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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自己的恨定然翻倍增長。
許久之後梁芳才重重嘆口氣,似有惋惜:“若你二人同心,靖國定能一統四國獨霸天下。”
錦蘇笑而不語,當年那人也曾經努力過,結果不盡人意。 “當務之急,是要將眼前的敵人打敗!元帥可有良策?”
梁芳目露愁苦:“浮華都易守難攻,此次敵軍將領乃十三戰全勝的玲瓏將軍,最擅長的是防守,我軍要攻下浮華都,難也!”
“他早已算準我軍人數?”錦蘇這話問的很沒準,見梁芳點點頭,他又繼續問:“敵軍有多少人?”
梁芳更加憂慮:“敵人駐守浮華都不過三十五萬。但是隻要我們一旦發起攻擊,浮華都四周便會有敵軍源源不斷朝浮華都趕來,到時候我軍撤離都來不及。”
錦蘇瞭然,轉而輕笑:“元帥只管放心,此次,絕無敵軍前來支援!”
梁芳以錦蘇開玩笑,卻見他一臉的自信,不由信了三分:“王爺可是有了良策?”
錦蘇只留一句“天降奇兵,助我靖國!”羊腸而去。
午時,京兆。
百姓頂著夏日炎炎,蜂擁至京兆街頭,群情激奮,異口同聲吶喊:“殺了祝乾裳!”
士兵整齊而列,只列出一條十人寬的通道直通刑場。這樣的場面,他們每年經歷無數次,早已麻木。
黃頂大轎於四人肩上悠然進了人們視線。隨後是整裝士兵,在之後是囚車。
囚車內祝乾裳身著白色囚衣,髮絲混亂,滿臉疲憊之色。四周吶喊聲衝刺滿耳,她卻恍若未聞,只嘴角勾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目視前方。
不知是誰帶了頭,蔬菜,水果,不停歇往祝乾裳砸去。
人們胸中激憤被挑到最高點,只有手裡用東西的,都往祝乾裳身上扔去。
不過片刻,祝乾裳已經狼狽不堪,白色囚衣被染的花花綠綠,菜葉子掛在髮絲上。
不知是誰扔了石子,正中她額頭,鮮血直流。混合著那些雜物,那張臉,再也找不出昔日風光,唯有嘴角的淺淺微笑,才讓眾人恍然。
她曾經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受盡萬人膜拜,享盡世間榮華!
閣樓上,男子身著淡藍衣袍,靜靜負手立在窗前,面敷銀色面具。雙眼深邃,只看著囚車上的女子,手裡磨砂著一把銀色長笛。
“她是一個奇女子!值得敬佩!”房間裡,紅衣男子斜斜靠著桌子,手中玩轉一隻砂杯,滿面含笑。時不時抬眼看窗邊男子的神態。
這兩人,正是解紅零與系音。
解紅零語氣中的淡淡醋意,系音可是聽的清楚,他無奈地轉身,目光所及,是男子頭上那隻紅色螺紋簪子。
不由自主走上前,捻起男子青絲於手中把玩,“零兒是在吃醋?”說著伸手整整他胸前衣襟。
解紅零笑容有片刻的緩和,雙眼中笑意卻是更勝。“銀狐公子這是往自己臉上貼金呢!”
他笑的越勝,系音就越是感覺到了危險,伸手刮刮他的鼻頭,“錦蘇所託必有道理,何況我與祝乾裳並無什麼!”
“解釋就是掩飾,再說我也未言你們有什麼!”解紅零伸手將自己髮絲奪回,一個旋身坐在木凳上,說話間手中砂杯已經倒了茶,兀自飲用。
秀眉斜飛,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那是危險的訊號。
系音覺得自己將當初劫持祝乾裳一事告訴他就是一個錯誤。
不,或者說當初劫持祝乾裳就是一個錯誤。他上前坐在解紅零面前,歪頭看他表情,言語中頗有討好之意:“真生氣了?”
解紅零隻低頭飲茶,裝作未見未聞!他信系音不是那種人,但是有那麼一個人在世上對他的人虎視眈眈,終究不是歡快的事情。“那你便親手殺了她!”
知道他不過玩笑,系音著實無奈了:“你既不願見她,我們不救她便是,左右她馬上就要被斬首了不是嗎?”
“我要你親手殺了她!”解紅零不依,轉頭對上那含笑的雙眸,見不得他如此胸有成竹。
“現在殺了她,豈不是讓她少受罪?如何能讓零兒解恨?”系音說完更是哈哈大笑。解紅零鼓嘴模樣著實可愛。
知道自己是說不過他,解紅零狠狠一瞪。系音還來不及反應,他人已經竄出了窗戶,穩穩落在囚車之前。
他的突然出現,嚇壞了押送的官兵,紛紛嚷著有人劫囚。腰間佩刀已抽出,上前將他圍在中間。
四周百姓見此,哪還顧得其他,紛紛逃命去了。
系音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