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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出聲。
依舊是毫不放棄地再接再厲:“我不會成為你的累贅我……”
“行了,不用說了。”男人的唇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接著,轉身離去。
失望的看著男人遠去的背陰,果然還是不行。看來只得偷偷跟著他了,失敗後的小娃子悄悄地在心裡盤算著,卻不想從前方傳來了一聲召呼:
“走了,累贅。”
欣喜地抬頭望向那道站在雨中迷濛的身影,那道魅惑的笑容,若隱若現。
“我不是累贅!”剛拔起腳後跟就要向外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地回到原地快速地撲熄了已是風燭殘年的火堆,緊接著便像兔子一般竄到了男子的身邊。
男子的笑意似乎因此情景而變得更為神秘莫測了……
密如梭線的山雨籠罩著整個森林……那猶如蛛網般無覓的未知正在前行……
————
“你為什麼要挑下雨的時候離開?等雨停了不是更好嗎?”狼狽地用手抹了抹滿臉的水,不解地向跟在身後的男人提問。
“拜託,我這是在逃命,又不是來郊遊。”溼透的黑髮凌亂地擋住了男人的眼睛,使他看不清楚其情緒:“環境越惡劣逃亡成功率越高,但必須是在你有把握應對的情況下。”
小娃子有些聽不懂什麼率什麼的,只好點了點頭繼續帶路。
“對了累贅,你叫什麼名字?”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沒有名字,祖母以前管我叫毛頭。”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身手從腰帶的裡襯裡掏了掏,接著就把一塊殘舊的小木牌放在男人的手中,道:“這是我父母留給我的,上面刻有我的名字,祖母說等我遇到了命中的貴人就給他看,讓他告訴我我的名字。”
聽到“貴人”二字,羅傑不禁苦笑了一下,手中的木塊變得沉了起來,他能感覺到這個孩子對他的信任,這讓其內心莫名增添了負擔。
“呵呵……恐怕我不是你的貴人,也許只是過客,亦或是克者。”抬手欲要將木牌塞回那孩子的手裡,卻毅然看到了其黑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盯著自己,卻不說一話。
“嘖嘖嘖……這麼小就會給人壓力了,”百般無奈的情況下只好停下來,藉著殘留的月光,艱難地看到上面刻有模糊的三個字——墨言渶。
幸好自己在這段時間裡進了進修這個時代的文字,不然只好跟他說“不好意思,我也不識字”了。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的名字叫墨言渶。”把木牌遞回去,笑了笑道:“看來你父母還蠻有文化的嘛。”
“墨言渶……”低頭攢著牌子低念。
“行了行了,繼續趕路吧,”拍了拍小孩的肩膀向前走去:“言渶。”
原來自己的名字叫墨言渶……
十幾年來第一次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這是一種難以言傳的感覺……
看著已走在前方的男人,墨言渶急忙把木牌重新放回裡襯中,小跑著跟上那個人的腳步。
“那你呢?你又叫什麼?”
“我啊……我叫聶凡。”
“好奇怪的名字。”
“沒什麼好奇怪的。”男人輕笑了一聲,用幾乎只有自己聽清的聲音低喃道:“罪孽繁多嘛……”
——雨終於停了,天也跟著漸漸開了起來,清早斑駁的晨光透過葉縫映在了羅傑的身上。
低頭看了看腫得像個大饅頭一樣的右手,幸好沒有感染髮熱,要不然就真的是……就在這時有隻冰冷的小手碰了碰他的手肘,回首望向那被雨淋得發白的小臉,不由地有些擔心。畢竟只是個十幾歲的小鬼,就算如何的能吃苦恐怕也難耐這長期的奔波勞累。羅傑不禁想要再次勸說他回去了,但想想剛才那雙閃爍著倔強的眼睛,卻是怎麼也開不了口。況且,自己留他下來,也是另有原因的……
“受不了了?”伸手擦了擦孩子臉上的泥濘輕聲道。
“不是……”喘了喘氣,用手指了指東北方向處,道:“再向前走半個時辰就可以見到城鎮了,但必須從這‘死人溝’裡走過去才行。”
“死人溝?”向後勘察了幾下,隨手消除了他們路過的印記。
“聽我們村裡的人說,這‘死人溝’是強盜的老巢,要想從那裡經過就必須留下買路錢。”小孩的眼中滑動著不安:“而且有時候就算給了他們錢也不一定能完完整整的過去。”
“就沒有別的路?”眯了眯眼,要不是迫不得已他拒絕動手動腳,一來可能會因此招來麟城的人,二來要是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