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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結婚了嗎?”
“結了。有兩個孩子!”
“那你希望最後的結局是什麼?”
“不知道。我們從來沒有談過,因為誰都不想挑明這個問題。而且,我擔心如果我問了,他可能就再也不會出現了。其實我心裡很明白,他是不會離婚的!”漢娜調整了一下額前淺紫色、印著白色幾何圖案的頭巾,略帶苦笑地抿了抿嘴,然後語氣中帶著些許釋然地說,“況且,我也沒法想象如果我離婚了,我的父母會發生什麼事!”
那天,我和漢娜的聊天一直持續到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當我們走到商場門外,在嶄新的大門鐵欄杆前排隊等計程車時,商場牆面上的一個在北京商場裡也慣常見到的國際服裝品牌的廣告霓虹燈,正好映照在漢娜年輕漂亮的臉上。恍惚間,我突然有了身在北京長安街大商場前的錯覺,只是我知道,在同樣有著幾千年古老歷史的中國,那些無比幸運、生活在自由氛圍裡的年輕女孩們,早就已經掙脫了八股禮教的束縛,享受了戀愛和婚姻的自主和自由。
不過,我心裡還希望知道的是,中國的女孩們在掙脫了束縛、得到了自由之後,是不是也已經懂得珍惜並且善用它?!
長袍下的鮮豔青春(1)
那是一個尋常的冬天的下午,還不到4點,天色已經有點陰暗的開羅市區裡,本來就不算寬的馬路上已經被從四面八方湧入的車輛給擠得水洩不通。
我們剛離開位於尼羅河東岸的百貨商場,坐在計程車上準備回到對岸扎馬雷克島上的酒店。計程車司機是個十分虔誠的*信徒,一路上播放著聽起來像是一位老者在禱告或誦經的磁帶。我們在音調平坦、似乎沒有高低起伏也完全無法聽得懂的聲音圍繞下,選擇閉上眼睛,試圖在車子且停且走的行進間,休息一會兒。
就當我們的車子緩緩地穿越車陣,走到開羅世界貿易中心那兩棟並排的棕綠色大樓前時,突然聽見耳邊傳來一陣非常喧譁的搖滾音樂聲。我好奇地四處轉頭探看,發現那分貝極高的音樂,是從一輛正行駛在我們右側的汽車中傳出來的。在那部適合城市裡開的小型汽車裡,除了駕駛座上的女孩之外,四個玻璃車窗都完全搖下的車裡,還滿滿地坐著另外四個女孩。
這五個女孩的年齡看起來都不大,頂多只有二十七八歲。她們都穿著一身*女子傳統的黑色長袍(Abaya),頭上裹著黑色頭巾,沒有被黑布遮住、露在外面的臉龐,都有著中東女子特有的濃眉大眼和略微棕色的面板。可是,讓我非常詫異的是,從她們黑長袍袖子裡伸出來的手上,卻都拿著煙,而且那開車女孩的手指上,還塗著色澤豔麗的深酒紅色指甲油。
在我們兩部車前後幾乎並排前進的那一小段路上,我看見她們五個人,一面吸著煙,一面隨著音樂扭動身體,一面還開心地高聲唱和著,那光景,簡直就和世界上任何一個大都市角落裡,你會見到的一群年輕外向的女孩一樣。可是,那景象讓我幾乎恍了神和充滿了矛盾錯覺的是,在她們隨著搖滾樂恣意而性感地扭動著的軀體上,卻罩著墨黑色的、幾乎毫無線條、刻意隱藏女性美麗*的長袍!
經過那天下午不期而遇的邂逅之後,這幅景象就一直跟著我、困擾了我好多天,甚至還讓我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故意去尋找可能看見類似場景的地方。結果,我真的在隱身在尼羅河岸邊小巷裡的酒吧門前、在扎馬雷克島上的義大利餐館裡、在開羅大學大門外的圍欄石垛上、在到處都是的西式炸雞快餐廳裡,驚訝地看見類似的畫面——被黑袍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年輕女子,也許正叼著根菸,也許正輕快地揮舞著塗了蔻丹的手指,也許正狂放地隨著音樂扭動身體,甚或也許正你儂我儂地依偎在男子的懷裡……恣意地享受本就該屬於她們的、年輕的、青春的生命。
後來,我在去沙漠旅行的途中,就我的困惑請教了曾經在美國住過7年的導遊,我很想知道,我看見的那些實際上過著“自由生活”的女孩,為什麼不乾脆脫掉自己身上罩著的長袍?以及,如果她們把長袍脫掉了,又會發生什麼事呢?
導遊告訴我,*女人出門時該穿什麼衣服,都是由男人來決定,而且決定的原因,則根據他希望別人怎麼理解他的家教和信仰而定。所以,女孩還沒結婚之前,是由父親來決定;女人結婚之後,是由丈夫來決定;而在某些仍然傳統保守的鄉村,女人在喪偶之後,甚至是由她已經成年的兒子來做決定。而時至今日,經過這麼多年的“進步”和爭取之後,女人也只能在被男人決定能穿什麼款式的服裝之餘,選擇用長袍和頭巾的顏色,來表現自己的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