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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為我龍藍之幸,皇上說是嗎?”
藍臻對著蕭後露出一笑,笑中頗有寵溺的味道。“自是。皇后說的對。”
“可惜……哎。”蕭後微一嘆。歲月未曾在她絕世容顏上留下太多印跡,反而帶出一股成熟女人的韻味,顯得華貴不凡。
“皇后為何嘆息?”藍臻皺眉,因為身側人那聲不大不小的惋嘆。
“皇上,臣妾雖是女子,但作為一國之母,何謂國法家規還是懂的。臣妾不敢妄言,也不作揣測。只不過,昔日北楚三皇子與皇上定下的事兒早已傳開了去,那前去平涼的譴令使也已抵京。這風將軍他……”蕭後說著又停了停,看著聖帝的臉色,又道:“風將軍是龍藍的國之棟樑,本該是最得皇上心意的臣子。他也算是有心,親命自守平涼。然,一國之臣,享的是國家的俸祿,尊的也理當是一國之君。”
藍臻的臉色已然不好看,卻是硬忍著一口氣沒有發。
蕭後見自己的目的差不多就要達成。眼睛一瞥,瞧見自家皇兒震驚又莫名惱怒的眼神,不覺回已凜冽的一瞪。而後,口中的話繼續:“皇上,臣妾實不該在此時此刻提這事,不過又不得不提。古人云:君之道需善謙卑,知禮退,曉以心而誠於民。又道是君無戲言,而今一切還請皇上定奪。”
蕭後的一番話合情合理,非但保全了龍藍的國體顏面,也迫得北曦炤一行人不得不退讓三分。把謙卑大義,禮讓節義高高掛起,冠上皇室色彩,曉是各國通用的計量了。但即便如此,北曦炤也莫奈何。失了先機,便沒有了餘地。
大殿上突然靜默一片,誰也不敢出聲,每個人都在等著聖帝最後的決斷。各方人馬神色各異,蕭後看了看藍念闊的表情,不由心裡一抽,臉色也白了幾分。
那種怨恨的眼光,蕭後第一次從藍念闊身上看見。自認對他從小關切的蕭後當然頗為驚訝,也很是心寒。難道,他真是和風澗月有什麼關係了?那就更不能放任!
“朕……”
這一刻,聖帝似乎也做出了決定。然而,所謂的世事難料便是猶如現在的情況了。
“聖帝。”清亮的聲音出現在大殿門口,引得眾人一致循視而去。
一身的風塵,看的出是多日趕路後的結果;臉上有些微的疲倦,卻力持淡定從容。青色的衣衫卸去了肅殺與豪邁,為他添上了一絲儒雅。斯文的外表讓他看起來像個文人墨客,而非馳騁沙場的猛將。
但,他就是風澗月,不管以什麼姿態,何種穿著出現,只要見過他一次,便沒有人會錯認。而初次相見的人,也能從那一身的武人特有的威嚴與魄力中得知一二。
不做遲疑的舉步走到殿前,根本沒有旁觀一眼,直直的對著龍座上的人下跪行禮。“澗月來遲,請聖帝將罪。”
著地的是單膝,行的是軍禮。其實在龍藍朝堂上,一般的參奏是不需要行跪禮的。而武將更是有著特殊待遇,除了在外行軍等,單是朝殿奏事,連躬身禮都可免去。
可今日,澗月是故意的。他不得不這麼做,為了他自己,也為了惦記著他小命的一些人。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個軍禮,但作用卻可以是無限大。低下的頭讓人看不出確切表情,故而露出駕定的笑容,充滿自信。
澗月知道,藍臻少不了自己。澗月也知道,藍臻確實猜忌自己。剛才在殿外,該聽的、不該聽的,他風澗月一字不差。當然,該他知道的,不用他知道的,澗月自己心底也著實摸了個大概。
就現在來看,藍臻要的不過是個臺階。澗月若沒出現,自是不知藍臻如何處理,但澗月不想冒險。所以適時的出現,表達自己的忠誠,明示自己的立場。
最重要的是,他讓藍臻看到了絲毫未變的風澗月!一樣的固執,一樣的死板、沉默、不善辯達。至於蕭後……
澗月的眼底染上薄霜。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還!
巧舌
若提起近日在龍藍京城發生的大事兒。那不管你是京城過客或者住在這的當地人,是達官貴人或是布衣百姓,都會不約而同的說起三件事。
第一,本是帶著神秘色彩的龍藍英雄,被譽為龍藍第一武將的風澗月將軍回京了。這次風將軍回來可不一般,聽說打算在京城逗留一段日子。皇上對其思念頗深,愧其常駐邊關飽受苦寒,故而早早命人收拾了將軍府邸,待風將軍入住。
第二,京城大戶月家要嫁女兒了。這月家的女兒可不一般,非但個個貌美如花,更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