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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階上的兩個人。
“母后,你在說什麼?”錦夜退後一步,想逃避什麼害怕的東西:“你告訴兒子好不好?他們說的都是騙人的。”
梁鳳琪上前一步,將錦夜拉住,伸手將他鬢邊髮絲理順:“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可好?”
錦夜看著她,看著那張臉,覺得熟悉卻又陌生。他退後一步,打下鬢髮邊的手,大聲吼道:“我是靖國的君,為什麼要離開?”
“因為你不屬於這裡。”梁鳳琪朝錦夜走一步,後者就往後退一步,最後退無可退之時,他才輕聲喝道:“不要過來。”
梁鳳琪未聽,只是朝他走去,輕聲說道:“你的父親,叫白信翁,他擅長音律,能演奏出世界上最好聽的曲子。”
錦夜往後看了一眼,再次說道:“不要過來。”
梁鳳琪依舊朝他慢慢走去:“你的名字,叫白音。”
“你胡說。”錦夜將自己的生意提到最高,想要掩蓋住那低低的述說聲:“我是錦夜,我是靖國的皇帝。”
“錦夜嗎?”梁鳳琪呵呵笑了:“還記得在道觀見到的那個孩子嗎?那才是錦夜,我把你們調換了。他們沒有人知道。”
錦夜突兀睜大了眼睛:“你說的是棄!”
“是啊,我要讓那個人的孩子,成為你的奴隸,他殺了你的父親,我就折磨他的孩子。”梁鳳琪終於乘著錦夜愣神之際抓住了他的手,牢牢地抓住:“想不到吧?錦靖雲最後死在自己親生兒子的手中,他把皇位傳給了你。”
“不!”錦夜掙扎著要掙脫她的手:“這不是真的。”他用盡了全身力氣,祈禱這個噩夢趕緊醒過來。腳下落空時,他笑了,他以為這樣就可以醒過來了,這樣的噩夢再也不會有了。
閉上眼睛,只覺得身體被誰拉了一下,然後傳來了女子短促的驚叫聲,然後,四面是死一般的寂靜。
他想著睜開眼就可以看到自己明黃色的床帳,可以看到木子李忙碌的身影,甚至他還能看到那個一身黑衣的男子靜靜坐在自己床邊一言不發望著自己。
睜開眼,入眼是巨大的壽字,水池中開滿了大朵大朵的荷花。整個廣場上坐滿了人,都維持著臉上驚訝的表情。近前,是白衣肅立與紫衣端坐的身影,再往近前,是什麼?那一團是什麼?
錦夜看到了血,猩紅的血液在青離子石上緩緩流著,一路蜿蜒。然後是女子的頭髮,在髮間他看到一隻熟悉的如意綠簪,還有那搖起來會響的吊飾。
大朵大朵鮮紅的牡丹就盛開在那一團團猩紅的液體中,仿若兩者本身就是一體,誰也離不開誰。
他看到那個坐在紫衣上的男子,繞過那灘血往前滑行兩步,看著自己的目光盛滿了悲憫:“錦夜,你輸了。”
錦夜木訥地站起身,剛才被摔了的胳膊傳來絲絲的痛感,他看到百官開始散去,看到一個如火的身影與一個月白的身影並肩而來。
很快,整個廣場上只剩下了錦蘇、瀟淺憂、解紅零、系音、錦麟以及錦夜。
系音看著腳下屍體,面具下的眼神充滿了恨意,抬頭看臺階上的男子,雙唇抿成一條直線。剛要上前,袖口卻被人拉住了,轉頭一看,卻是錦蘇已經越過他:“我還有事要問他。”
“當年你迫害我時,有沒有想過今天這個結局?”錦蘇慢慢上了臺階,將輪椅停在錦夜面前,一切已經結束了,他心中的痛卻並未減輕絲毫,反而是今日得知了所有的真相,心中更加堵得慌。
錦夜回神,看他,似看一個陌生人那樣,隨即哈哈仰天大笑。笑完了,他低頭看錦蘇,笑的得意:“你以為你贏了嗎?”
“難道不是嗎?”錦蘇目光四下一轉:“滿朝文武皆知今日之事,你認為你好友迴轉的餘地嗎?”
“錦蘇,我曾經說過,即便你贏了我得到了天下,有一樣東西,你絕對得不到。”錦夜髮絲散著,原本襯得他氣宇軒昂的炫黑勾金龍袍越發顯得諷刺。
錦蘇心中一緊,想著他曾經說過什麼?就看到錦夜回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往地上一摔。茶杯應聲而碎,錦夜撿起其中一塊就往自己左手劃去,鮮血瞬間湧出。
原本怕他對錦蘇不利的瀟淺憂剛剛竄到錦蘇身邊,便覺左手一陣鑽心的疼痛,伸開一看,卻是什麼都沒有。
錦夜將血淋淋的左手伸出,一臉得意地看著瀟淺憂臉上輕微的表情變化:“瀟淺憂,怎麼了?你的左手是不是也很痛呢?那種鑽心的感覺,好受嗎?”
錦蘇聞言轉頭看旁邊的人,見他微微皺著眉頭低頭看著自己左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