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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幻覺是幻覺……”就差點在腦袋上貼上“惡靈退散”四個字,再噴一口狗血,把李若愚逼到房門外。
為什麼,兩強相遇,受傷的總是我?!
李若愚邁了一步,又邁了一步。
我飛快的抬頭瞥了李若愚一眼。他居高臨下,揹著光,面目不甚清楚,但窗外漫天星光,恍然落入他眼底,光芒點點,眩人眼目。
我鬱悶的低下頭,施展山寨版“縮骨功”,把腿手一一併實,像烏龜一樣把腦袋一縮,心裡痴心妄想,你沒看見我你沒看見我,地上的這坨肉,就是人肉地毯啊人肉地毯。
我扁平的臉扁平的胸貼在地面上嚴絲合縫,我酸著鼻子想,珍愛生命,遠離財主——鑑於所有小言小說裡面都沒有我這麼點背的女配,女主又已經有人上位,我這明擺是被炮灰被早夭了的龍套啊……
我剛下完決心,彈彈卻說了一句讓我噴鼻血的話:“爸——爸——要和媽媽一起抱一起抱~”
我狠狠的別過頭,瞪這個小兔崽子。媽的,你是穿了兔女郎裝的小豺狼吧,嗷嗷嗷!
彈彈卻對我飛了個眼,好吧——如果笑容與口水起飛眼淚和媚眼直掉的也可以稱作媚眼的話——毫不含糊的往我身上一跳,對準我突出的老PP就是一爪子,“駕駕,籲——”
敢情我是兔爺□的坐騎?地上的水漬好像爬到我的臉上一樣,我真的真的,要哭了。
李若愚拍了拍彈彈的腦袋,把滑不留手的小鬼給抗在肩上,看起來又英明又神武——唔,這絕對是李扒皮長得最像人民公僕的一次了。
李若愚把彈彈往床上一甩,彈彈在床單裡骨碌碌的滾了一圈,樂的咯咯直笑,然後然後,李若愚竟然上去撓彈彈癢癢——媽呀,這比劉大噴鼻血鼻子裡塞棉花還恐怖……
我滿頭滿臉長滿黑線,活像一隻仙人掌。
哼,財主果然是記仇的,不就踹了一腳嗎?我腹誹,儘量讓自己顯得滿不在乎。但財主滿臉的柔情卻讓我不能逼視。他咧開嘴笑的就像一個孩子,燈光為虎作倀,讓他周遭多了些溫暖的氣息,眼神裡漾著淺波,有幾尾柔情的小魚。
對一個冒牌兒子尚且如此,對我這樣的高仿山寨,李若愚不該捧在手心當個寶嗎?
切,還不是被壓榨。
我一邊碎碎念一邊去找自己的衣服,結果拿出來一看,真是“溼意”啊。一件件都跟鹽白菜似的,溼得透透的。其中還有一件我參加國際馬拉松,好不容易拐來的鉤鉤牌T,也就這樣被禍水了。
這可是鉤鉤牌啊鉤鉤牌啊!!我天天當寶一樣穿在層層保暖衣裡的閃亮鉤鉤牌啊!
我正沉浸在對我鉤鉤牌的沉痛悼念的時候,眼前一黑,我一路向上摸了摸,唔,還滿軟的嘛。我趕緊把腦袋往裡一送,一下從寬大的領口掙出來了,突現的光亮刺入我的眼睛,我耷拉下眼皮:“謝啦。”一邊偷偷的掃了掃下面,唔,該遮住的都遮住了,要真有光走出來,那也只是白嘩嘩的燈光。
我承認,咳,我御姐的風貌下隱隱湧動著一顆腦殘蘿莉心,但憑藉極為頑固的自我保護意識,我依舊頑強的存活到了現在。所以在“倔強不屈溼衣出門的貞烈女喲”和“為毛衣而折腰的東西”兩者間,我毫不猶豫的屈從了後者。我愛當東西~
李若愚狀似無奈的嘆了口氣,手裡多出了一條毛巾,欠手過來,蓋在我頭上揉了揉,動作輕柔好像在安撫一隻貓。
偏偏我不是Hello Kitty也不是黑貓警長,我撐死一個吃飯比天大的加菲。現在有人來順毛,得過且過得過且過。
我乖順的低著頭,髮梢的水珠抱成一個飽滿的球,“噠”的一下落在淺灰的毛衣下襬上,一圈圈暈開。
這時候,晚風颯颯,人聲廖廖。剎那仿若成永恆,終不過,黃粱夢一場。
我覺得憋氣,悶聲道:“我自己來。”
李若愚手一頓,又繼續開始摩挲:“不要鬧。”聲音低而柔,散在了晚風裡。
我豎起耳朵,只聽見彈彈小小的鼾聲,微微起伏。這小子是豬。我得出了一個結論。於是我沉下臉,冷冰冰的說:“到底誰在胡鬧,李若愚?”
李若愚低頭不語,只是看著被我扯落在地的毛巾。水彷彿爬蟲,一點點啃噬著這點純白色,攻城略地。
我忽然想笑,我是不是,也像這條毛巾,被李若愚表面的溫柔,困死在了裡面?
過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都不會再說話。李若愚卻開口了:“你很生氣?”
“是!”我答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