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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真切,他將目光轉向了梁太后,顫抖著聲音問:“母后,他說的是真的嗎?”
梁太后沒有理會身後錦夜的問話,只是死死盯著錦麟,他們竟然將這些事情都已經翻了出來,看來是早有預謀的才是。片刻之後她說道:“燕後難產而死,她的父親謀反,先帝將孩子寄予哀家名下,他便是哀家的孩子。當年先帝親自處理,此事唯今只有哀家一人所知,你們將此事翻出,想要以此來推倒皇上,可謂居心叵測。”
錦夜不可置信瞪大雙眼,腦海中只充斥一件事情:他不是母后的親兒子,他的親生母親已經死了。
錦麟於臺階下與梁後對視,雖身在低處,卻絲毫不輸氣勢:“只怕不是這麼簡單吧?不知梁太后還記得白信翁這個人否?”
見梁後剛剛恢復的臉色再次變得煞白,錦麟繼續說道:“梁後不記得也正常事,你現在是靖國的太后,哪裡還會記得自己作為太子妃時的相好?”
錦麟一句話引起軒然大波,官員中有膽小的已經暈厥過去,有些膽子大的也掐著自己胳膊大腿以期望這場噩夢早些醒來。
而錦蘇依舊端坐輪椅,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雙手放在輪椅上交扣於胸前。身後站著戈武七三人,似雷打不動。
“太后不記得這個人沒關係,但是鄭戀語這個名字不會陌生吧?”錦麟說著瞪大了已經泛紅的雙眼,深深吸氣極力忍耐著,提高了聲音吼出:“太祖皇的寵妃,我的母妃,也就是剛才錦蘇那個故事中那個被夫君發現與人私通的女子。”
錦麟說到這裡,垂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緊緊拽起,緊咬了牙幫雙眼似充血一般猩紅,他用比剛才更高的聲音吼道:“就是那個被你陷害揹負罵名被太祖皇賜了毒酒的無辜女子。你,梁鳳琪,坐在那把鳳椅上時,有沒有一刻,心中有一絲一毫的愧疚?”
梁鳳琪很快恢復,冷著一張臉,連聲音也不帶感情:“哀家無錯,何以愧疚?”
“好!”錦麟說著退後一步,嘴角掛上一抹微笑。
“好!”錦麟再次退後一步,雙眼盯著梁鳳琪,這一次嘴角的笑容擴散到臉頰。
“好!”錦麟再次退後一步,轉頭看了被驚在原地的百官,臉上笑容瞬時消失。眨眼間便已掠上臺階站在梁鳳琪身前,伸手掐了她的脖子,狠聲說道:“她只是想要在那個深宮中安安靜靜度過,為何你要陷害?”
梁鳳琪身後宮女太監早已被錦麟嚇傻,此時紛紛逃散躲避,被禁軍攔了下來。
錦夜還在打擊中未曾恢復,他木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迫切地希望這場噩夢能夠趕緊醒過來,他已經快要窒息了。
梁鳳琪臉色已經醬紫,伸手扒拉著錦麟卡住自己脖子的手,卻是徒勞無功。
錦蘇見狀不好,連忙喊道:“十三叔,你現在將她殺瞭如何洗脫你母親的冤屈?”
錦麟理智歸來,慢慢鬆開手,眼中殺意濃烈,“當年你自己做下的醜事,要我母妃為你背黑鍋,難道今日還要我來替你說嗎?”
能夠呼吸空氣的梁鳳琪急急喘息,弓腰咳嗽兩聲方才抬起頭看著錦麟笑:“哀家從來沒有做過,當然沒有什麼可說的。”
“還在嘴硬。”錦麟忽而一拳打在那個年過半百從未吃過苦的梁後身上,欺身上前拎起她的脖領子:“說不說?”
“無話可說。”梁鳳琪依舊面無表情,冷冷看著錦麟:“你們想取我皇兒代之,做夢。他是先帝親封太子,繼承大統,天道民心所向。”
“要繼承大統,也得他姓錦才行。”錦麟忽而轉頭看著錦夜冷笑:“要是皇兄知道自己將靖國的江山傳給一個野種,不知會不會化作厲鬼前來找你算賬。
“你胡說。”梁鳳琪臉上的淡然轉化為了瘋狂:“他是靖國的天子,是毋庸置疑的皇帝。”
百官已經麻木了,今日錦麟與錦蘇帶給他們的震撼太大,需要時間去慢慢消化,以至於對於一向雍容的太后失常表現並未在意。
錦夜也僅僅是眼睛稍微瞪得大些,直到不能再大了,直愣愣地看著錦麟。看著他唇瓣張合間說出那些他聽不懂也不願聽懂的往事。
“當年你待字閨中結識仙音門弟子白信翁,並被他音樂才能深深吸引,與之深愛。不湊巧的是那一年太祖皇為皇兄選妃,你被看中留了下來。”
“雖然頂著太子妃的頭銜,你心中卻從未忘記過白信翁,並與他私相往來糾纏不清。”錦麟頓了一下,聲音添了一絲絲恨意:“終有一日東窗事發,白信翁從你宮中逃竄而出,慌不擇路進了太祖皇后宮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