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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些事情都是那些和入棺有關的事情。
川小侖是在她祖父的床底下找到的,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臭了——死狀十分怪異,一臉的恐懼,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是張開著的,一直都沒有閉上。而據那有經驗的老醫生判斷,他很可能是受了過度的驚嚇而死的。
她的祖父是在發現川小侖之後沒多久便去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知道了小侖的死訊,然後又被打擊了一番。搶救無效,醫院下午五點半宣佈死亡。
他的父親則是在去尋找小侖的途中發生了車禍。他們租了一輛車,正欲繼續往更遠的地方尋找,結果是中途發生了車禍,車上坐了七八個人,只有她父親死了。其餘的最多也只是受了點輕傷。
川小強當時與他父親在一起,而他父親也沒有當場就死了,而是說了幾句話才死了。
他那時候已經受了十分嚴重的傷了,卻還是斷斷續續地說了幾句話,至於那幾句話,大家也都是早已十分熟悉了的——馬上離開,不要再回來了,永遠!幾乎就和川小濤所說的一樣。
她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禁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冷了起來——三個人說了同一句話!如果川小濤死前見到了什麼,她相信,她的父親死前應該也見到了些什麼,甚至川小侖死前也可能見了些什麼。
可是,那到底是什麼呢?
知道答案的似乎只有一個人,而那個人便譚子,那個也讓自己離開,不要再回來的譚子。
他們幾乎將全鎮所有的能夠做法事的人都請來了——實際上那也只是五六個人而已,在這個鎮上,還沒有哪次更沒有哪一家同時死這麼多人的。
那時候,她自己都覺得,似乎他們這個家在一瞬間便沒落了,而且,沒落得十分徹底。
整個屋子裡滿是那些做法事的聲音。她就那麼靜靜地跪在地上,幾乎什麼都不想,就那麼跪著,像一個木頭一樣。
對她來說,這已經快是自己能夠承受的極限了。
似乎整個小鎮都在哭泣一般,天空都是灰濛濛的一片。
她已經決定了,這件事之後一定要去桂花山找那個男人,讓他好好對自己說清楚這件事。至少,他比自己瞭解的要多。
這事的打擊不可謂不大,祖母也臥床不起了。伯父幾乎沒有任何表情,伯母則哭天搶地地嚎叫著,似乎比她母親還要傷心一樣。而她的母親,自打這件事發生的那天起便變得恍惚了,什麼也不說,只是那麼坐著,連東西都不吃,那頭髮也似乎在一夜之間變白了。
第三天,伯父走過去安慰母親,真的,只是安慰而已。她知道雖然他沒有什麼表現,但是她可以很深刻地感受到他的心疼。
那時候她正跪在地上,恰好可以遠遠地看到正呆呆地坐在堂屋裡的母親,腦袋和往常一樣左右搖擺著。
他們知道母親是受了太大的打擊才那樣的,可是家裡發生的這些事情早已讓現在正獨力支撐著這個家的大哥根本就無暇顧及這些事。那時候她大哥的想法是無論大伯是不是同意搬出去,他們都要搬出去的,至於財產,那就按人分配好了。
她看到伯父緩緩走了過去,低頭對她母親嘀咕了幾句,然後便看到她母親狠狠地鎮了一下,“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她母親突然大叫了一聲。
那時候她早已心力憔悴了,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管這件事——剛開始,這件事本來看起來就只是一件意見出現分歧的小事而已,最多也就鬧下口角的。
她沒有再看那邊,而是繼續望著地面發呆。
“不可能!這不可能!”又是她母親的幾句咆哮。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將雙手遮住了兩耳,卻還是可以聽到那些聲音。
“你再說,你再說我就殺了你!”母親的聲音更大了。
“你們到底有完沒完!”她終於忍不住叫了起來,可是,她卻聽到了更大的一聲尖叫——她可以肯定那是她大伯母的聲音。
真的,她完全沒有想到為何會發生這樣一件事情的,原本事情就顯得夠複雜了。可是,事情就是這樣發生了,誰也無法預料的,連當事人都不敢相信。
當她抬頭的時候,她看到她大伯的脖子上正有一股液體瘋了似的往外噴了出來,母親的手上拿著一把大剪刀,臉上卻還帶著一種讓人覺得恐怖的笑。大伯母則站在門口的一邊,已經被嚇住了——她大伯很快地伸出手去將自己的脖子捂住了,那液體卻已經順著他的雙臂直接落到了他那純白的襯衣上。
她也被嚇住了,她那奇怪莫名的動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