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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什麼心呢?!”
被逼問的羅傑沒有絲毫的慌亂,只是巧笑著用手颳了刮林宇的鼻子:“那昨晚那個擅自私闖民宅的耗子又是安的什麼心呢,嗯?”
冷不丁被揭穿的林宇臉上有些掛不住羞,紅著臉撇撇嘴:“我,我那也只是關心你嘛…趕回來了以後就第一…咳…來看看你……”
作俑者笑得那是更歡騰了:“哦~~原來是這樣啊~~呵呵……”
回頭想想不禁也有些疑惑,便問:“那你是如何發現的,我的隱匿之功在麟城也算是頭排的,你又沒有內力,怎會察覺到的呢?”
“首先,我根本沒有睡,其次…”頑劣地對少年眨眨眼睛:“雖然你的呼吸﹑行動的弧度甚至是氣息都隱藏得毫無破綻,但是你沒有注意到你蹲藏的那根房梁主柱上掛有一燭臺。無論你的動作多麼的小都還是會牽動空氣的流向,空氣流向一變,那燭臺的燭焰便也會隨之一動,所以……”
“你還嫩了點哦~”慈愛地拍拍少年的臉。
“你這個老滑頭!你!”恨得差點咬碎了一口好牙,但怎奈對著這樣的一張笑臉是怎樣也揮不下拳頭,只好讓惱氣咽回自己的喉嚨裡。
“呵呵……”
次日晌午,密集的日光如流水般鋪灑在萬物之上,細膩流金,明麗卻並不耀眼。
此時,一個身穿玄藍衣物的男子不急不緩地行走在人氣稀薄的林蔭之下。這處,是如今整個龍庭殿最為偏僻的一地,但在這落葉積層陽暗交明的林蔭盡頭,有一個極具代表性的建築,那就是黃花覌。
羅傑踏著落葉被踩得粉碎的屍體,一直走到了一扇老朽的木門面前,略微地注視了一番——這個明顯有異於前庭華麗的後門上暗漆已經剝落了不少,紋著紋路的門環也是鏽跡斑斑,想必這個後院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一不被重視的地方,但地上掉落的一些鏽片還有木頭殘片可以說明,這些時日還是有一些人出入的。
隨後羅傑便輕輕地推開了門,近乎慘痛的一聲“吱呀——”似是在訴說著數年來積攢的恩怨情仇。門內景象是不出意料的一片淒涼——落葉滿處遍佈,花草盡數凋零,門柱邊框上也盡是沾滿灰塵的蜘蛛網……
整個環境只能用四個字概述——毫無生機。
羅傑皺了皺沒有,心裡懷疑著林宇是不是說錯地方了,關押仇人的地方可以更為惡劣,但卻不會呈現像現在這樣的一片死氣沉沉……這樣的地方,不要說人了,就連耗子都不會有一隻。
就在他疑惑不解時,寂靜的院落中突然響起了一個低啞的聲音:“不是不許你進來的嗎?!出去!!”
羅傑猛地被嚇了一跳,但立即便又平靜下來了,他沒有做聲,只是抿著唇朝聲音的方向走去。一時間,靜謐空曠的庭院中響徹著羅傑的腳步聲。
終於,腳步聲停在了早已乾枯的池塘的假山後面,一聲暴逆響起:“你給我滾!滾!!”
“龔涼雨,是我。”
發出暴逆聲音的人影猛地一顫,立馬就連滾帶爬地想要向裡屋逃竄,但早已被羅傑一把扣住,動憚不得。
“你放開我!放開…唔!”嘭地被一拳打落在地,蓬亂的頭髮下面是看不清的臉。
“是時候該清醒一下了,不要總是一副瘋狗樣的見誰就咬,”羅傑執著一抹冷笑,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道:“我不是你哥哥,也不是麟城的人…”
“我只是,你的朋友。”
怎奈被打倒在地的人卻冷笑一聲,冷冷地道:“哼,朋友?我沒有你這樣的朋友!!”
羅傑決定不和他瘋下去了,有些頭痛地直起腰來向前走了幾步一把揪住那人的領子輕而易舉地把提了起來:“看來現實生活的情節和那些八點檔的節目沒什麼兩樣吶…按照劇情分析,我看你是誤會我了。”
“你閉嘴,先聽我說,”灰頭土臉的人還開不及回應又被羅傑打斷了:“第一,我和林烈陽那班臭巴子不是一夥的,第二,我也是被捧在鼓裡,再來,我也是受害者。”
看那藏在密發後面的嘴唇動了動,快速接著說:“你肯定會說'我憑什麼相信你',這樣,我給你看一樣東西你就知道了,你先自己站好,別一副爛泥樣。”話沒說完就已經開始解自己的衣服了。
龔涼雨靠在柱上冷眼看著眼前這個一邊咕嘟著衣服麻煩一邊忙著解衣的男人,但眼底還是有一些疑惑。直至當他看到羅傑傷疤交縱密佈的上身時頓時睜大了雙眼——羅傑那些舊傷他早就見過,但那新添上去得更種猙獰卻是令他咋舌,鞭傷刀傷瘀傷一應俱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