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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美妙無比。”陸梓誠大快哚頤中仍忍不住大談自己對食蟹的精闢見解。“這人剝我食呢,則味同嚼蠟。”
秦素一臉新奇地睜大雙眸,看向羅起言,問道:“還有這麼多學問吶?讓我試試看自己剝好了。”
羅起言寵溺地欣然答應,“我教你,來,先把手指扦入背蓋後緣,順向掀下,捏住背殼前緣正中心,對,就是那裡,把背殼裡的東西提出來,對,剝下那乳白色蟹膏和紅色蟹黃的就可以了。”
看羅起言專心地指導秦素食蟹,陸梓誠又忍不住插口了,“素素,聽過白娘娘和許仙的故事麼?”
“當然聽過。怎麼呢?”
“你把蟹殼翻過來看看,那就是傳說中那個拆散許仙和白娘娘的法海和尚。”
“真的啊?這個麼?這就是法海和尚?”秦素忍不住失笑,羅起言和高宇翔也隨之一笑,“你別聽那小子瞎說。”
“素素,螃蟹性寒,還是喝兩杯溫酒,以熱制寒,以防過寒之害。”
高宇翔舉杯讚道:“不錯,這極品蓬萊春配陽澄湖大閘蟹,人間一絕吶。”
陸梓誠淺嘗一口,也不禁擊杯讚道:“酒香濃郁,酒味柔和,的確是紹興黃酒中的極品,再佐以陽澄湖的大閘蟹,果然是絕配。”
眼看三人喝酒吃蟹,興致高昂,秦素也不禁開懷了起來,幾杯蓬萊春下肚,一股熱浪直衝腦際,醉了麼?她不知道,她只是託著腮,暈紅著臉,笑意盎然地看著他們三人談天說地。他們都是能輕易快樂的人,他們之間有著堅如磐石的深厚友情,和諧的氣氛在席間悄然流轉。快樂,原來是這麼的容易,近得就在她的面前等待著她去採擷。忍不住的,她笑了。
吃飽了,喝足了,陸梓誠開始思索著更高層次的享受,於是,他提議:“素素,為我們唱首曲子佐酒如何?”
秦素託著腮笑問身旁的羅起言:“起言,你想聽什麼曲子?我唱給你聽啊。”
羅起言笑了,略一思索,“就《子衿》吧。”
“好。”秦素微微側過了頭,斜倚在羅起言身上,有些微醺的醉態,動人至極。
羅起言拿起幾隻象牙箸就在面前的幾隻杯碟上敲擊起來,居然也被他敲出了曲調,叮叮噹噹的甚是動聽。
秦素也隨著他的曲調曼聲唱道: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歌聲柔媚婉轉,擊杯聲清脆空透,兩者相和,時而如流水淙淙,時而似銀鈴丁丁,到最後一句“一日不見,如三月兮”時,擊杯聲似有若無,既輕且緩,歌聲也悠揚迴轉,繞樑不絕。
歌聲未歇,陸梓誠便高聲誇讚,“好,好,詩好,曲子好,唱得更好。素素可把這首詩中作者追憶與情人當初在城臺上遊玩,如今卻不見其蹤跡,心中似嗔似怨的心態表現的淋漓盡致,妙不可言。”
謫仙樓中本是人聲鼎沸,但曼妙如仙籟的歌聲響起,眾人都不由得安靜下來,陶醉其中,一時不聞人響。眾人皆聽得心曠神怡,有的閉目細聽,有的搖頭晃腦,一副陶醉之態。歌聲一歇,無不齊聲喝彩,掌聲滔天,眾人紛紛叫好。
羅起言三人面對眾人的矚目,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憐秦素早就羞紅了臉,躲進了羅起言的懷中。老天,怎麼連唱首曲子都會造成這種盛況呢?
這小小的插曲當然不會對三人高昂的興致造成影響,他們仍是興高采烈地高談闊論直至深宵。
若不是顧念到鬧至太晚會令秦素的家人擔心,只怕陸梓誠就提議秉燭夜談至不醉無歸了。
月至中宵時,羅起言把秦素送回秦府。依俗禮,婚前三天新郎與新娘是不得相見的,在對抱書雜七雜八的交代了一大堆應該注意的大小雜事後,羅起言才把有些醉意的秦素交給抱書照料,然後戀戀難捨地離開了
秦府。
見狀,抱書不禁心頭暗笑,才三天而已,羅少爺卻象是生離死別一樣難分難捨。
三天,在沒有意外的情況下,確實是眨眼間就過去了。
可是,天意弄人,意外永遠會在你最料想不到的地方等待著你。
第2章(1)
尋好夢,夢難成,
有誰知我此時情?
枕邊淚共階前雨,
隔個窗兒滴到明。
院中盛放的月桂,曛人慾醉的香氣,就像是夢中迷蝶的莊生,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