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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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江青一夥,康生、陳伯達之流,便是搞陰謀詭計的代表。他們靠的就是挖空心思背後整人,以達到自己的目的。這些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極度的陰險、自私和狠毒。
毛澤東是人,不是神,但他看人往往能一針見血,有超越常人的一面。他評價我的父親是厚道人,不會是憑空臆想出來的。他一定是透過很多的細節觀察出來的。在他主政的漫長歲月裡,少不了有人到他面前爭寵、爭功、告狀、揭發,明哲保身,壓別人抬自己。他一定發現了,那個叫聶榮臻的人總是很謙遜,總是很含蓄,總是不去說別人的壞話,總是少說多幹,能忍則忍,謹慎為佳。
因此,毛澤東發出那樣的評價,也就自然而然了。
父親是個敢於承擔責任的人,遇到事情,別人不敢站出來,父親敢於站出來,功勞是別人的,責任是自己的。最典型的例子,莫過於1936年東征回到陝北後,在大相寺會議上坦然認錯。
1944年,晉察冀開高幹會議,進行整風。會上,有人給父親提了不少意見,這裡面有很多是過頭話,是不實之詞,甚至有些是人身攻擊。這給在延安參加整風的父親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父親的情緒一度低落。抗戰結束,他回到晉察冀,那些說過他壞話的人,誠惶誠恐,生怕捱整。可是父親一律不計較,該使用就使用,沒聽說哪個人受到打擊排擠。肖克回憶說:“他對那些同志,始終採取與人為善的態度。所以,他在老同志那裡有這樣一句看來很平常卻又極難得的評價:聶榮臻不整人。”
解放初期,父親代理總參謀長時,有一天,毛澤東把他叫了去,一見面就猛批,原因是毛澤東認為一封比較重要的電報,沒經他看,總參就以軍委名義批發了。毛澤東嚴厲地說:“以後不能越權,凡是以軍委名義發的電報,一律先送給我看以後再發。”
父親當時就知道,毛主席批錯人了,但他卻沒有吭聲。
後來,工作人員在翻查前一階段的電報時,發現毛澤東批評的那封電報是軍委辦公廳主任張經武以軍委名義下發的,而不是父親批發的。也就是說,父親替張經武捱了批。有人怪父親,為什麼不和毛主席講清楚,背了黑鍋。父親說,講什麼呀?以後都注意點,不再出現這種事就是了。
張經武得知事情的真相後,大為感動,說:“聶總這個人,真好。”
範濟生秘書還記得,五十年代初,有一天,幾位老總在中南海居仁堂開會,開著開著,彭德懷、陳毅突然拍了桌子,大發雷霆,批評總參的某些問題。事實證明,那不能算是總參的問題,都怪到總參頭上,是不對的。總參的那二十幾個人,當時是最辛苦的,整天累得頭暈眼花,換了別人,受到這樣的冤枉,可能早就跳起來了。可是,我的父親卻一聲不吭。會場外的雷英夫、安東、範濟生、劉長明等人急得不行。
毛澤東說:聶榮臻是個厚道人(2)
散會了,雷英夫、安東、範濟生等人圍著父親,怪他為何不聲辯一下。父親說,彭總、陳總都在氣頭上,沒必要頂牛嘛。再說,我們的工作也不是十全十美的,聽聽人家的不同意見,有好處嘛。個人受點批評誤解,算不了什麼。
父親常說,遇到事情,要敢於負責,敢於承擔責任,不能上下推諉。
父親的得力助手、擔任過總參辦公室主任的安東生前曾說過:“聶總是厚道人,老實人,受人誤解,甚至代人受過,自己也不去辯白。”
1967年初,“大鬧懷仁堂”時,父親對林彪、江青一夥不分青紅皂白,打擊迫害幹部子弟,表示十分憤慨,他說:“你們縱容另一些不明真相的青年人批鬥他們,這種‘不教而誅’的做法是極其錯誤的!你們不能為了要打倒老子,就揪鬥孩子,株連家屬,殘酷迫害老幹部,搞落井下石,這就是不安好心!”
不久,康生卻指責葉劍英,說葉曾經講過,中央文革對高幹子弟“不教而誅”。葉劍英感到奇怪,閒聊中說,他不記得自己講過這句話。父親對他說:“這句話是我說的,怎麼扣到你的頭上啦?”
父親後來專門給毛澤東、林彪寫了一封信,澄清這句話是他說的,與葉劍英沒有關係。這讓葉帥很受感動。“二月逆流”的參與者被林彪定性為反革命集團後,父親因心臟病住進醫院,葉帥給我母親打電話,讓他轉告父親,說:“我相信我自己,也相信聶總,我們不是搞陰謀的人。”父親與葉帥的關係一直很好,他們互相信任,互相尊重,心有靈犀,這也是粉碎“四人幫”前後,國家命運最緊要的關口,他們能夠默契配合的最重要的原因,否則,父親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