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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起層層葉浪。
青翠的輪椅靜靜地停在菩提齋門前,紫衣男子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不由懷念了以前的日子。那段在菩提齋度過的時光雖然短暫,卻是自己一生中最為快樂的時候,沒有陰謀,沒有勾心鬥角,也沒有血腥殺戮。恍然間,彷彿又看見紅衣男子邪笑著叫自己小鬼。
安樂軒也隨著錦蘇的輪椅停下,這是他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這個傳說中的菩提齋,“菩提齋!醫者菩薩心腸!寬恕世間萬物。”
錦蘇聞言稍微回神,介面道:“只可惜,他能夠救治別人,卻無法為自己尋一份解藥,醫人者卻不了自醫,這或許是所有醫者的悲哀。”
“不,是所有人的悲哀!問世間有誰能逃脫一個情字?萬物皆可解,唯情死不休!”一個情字,讓多少人命撒黃泉?
“進去吧!”錦蘇仔細逐摸可安樂軒的話,遲疑了片刻才推動了輪椅,朝那個地方划過去。
依舊熟悉的小道,甚至連那些花草也不過是盛敗交替的原樣,彷彿昔日的笑語還在耳邊迴盪,他聽見有人說:“小鬼,我會讓你好看的。”
如今,景物依舊,卻不見那個信誓旦旦威脅自己的人。錦蘇苦笑一聲,終究是自己命不該絕。
“想不到,世界十大神秘之所在,竟是這樣的普通,興許是人們都覺此處無可觀賞,此時才會無人吧。”安樂軒慢慢跟在錦蘇身後,一邊打量樂院落中的建築
錦蘇聞言不語,是人都會有好奇心,面對世界十大神秘之地,怎麼會沒有人前來,只是因為那人已經派人將整個菩提齋護住,完全杜絕了外人入侵,這才得以保住這一片清靜。
草廬依舊飄散著淡淡的藥味,似乎他的主人從來沒有離開過。
一陣撲扇翅膀的聲音,便見一隻白色的鳥羽從遠處飛來,頭頂一根紅色的羽毛之外,通體雪白,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緊緊盯著錦蘇猛瞧,似乎終於認的了,便直直地朝著錦蘇飛了過來,落在他的懷中,小小的腦袋在他懷裡蹭了蹭,似乎在尋找一絲安慰。
錦蘇抬手輕輕撫摸著柔順的羽毛,自解紅零與系音走後,捻弦便一直待在菩提齋,成為這裡的守墓人。安樂軒說的沒錯,世間萬物皆是有情;只是作為人類的我們沒法理解而已。
“果然是你!錦蘇,好久不見。”淡淡的聲音傳來,其中夾雜著太多的情緒,是久別重逢的喜悅,是故人相遇時的熱情,亦或是別的什麼。
錦蘇不用轉頭,便知道是瀟淺憂,這五年來,每次來到菩提齋,都可以看到有人來過的痕跡,並沒有什麼翻找的痕跡,便知道是熟悉之人,也就只有眼前的人會來,也只有他能夠進到這裡。“是啊,不知瀟丞相如今可好?不,應該叫你攝政王才對!”
攝政王,好諷刺的稱呼。曾經答應幫著自己的男子,如今卻是他人的左膀右臂。錦蘇仰起頭,不讓他們看到自己的表情,自己既然已經決定了,就不可以有絲毫的退卻。
瀟淺憂依舊一身白衣,站在原地卻沒有動作,他看著那個紫衣少年越發俊俏的身影,卻只能坐在輪椅上的悲涼,不由心中一緊,這五年,他就是這樣過來的?“你還好嗎?”
你還好嗎?在春江的日子可好習慣,那裡不似皇宮,怎麼能夠住的舒心?是否會像以前一樣還會做噩夢?是否因為雙腿而遭受別人的閒言碎語。太多的話,卻終究是哽在喉嚨,只因為那張冷清的臉,幾乎與自己當年如出一轍。
“我是靖國的順碩親王,誰人膽敢讓我不快?”順碩親王,不過是那個人為了安撫自己而順手賞給而已。錦蘇心中苦笑,卻朝著瀟淺憂綻放一抹最為極致的笑容,那樣的天真,那樣的無邪。一如當年的少年,會臉紅,會害羞,也會惱怒。
然而,此時,瀟淺憂卻只能從那張臉上看到微笑,毫無瑕疵的微笑,原本這些就是自己教給他的,現在是全部都學會了嗎?
是啊,他現在已經是名動天下的順碩親王了,再也不是那個在自己懷中低低啜泣的無助少年了。
兩個人之間出現了短暫的沉默,微風輕輕吹起,他白衣無暇長身而立,他紫色憂鬱悵然而坐。兩個人遙遙相對而望。
是命運總是喜歡作弄人,讓這兩個原本親密無間的人走到了今日的地步,還是怪人心本就自私,將兩個人之間的信任消磨殆盡。
這一切,現在去糾結那麼多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現在對於他們二人來說,誰對誰錯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良久,錦蘇方才移開了目光,實現落在了朱雀身上,當年為了自己,怕是受了不少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