劇烈牽扯到了傷口,所以才導致崩裂。對了,我叫曜澐軒,你呢?”
青年,也就是曜澐軒看著少年,心中的期待隨著對方的沉默逐漸消散。
“風澗月。”
原來等不到的答案突然從對方口中得知,曜澐軒頓時彎下眼角,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開懷的笑。
“很好聽的名字。山澗鳥鳴,風月雅興。你爹定是想讓你如風般灑脫不羈,如月般心如明鏡。”
隨後,曜澐軒看見了風澗月眼底的震驚,看見了風澗月轉瞬的迷茫,看見了他因自己說出的這句話而開始顫動的心。
是機緣還是巧遇;是刻意或是安排,而今已經不再重要。
浮生望斷縹緲,離愁難消。
單薄紅塵顛倒,憑欄折腰。
憶往事飛絮擾,難守今朝。
刺客(上)
行了五日路,沿路賞風弄月的,澗月三人倒也樂得逍遙,沒感到疲憊。五日後,他們終於到了龍藍西部第三大城崇陵。
熙攘熱鬧的街道,兩旁接連相爭的店鋪,絡繹不絕的來往人流,果然是一座大城該有的景象。
澗月邊走邊沿路張望,發現了新奇的東西便會停下來多看幾眼。身側的蕭嶸嵐忍不住開口笑道:
“看來明月是初見如此繁華之地,此行定能讓你生趣了。”
曜澐軒接著道“自然,澗月該好好玩玩,這裡也是龍藍著名的大城了。況且此處還有龍藍獨有的特色。”
澗月好奇的看向澐軒,問:“什麼特色?”澐軒見多識廣,他說有趣的定然不會差到哪去。
蕭嶸嵐愣了愣,隨即也看向曜澐軒。他也不知道這崇陵有何特殊的地方,若說山水,這崇陵還不比永隆,若說才子佳人,自當不如巫溪有名的月仙樓。那又是什麼呢?
曜澐軒神秘的笑了笑,一人走到前頭,示意兩人跟上。不久,三人在一處湖邊停下。
澗月與蕭嶸嵐頓時睜大了眼。放眼望去,圍著湖四周一圈,滿滿的都是花。顏色各異,品種繁多,朵朵怒放,爭奇鬥豔。湖中有一涼亭,獨立而建,只一條由小木板搭建而成的水上窄道通向亭間。
湖面之上,間隔相錯開滿了荷花。而湖中涼亭內,幾盆巨大的花吸引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