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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澐軒。自此,我有了這個名。而我也憑著這個名有了與風澗月的初次相遇。三年多來的相處,
我痛苦過,掙扎過,最終還是妥協。
我面對了自己的感情,卻不得不為此做出付出。我周密的計劃全盤被打亂,我大仇依然要報卻跌跌撞撞諸多不順。但最後我得到的不過是滿身的狼狽和心底撕裂般的痛苦。
我已經不在乎了。因為“無名”之藥的關係,也因為之前為了替澗月解毒。我的身體早就破敗不堪。喉嚨的劇痛每日益增,連說話都變的困難;身體每日的疲憊更甚,內力的流失越來越明顯。這些都不算什麼,我不在乎。報了仇,我剩下的便只有一件事——陪伴澗月。
今日的突變叫我心寒。我能忍受自己的傷痛,卻無法忍受他因要與我劃清界限而自殘的舉動。那隻手……可是武將的手,如果在今天之後無法再用,那我又如何能心安?
內心焚燒著過往的痛苦,全部來自於澗月。我知道棲玄一直在我身邊,當我全然失去知覺的時候,似乎聽見了他的話。
回燕陵國嗎?也好,我不會放棄澗月,我一定會回到澗月身邊。在那之前,我……不想死。
身棲鳳壁心隨遠 (上)
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
明代暫遺賢,如何向?
未遂風雲便,
爭不恣狂蕩?
何須論得喪。
才子詞人,
自是白衣卿相。
——鶴沖天(上闋) 柳永
龍藍宮變,不過朝夕,江山易主,風雲驟變。然而真正知曉內幕的不過朝中權臣,而此一些人中,活著的已然口風甚緊,死了的想當然的更不會洩密分毫。
對外而言,市井間的流言總不會消散。就好比螻蟻之細微無孔不入般,但掌權之人,居上位者若岌岌於閒言碎語也枉為一朝之主了。
大局為上,新皇登基來。一系列的改制遂起,朝廷中一批老臣失勢,新入宮的幾位權貴漸漸擔上了重位。
新政推行後,在短短半年中取得了驚人的成果。不但解決了北方多處災害的賑濟,深得民心;還在稅斂、徵兵、律法等做了頗大的調整。龍藍向來重武,而今在新任左相蕭莫華的率領下,文官的地位亦漸漸提升。使得本來對龍藍頗為心寒的一些文學世家大族打消了舉遷求去的念頭。
“皇上,榮親王和蕭大人來了。”
埋首卷宗的藍念闊一身明黃龍袍,此刻的他聞言抬頭,冷峻的臉因為挑眉的動作而稍顯心緒。
“傳。”
半年來,他登基為王,面對諸多困難阻礙。朝中的、國內的,日復一日的壓力與疲倦使得他終於明白坐上這個位子的滋味並不好受。回想當初的執著,還真有些可笑。
而今才知,原來藍臻最寵的始終是澗月。他藍念闊自以為是贏家,也不過是被利用的“棋子”一枚。藍臻本就不願意澗月坐上皇位,因為他深知這個位子所將面對的以及必須付出的。讓自己愛上澗月,一再的試探與肯定,最後當得知自己的真心與不可自拔後,毅然將皇位推給了自己。
因為藍臻明白,他藍念闊可以對任何人不折手段,卻永遠無法傷害風澗月。藍臻也明白,澗月的性子,即便能拋下名利權勢,卻無法拋下責任。外冷內熱,或許澗月曾經無情過,可人一旦改變,就再也回不到過去,回不了頭了。
所以今日的一切,藍臻早就料到了不是嗎?
“參見皇上。”榮豫與蕭莫華躬身行禮,而後聽的一身“免禮。”才直起身。
“倆位辛苦了。豫,要你查的事怎麼樣了?”收攏心緒,念闊露出些微笑意。在自己這幾位心腹大臣面前,他向來不那麼緊繃。
“回皇上,薛親王那裡沒有異動。”說來奇怪,半年前皇上剛登基,朝內人心不穩。本來最大的心頭之患便是內反,不料最強勢的薛親王卻按兵不動,連得南陽王一行也沒有動作。
而今,新政推行順利,若他們再要反,怕是沒那麼容易了。可前幾日南陽那裡的探子傳回話,說薛親王身染重病,怕是熬不過多久。而本是長子的南陽王卻一反常態,非但沒有回封地看往他父親,甚至連半點關心的動作也沒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上,臣覺得其中有詐。”雖不知對方在搞什麼把戲,但絕對不會簡單。當初聖帝在位時便蠢蠢欲動的薛親王怎麼會那麼容易就放棄謀反的念頭?若不加快步伐,等皇上收集到了他們謀反的罪證或者佈局完善後,他們就沒有機會了。這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