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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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不客氣飽餐了一頓。飯後,記者順手揣了幾包煙進挎包,叼著支大前門,在塹壕裡走了一圈,說:“走吧,到洪家衝!”
交通壕裡,記者說:“陣地戰,不痛不癢,沒看頭!”
話音剛落,背後一陣急促地呼叫:“讓開!讓開!快!讓開!”
四五個戰士簇擁著一個從古塔上背下來的重傷員。記者趕忙拍照,抓住從身邊匆匆跑過的戰士採訪。
實際上傷員早已死亡。據說是一中紅衛兵,還沒滿18歲,是古塔上的觀察哨。一顆子彈射進古塔圓窗,從厚實的塔壁上反彈過來,擊碎了他的後腦。
看到他裹滿紗布、鮮血淋漓、凹陷缺損的腦袋,童童無端地想起爸爸被打掉半邊,流出腦髓的頭顱。都是政權爭奪中犧牲的無辜,能追究誰的責任?幸好不滿18歲的小夥子,沒有留下苦命的孤兒,沒有人享受他的餘蔭,也沒有人受到他的株連。
他們急急地抄小路跑到洪家衝。
同樣是記者開路,進入火線。童童順塹壕跑進了高射機槍陣地。射手是一個30來歲的壯實漢子。兩個助手也差不多。都穿著半舊褪色的軍裝。衣領和軍帽上還清晰地殘留著領章、帽徽的深綠色輪廓。他們是宜賓紅旗派主力:方面軍金沙縱隊,集體轉業的軍工;是一支特別能戰鬥的隊伍,對付麻聯總軍工部隊的裝甲車、坦克車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步話機傳來命令:麻匪的進攻開始了。準備戰鬥!
溝對面,山岩下,盤山公路彎道上空騰起一陣煙塵。遠遠傳來越來越響、越來越近的悶雷樣的轟鳴。剪形鏡前的觀察哨大聲說:“來了!來了!”
黑煙塵土中,三輛龐大的裝甲車、兩輛坦克,成一字縱隊,拐過山腳的彎道,衝上來。坦克炮向童童所在的陣地仰射。因距離不過百米,一發發炮彈飛過頭頂,在後面山坡上城郊民房裡炸開。濃煙四起;烈焰騰騰。居民們狂呼亂叫,爭相逃命。
裝甲車上的機關炮打得陣地前土石橫飛。巖壁像雪崩樣一層層坍塌。
有人大喊:“隱蔽!”
童童慌忙躲進掩體,見戰士們一個個無動於衷,立在戰位上,又忍不住跑出來,聽有人高喊:“預備——打!”
頓時,機槍聲像急風暴雨,子彈打得公路上煙火升騰;迫擊炮像驚雷,在鋼鐵怪獸群中猛烈炸開;高射機槍“通通通。。。。。。通通通。。。。。。”敲著三拍子的急促鼓點。領頭的裝甲車被高射機槍擊中要害。只見堅實厚重的鋼甲上冒起一陣火花,竄出股股濃煙。穿甲彈擊穿裝甲;爆破彈和燃燒彈跟進爆炸、燃燒。這鋼鐵怪獸在路心一歪,橫臥不動,癱在當年童童和聰聰走夜路碰到人屙夜屎的那個彎道上。
擊毀的裝甲車擋住了去路。其餘的戰車急忙調頭,在黑煙塵土中衝下山去,拐過山腳不見了。
步話機傳達命令:“延伸射擊,封鎖公路!”
高射機槍、迫擊炮、輕重機槍在山腳公路拐彎處築起一堵火牆。十多個步兵端著槍迅速衝下公路,把裝甲車包圍起來,高聲喝令:“麻匪!快出來投降。繳槍不殺!”
裝甲車擴音器高呼:“黑旗匪幫莫猖狂!紅色戰士不投降!”
黑匪勸降不成,用手雷炸開裝甲車門,從車裡抓出四個受傷的麻匪,都是20來歲的青年。其中一個受了重傷,頭裹紗布,渾身是血,兩條傷腿“汩汩”地冒著鮮血。兩個黑匪夾著他拖到路邊。
記者已經跑下公路,給俘虜和擊毀的裝甲車拍照。
三個輕傷的麻匪高呼:“打倒劉張王郭!”
“打倒黑旗匪幫!”
“毛主席萬歲!”
黑匪們一陣槍托把他們打倒在地,又拖起來,強迫他們跪下。衝鋒槍、半自動一陣猛射,麻匪們身上打成蜂窩,死在路邊。
躺在路上的重傷員喘息著怒罵:“法西斯!”
黑匪們把他拉起來抽了幾耳光,狠狠地摔在地上,端起槍,幾梭子子彈全打進這個重傷的麻匪身體裡。重傷的麻匪一陣痙攣抽搐,不動了。
從城裡飛快駛來兩輛十輪大卡車,套上綱纜,把擊毀的裝甲車拖走了。
童無逸覺得難以理解:留下這被擊毀的裝甲車,不是可以阻擋紅聯總裝甲部隊的進攻嗎?幹嗎要拖走呢?
“隱蔽!”命令傳來,戰士們都躲進了掩體。遠處火炮轟鳴。炮彈呼嘯著鋪天蓋地而來。
儘管童無逸當年在黑嶺井場工地當炮工時,見過萬炮齊炸的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