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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她所料,外面的光線很快便開始變得錯綜複雜,感覺是在漫無目的地到處胡亂照射著。
她知道,他們已經開始混亂,多倫一定已經採取了某些行動。緊接著又是一連串叫聲。雖然那槍聲已經十分刺耳了,可是,比及之後那淒厲的叫聲,卻還是讓人更加覺得不寒而慄的。那時候她腦間突然出現了一個詞——地獄,那就好比地獄一般,甚至還要可怕些。
而她,居然只是一個旁觀者,甚至只是一個只看得到一個角落的旁觀者。
她是看得到那邊有一輛車的。那兩挺全自動機槍就如兩條噴火的舌頭,看起來十分可怖,而車頂的那盞燈卻不是全自動的,需要一個人在上面擺弄才能調整方向。
眨眼之前那機槍還有如兩條火舌的,可是,當她眨眼之後,那邊便驀地安靜了下來。沒有槍聲,沒有火舌,連那個探照燈都不見了。
那裡成了漆黑的一片。
她知道,那裡已經被他襲擊了,以一種常人所無法理解的速度,至於是不是徒手,她並不確定。
現場很混亂,槍聲大概持續了一分鐘便只剩下零星的一兩聲了。到了大概兩分鐘的時候,整個小丘便完全安靜了下來。
張馨慢慢地走了出去,眼前,還剩下一盞燈,斜照著小丘。燈光之下有著兩個人,仔細一看不難發現那正是凌霄和剛剛不知道做了什麼事情的多倫!
她的腦間突然響起了不久之前才聽到的那些話——哦,不,這不可能!
“你不是人!”我在心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沒想到凌霄竟然說了出來,有點歇斯底里的意味,身子卻也沒有往後退,倒是顯得很坦然。
“對!我不是人!那你們又是什麼!”那人居然咆哮了起來!這是她不曾想過的,她以為他一直都會那麼漫不經心地做事的,可是,他此時的情緒卻似乎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你們這些人又能做什麼!”他沒有罷休,接著說,“我們就是怪物?我們何嘗做過傷害你們的事情?!”
他終於又恢復了平靜。
看樣子,他很可能不是人!張馨想著,又朝他走了去,叫了他一聲,“多倫,你要的東西在這裡,不要傷害他!”
她望了一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的凌霄,沒有再看他。
“這是你要的東西,你拿著吧。”她說著已經將東西遞了過去。
“不!”你是否猜得到這句話是誰說的?如果你以為是凌霄說的那就大錯特錯了。這是多倫說的!
多倫口中說了一聲不,身子也飛快地向後退了開去,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已經奔出了十來米,在那昏暗的燈光裡,也看不清他什麼表情。
不過,她倒是可以感受到他剛剛的恐懼,空氣裡甚至已經充滿了他那急促的呼吸聲了。
“不要!”他大吸了一口氣,“不要給我!”
凌霄此時已經站了起來,張馨發現不但她聽不懂他所說的那些話,連凌霄臉上都是一臉不解的情形。
難道他們又猜錯了?他不是一直都在追他們麼?難道不是為了這個盒子?
“你到底想要什麼?”已經站了起來的凌霄望著黑暗中慢慢走近的他,不由得往後走了兩步。
“那個盒子。”那人的聲音已經失去了先前的那份霸氣了,聽起來話語裡滿是感傷。
這是一個讓人十分不解的問題,明明她剛剛給他盒子他又不要,還被嚇得飛速離開了,可是他們問他到底想要什麼時,他又毫不猶豫地說——盒子!
正當她十分不解想問他為什麼時,他先開口了——“也許,你們也會覺得不懂吧,為什麼我是想得到這個盒子卻又不敢碰這個盒子。因為一些你們不懂的東西,那……”
他對他們的解釋有點讓人難以理解,但是,我們還是聽得懂他的話。他的意思是那個盒子有著一種他無法牴觸的力量,讓他害怕的是那個盒子所具有的那種力量!而那種力量,他也稱之為詛咒!但是,他很清楚那個詛咒只是他所指的那種力量的代稱,雖然他也不知道那詛咒具體意味著什麼。
“那你想我幫你做什麼?”她問。
“做一件事,一件我不能做的事。”多倫的眼神黯淡了下來,看起來是想起了一些十分不幸的事情。
“既然你都不能做,我們如何能做?”凌霄反問到。
“因為詛咒!”他又激動了起來,“我們永遠無法打破那個詛咒的!永遠!”
我們不懂他的話,只是等著他的情緒慢慢平靜了下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