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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算是有錚骨?”
“你收筆如行雲流水,這點難得。可行筆時卻無力,甚至露出幾份猶豫來……”
十一娘和徐嗣諭談了大半個時辰的書法,然後去了徐嗣誡那裡逗留了片刻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第二天,她又去了徐嗣諭那裡。
徐嗣諭驚訝地望著十一娘。
十一娘只和他談書法。
徐嗣諭一開始還有些心不在焉,後來見十一娘講得精彩,他漸漸溶入其中,開始和十一娘討論書畫。
三天,十一娘又去了……徐嗣諭把從前的舊作拿出來給十一娘看,兩人又評論了一番,直到吃飯的時候十一娘才告辭。
徐嗣諭送十一娘到門口,抬臉望著十一娘,輕聲地道:“……我會好好練字的!”像在表明什麼,又像在解釋什麼。
這的聰慧……
十一娘笑著點頭,低聲道:“那我就不打攏你了。明天家裡為你四弟封為世子宴請親朋好友。”
徐嗣諭拱手作揖,目送十一娘離開。
剛轉身,有穿著殷紅色粗織焦布比甲的丫鬟從一旁的小徑躥了出來:“二少爺,姨娘讓我來看看你。”
徐嗣諭身子一僵,輕“嗯”點了點頭。
那丫鬟已滿臉笑容上前給徐嗣諭曲膝行禮……
宴會過後,徐、姜兩家開始議婚。
徐家請了順王為媒人,交換了庚帖,十一娘則打了一個赤金墜雙福鎖片的項圈,一個赤金鑲蓮花紋的項圈,又從自己的首飾盒裡拿了一對蓮子來大小的南珠耳環,一對赤金鑲紅寶石的耳環,一對赤金一點油手鐲,一對赤金纏絲手鐲,一枚刻著蟠桃的戒指,一枚刻著石榴花的戒指,一枚赤金鑲羊脂玉葫蘆的戒指,一枚赤金鑲弱翠如意的戒指,裝了一什盒茶葉,一什盒酒送到了姜家,做為小定之物。兩家商量待姜家九小姐及笄後放大定,定婚期。
事情的進展讓兩家人都很滿意。特別是徐嗣諄被立為了世子。姜大人主動提起徐嗣諭去謹習書院讀書的事。
“……雖然夏季趕路特別有些疲乏,可一寸光陰一寸金,這個時候動身,六月下旬就可到樂安。如果一切順利,二公子還可以趕上明年春天的童子試。”
徐嗣諭藉貫在燕京,如果參加童子試,年底就要回燕京。除去來回的路程,徐嗣諭剩下五個月的學習時間。而且還是在姜松從來沒有見過徐嗣諭的情況之下。
十一娘聽著倒吸了口涼氣。
是姜家太急切?還是姜大人太託大?或者,姜家真有這樣的把握?
“……諭哥好歹跟著族學的先生讀了這幾年書。”徐令宜很樂觀,“再有名師指點,我想延年也不是誇大之詞。”
延年,是姜柏的字。
下了小定後,兩人互相以字相稱。
也好,去了樂安,有些事不放下也要放下了!
十一娘想到琥珀跟她說的話:“……您前腳走,秦姨娘身邊的小玉後腳就去見了二少爺。二少爺遣了身邊服侍的,說了些什麼不知道。可晚上翻來覆去一夜沒閤眼。第二天起來,眼睛都是青的。嚇得文竹親自跑到流芳塢去打了泉水來給二少爺敷眼睛。”她說著,語氣一頓,道,“您看,要不要換個人跟著二少爺去樂安!”
“不用了。”十一娘笑道,“誰身邊設有幾個親近的人,誰身邊又沒有幾個不安份的人。去了這個,還會有那個。還不如就文竹。怎麼說也是我們安過去的。她既然能念著二少爺的好,就會念著我的好。何況我們又不是要她去害二少爺。”
念頭閃過,十一娘道:“那我明天就幫諭哥兒收拾行李吧!”
徐令宜就拉著她去看已修繕好了的正房:“……上了油漆,怕你們受不住。放上半個月,就可以搬進去了。”
黑漆院門、抄手遊廊、落地柱、窗根,都重新做了油漆。進門加了一個大影壁,通往東邊姨娘住的角門變成了粉牆。
十一娘很是驚訝。見徐令宜已繞過了彩壁。她壓下心中的困惑跟了上去。
彩壁左右各三間的廂房,也是新添的。原來三間的穿堂改成了正廳,還在左右加蓋了一個耳房。正廳後面是正房。左右的廂房也各加了一個耳房。後面七間的倒座,又在西邊蓋了一個三間的廂房,在東邊蓋了一個穿堂。工程量大得選乎了十一孃的想像,而那個加蓋的穿堂……
“這是?”
“不能總藉著孃的花廳。”徐令宜淡淡地道,“以後就在前面的正廳處理家務事吧!”
十一娘怔怔走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