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熱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安皓天覺得那裡都不對勁,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那張床僅容一人睡下,“那你呢?”他走到桌邊坐下,看了茶沒有動。
“我睡不著。”平平淡淡的語氣,平平淡淡的表情,與營帳外的天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安樂軒兀自翻著手中的書。突覺有異,不由抬頭,見對面的人一直看著自己,疑惑道:“怎麼了?”
“不怕嗎?”安皓天問的小心翼翼。他從小便怕打雷,每至雷雨天氣總是窩在自己懷中瑟瑟發抖,如今卻見他如此鎮定,仿若那一聲聲滾雷並不存在。
似乎並未想過這個問題,安樂軒隔了許久才回答他:“怕與不怕只在一念之間。”見對面的人目露疑惑,他繼續說道:“當年的錦蘇見了鮮血還會嘔吐,可是現在的他面對血腥場面連眼都不會眨一下。”
安樂軒放下了書卷,認真地看著安皓天:“我曾問他如何做到的。他說因為從今往後只能靠自己。”他非當年少年,自己亦非當初那個安樂軒。也許正是因為兩人都曾經歷人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才會成為了朋友。
或者說兩個人結伴,不過是在這天地間尋找一個能夠與自己感同身受之人。不過,真的能夠感同身受嗎?
安皓天久久無語,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已經不敢再輕易許下承諾,因為知道眼前的人不會相信,而他自己也沒有信心再也不會欺騙他。
他沉默,安樂軒也無話,兩個人相對而坐。
許久之後,安樂軒才又重新執起書卷,“早點睡吧。”說完再也不去看眼前的人,認真看書。
安皓天原本想要說的話,全部被噎了回去。他轉身,和衣在床上躺下,背對安樂軒,看後者的身影在燭火的映照在營帳上灑下了陰影。因隔得近,甚至連那顫顫巍巍的睫毛都看的清楚。
卻是怎麼也閉不上眼,就盯著那陰影出神。他明白,兩個人之間是再也回不到從前,只是心中仍有不甘不願。他努力地想要靠近,努力地為他改變,哪怕放下自己所有的自尊,哪怕只是這樣跟在他的身邊而已。
深知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並不能彌補當初給他造成的傷害。卻教自己放不下。
營帳內燭火明滅,那張白皙玉面添了幾分暖色,素手翻過書頁,落下細碎的聲音被掩藏在漫天雷聲中。聞的身前傳來細微的呼吸上聲音,安樂軒雙手兀的緊了紙張,臉色也變得煞白。
從小就落下的毛病,如何能夠在朝夕之間改掉?不過因錦蘇一句話強撐著罷了。說是不怕,只不過自欺欺人。然而,就在剛才看到那抹身影出現的營帳內時,害怕淡然無存,唯剩心安。都說習慣是最難更改的東西,如今看來卻是真話。
安樂軒一夜未眠,天色剛亮,卻聽外面起了嘈雜之聲,不由蹙眉,看了眼依舊安睡的安皓天,揉揉眉心起身出了營帳。
雨後的沙地溼漉漉的,雲靴踩在上面的聲音更加刺耳,遠遠便見錦蘇瀟淺憂談笑而來,他也迎了上去:“你們倒是好興致!”
錦蘇早已看到他,到了面前才含笑說道:“樂軒可聽昨夜風雨雷電知音?不太平呢。”
錦蘇不會平白無故與自己說這些,安樂軒不過轉念便想到昨夜定是有要事發生,想起昨日曾聽他們說除去內賊一事,想來只怕是已經成了:“想要在兩位王爺眼皮子下搞動作,難也。”
他說著看向瀟淺憂,眼見他嘴角含笑,卻總是多心地覺得這對於他來說已是難得的笑容中參雜了些許的哀色。看錦蘇的語態輕快笑面如風,想來是還未告訴他順碩之事。
他們二人一站一坐,一紫一白。那鮮明的對比,卻讓人沒來由覺著賞心悅目。尤其是二人長相皆是屬於俊美秀逸一流,瀟淺憂臉上的傷口不僅沒有絲毫違和感,反而與錦蘇的不良於行相得映章。
錦蘇自是不知安樂軒心中所想,見他望著自己二人出神,不由納悶,低頭一看自己,並未覺得有何不妥之處,仰頭看了身後瀟淺憂,也未覺有何不妥,“怎麼了?”
安樂軒深知錦蘇心思細密,自己要是在這般不小心定會讓他瞧出了順碩之事,便撇開眼去,戲說道:“可不是你二人聯手,誰與爭鋒?”
錦蘇不疑有他,笑著搖搖頭:“如此可做樂軒在急著討好?本王可慮且放你一馬。”話音落下,卻是上前低語:“小王可是聽聞昨夜安王宿在你帳中。”笑容中也多了幾抹促狹。
心知他想歪了,安樂軒還未來的及解釋,卻見錦蘇眼中促狹之意更勝,順著他的目光轉頭玩望去,卻是安皓天正站在自己營帳前,身上穿著自己的單衣,暗道完也!果聽錦蘇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