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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記。”依舊是斷斷續續的。
可是,她還是不明白他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二哥,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她的話語之中還是帶著哭腔。
他的臉上竟然擠出了一個十分艱難的微笑來,而且是她從未見過的那種微笑,看起來,是十分的滿足了。
“二哥,你相信我,你會好起來的。”她不由得又落下了淚來,嘴裡還不斷地說著,“真的,會好起來的。”可是,那話卻小得幾乎連她自己都聽不到了。
他的頭微微搖動著,但已經足以讓她明白他很清楚自己已經不行了,臉上那個微笑依舊沒有褪去,還是那麼醒目地掛著那裡。
突然,她看到那個掛著空中的瓶子突然動了一下。
低頭一看,川小濤的手已經打床上掉了下來,並在掙扎著想抬起來,可是,怎麼也無法抬起來。
她俯下了身去,雙手將他的手握住了。
那隻手上有傷痕,看起來是被什麼劃到了。
她將他的手抬了起來,搭在自己的臉上來回撫摸著,抬頭,他臉上的笑容顯得更加蒼白了。
他的嘴巴又動了動,還是沒有發出聲來。
她還是緊握著他的手,然後將身子朝他挪了過去。
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眼淚打落到他的臉上,卻發現他竟然一滴眼淚都沒有流下。
他的嘴巴依舊微微地動著,隱約發出了一些聲音,卻還是不能讓她聽不到。
她將身子俯了下去,右耳幾乎貼在了他的嘴唇上——可是,她卻幾乎已經感受不到他的溫度了。
“我——喜歡——你,很——”
他的手突然撤去了力氣。
她知道,他走了,連最後一句話都沒有說完——就走了,永遠地走了。
她低頭的時候,卻發現他的眼角正有兩行淚水落了下來,微閉的雙眼,一臉安詳,那個笑容依舊掛在那裡,看起來是沒有一絲遺憾了。
可是,他明明沒有說完那句話!很?後面會是什麼?不管是什麼,那都已經顯得不再重要,因為他已經不存在了,那些事情,都已經成了曾經,成了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
當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她居然沒有覺得意外——似乎這件事已經讓她明白了很多東西。
她再看了他一眼,然後將那雪白的被子把他那蒼白的臉給罩上了,接著便輕輕地將門開啟了,然後一個人走了出去。
身後很快便響起了哭天搶地的哭聲。而她,所剩下的卻只有心疼了。
當她走出醫院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整個世界已經失去了顏色——完全成了一片灰白。
她一路就那麼走著,又想起了很多和他有關的往事,有快樂的,也有不快樂的。直到那時候,她才意識到,幾乎每一次都是他讓著自己的。
走到車站的時候,她居然覺得心疼得不得了,此前他對自己說的那一句——天快變了,多穿點衣服。眼淚又禁不住流了下來。
“川小濤!你不是喜歡我麼?!我不是說了一輩子都不會再離開了麼?!為什麼你就這麼走了?!還讓我不要再回來?!”好幾句近乎咆哮的大吼讓她不得不換了一口氣,“為什麼?!為什麼你就這麼走了?!”
說著,她便蹲了下去雙手抱膝,埋頭哭了起來,嘴裡還不斷地問著:“為什麼?”
她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她不叫二哥,而是叫了他的名字。也許只是那時候她太傷心了,也許是她在生氣,又或者是更深層的一些東西,反正,她清楚地記得她當年叫的是川小濤!
她並不知道周圍的人怎麼看她,而且,她也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自己能夠儘快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然後讓自己變得堅強起來,不再像個孩子一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感受到自己的腳被什麼東西觸動著,看也不看就先大聲吼了一句——“滾開,不要管我!”
當她抬起頭來才發現,一直在用觸動她的那人竟然是她一直想見到的那個自稱為譚子的男人。
她一臉驚愕地望著他,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了,心情也突然好了很多。
“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男人,我束手無策,根本就無法生出很多的東西來,倒是會被他無意間剝奪去很多。”這是她當日對我說的,算是她多年來對他的一個總結吧。
“你叫小玉是吧?”他望著她。
“嗯。”她低聲應了一句,已經不再哭了。
“很多事情是沒有為什麼的,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