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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你又可以像以前那樣的自由了。”解紅零壓制不住內心的喜悅,安樂軒的骨髓移植成功,他是最高興的一個。因為他又創了新高。師傅,徒兒沒有辜負你的期望,你放心,徒兒會讓菩提齋永遠的傳承下去的。此刻他的心情,就如同當初救治系音與瀟淺憂一樣,一樣的動人心魄,也一樣的讓人緊張到全身的每一個毛髮都繃緊。
安樂軒此時才咧開嘴曉得快懷,目光一轉不見了安皓天,以為自己一覺醒來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會是他,結果卻只有解紅零在他的身邊。“皓天哪裡去了?”也許是因為照顧自己太久而疲倦了才偷懶的。
解紅零的臉色書瞬間暗了下來,自己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眼前這個人,他的自由,是用另一條性命換來的。
見他不說話,安樂軒心中有了一絲的不安,這樣的不安慢慢從心底開始蔓延,蔓延到了指尖,纖細的手指除了能夠稍微動一下依舊不能移動。“紅零,皓天是不是因為太累所以去休息了?”他指指的盯著解紅零,希望他能夠肯定自己的猜想。
然而,解紅零還是不說話。因為不忍心看著他的表情,便將目光放到了窗外的樹梢上,靜靜地看著默不作聲。他一直堅信著病人有權利知道自己的一切事情,不過面對安樂軒,他怎麼也說不出那個人用自己的性命換他自由的話。
“他怎麼了?”安樂軒心中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他想要起身,奈何自己動不得半分,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解紅零,聲音也變的更加的急切。“告訴我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紅零我求求你告訴我。”
良久才傳來解紅零低沉的有些不同尋常的音,低沉的讓錦蘇感覺到了壓力。“這件事情,沒有誰對誰錯,都是心甘情願。”
安樂軒像是明白了什麼,又像是什麼都不明白,眼中的驚慌出賣了他臉上佯裝的鎮定。他不可置信的問:“你說什麼?”
解紅零一直信奉每一個病人都有權利知道自己的一切,即使那些真相殘酷的令人沒有心理去承受。但是此時此刻,他卻沒有告訴安樂軒的勇氣。良久,他隨手將一旁的木質輪椅拿了出來,起身將安樂軒抱來放到輪椅上,推著他出門去。“你自己去看看吧!”
安樂軒本能地牴觸,原本就沒有多少血色的臉頰更加的蒼白,他說:“我不去,紅零你讓他來見我好不好?我求求你。讓他來見我。”
解紅零的腳步頓了一下,好不容易得到了,卻又要失去,他開始同情安樂軒,卻也羨慕安樂軒。至少他比自己幸運。“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解決,一味的逃避又有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傷了別人傷了自己?”
解紅零的話讓安樂軒安靜了下來,是啊,他說的是,逃避又有什麼用呢?
當他看到小院中的安皓天完好無缺的長身而立時,心中的喜悅不可言語,他只是輕輕地說了一句:“你沒事,太好了。”這樣說著,眼淚竟然就順著眼角往下面掉了,他不敢想象剛才自己的心情,是怎樣的悲痛欲絕。他說:“我就知道王兄不會騙我的,從小到大都不會騙我。”
安皓天看著輪椅上的人,心中五味陳雜,終究還是走了過去,伸手輕輕撫上那帶淚的臉頰,指腹帶著身體的溫度不斷擦拭他臉上的淚痕,卻是越擦愈多。
慢慢的,輕輕的,一絲一毫,手指就那樣將那張臉頰細細描摹了一遍,如同對著奇珍異寶。愛不釋手。“見你醒來,王兄也很開心。”
安樂軒看著眼前的人,從那雙飽經風霜的眼眸中,他看到了喜悅,還有無奈,以及不捨,突然間就出現了這樣的錯覺,眼前的這個人,下一秒就會消失在自己面前。想要伸手握住那雙在自己臉上游走的手,奈何自己的動不得半分,最後只能滿臉擔憂地試探著問:“我們是不是可以永遠在一起了?”為何你的眼神如此複雜?複雜到讓我難以猜透。
永遠?永遠是有多遠?安皓天的手頓了一下,然後慢慢收回,左手覆上右手食指,輕輕的磨砂著那塊上好的紫玉,那是安國至高無上權利的象徵,也是安國責任的所在。
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拋開一切與他在一起,卻怎麼也抵不過那人三言兩語的誠摯,他得到了天下,卻終究會失去他,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沒有兩全的辦法?
退後一步,安皓天輕輕的閉上自己的眼睛,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那樣的輕,輕到自己都以為是錯覺。“對不起!”
這三個字,他對他說過很多次,而今生他也只對他說過。沒有人知道這三個字包含了多少的辛酸與無奈,包含了多少不甘與不捨。
“對不起是什麼意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