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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年你才多大?”
“6歲多。”
“你咋過這樣清楚?”
“1955年,我大哥,1958年,我四姐,申請入黨,兩次調查,在興盛縣都沒有判決父親死刑的擋案。據說是雪瀑鄉農會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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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花果(6)
“農會為啥要槍斃你爸呢?”
“不曉得。我們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成了殺、關、管家屬。興中街的醫院和全部家產被沒收。醫生、護士、徒弟們四散謀生。我媽帶著全家老小十來口人搬到裕利街的土牆小屋裡,只有三個房間,還安排個麻布工人監視我們。媽找衛生科哭了幾天,進了第一婦幼保健站,找到了飯碗,帶我和妹妹長住值班室。裕利街這兩間房去年也被政府經租了。我這種無家可歸,前途無望的殺、關、管家屬,所謂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哪個愛我哪個是傻瓜。”
聰聰說:“出身不可以選擇,道路是可以選擇的。黨的政策是有成分論,不惟成分論,重在政治表現。憑你的努力,你的能力,你會有前途的。”
“但願如此。”童童說:“我初升高是全縣第一名,也落榜了。”
“我們還以為你是大學生哩!”聰聰說。
“社會大學!”童童調侃道:“高爾基的同學!”又淡淡一笑說:“我們是印度種姓制度下不可接觸的賤民。如果小藍真像你說的那樣,糊里糊塗地愛上我,請轉告她,懸崖勒馬吧!你們是前途無量的共產主義接班人;我們是註定沉淪的沒落階級殉葬品。當你們大學畢業以後,享受著樓上樓下、電燈電話、豐衣足食的社會主義的時候,我們還在窮山惡水,刀耕火種,土裡刨食,辛勞求生……&;#61486;&;#61486;&;#61486;&;#61486;&;#61486;&;#61486;”
“又胡說了!”聰聰委屈地說:“我的成分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