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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珠子把玩,一臉玩味地看著為自己包紮傷口的瀟淺憂。“有話不妨直說,不要因為朕受了傷便有所顧忌,倒是將死之人其言也善,興許朕還能幫你指點指點。”
瀟淺憂抬頭看他一眼,又將視線移回到自己的手上,錦靖雲的傷口正在心口,若非他以內力將真氣輸入他的體內護住心脈,此時恐怕屍體都已經僵硬了,但畢竟能力有限,這些真氣,也僅僅能夠維持到明日。
“皇上既然知道是錦夜派人行刺你,為何還要將皇位傳與他?而不是將他治罪?”終於是包紮好,瀟淺憂直起身子,在一旁的臉盆中洗了手上的血,但是那股血腥的味道,卻怎麼也洗不去,他不由看著自己的雙手愣神,是因為終年累月沾染了血腥,所以才會有這樣令人作嘔的味道嗎?
他沒有看到,錦靖雲在聽完他的話之後,眸色明顯暗淡了一下。
許久,悠悠的語音從他身後傳來:“朕能夠怎麼做?靖國的江山不能毀在朕的手中。膝下子嗣雖多,成器者卻寥寥無幾,唯有錦夜與錦蘇方能繼承大統。”
“朕原本也想讓錦蘇繼位,畢竟以錦夜的性子,果斷果決之餘還是缺少了一份大局觀,然而,自涼山事件之後,朕才發現,錦蘇根本就不適合出現在這個朝堂之上,曾經看過他最天真純潔的笑容,如今卻只從百姓口中聽到他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六皇子。”
“如若木蓮在天有靈,恐怕是怎麼也不會原諒朕了。”
瀟淺憂的身子愣了一下,終究還是為了她?不過,這樣的結局卻是他最想看到的,無論怎樣,當初答應的是護佑錦蘇一生平安,若是他但真登了朝首,誰能保他依舊單純?
錦靖雲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何況你我二人清楚,昨夜的刺客並非衝著朕來。他們二人之間的隔閡早已存在。”他閉上眼睛,彷彿累極了,悠悠的嘆口氣:“這就是皇家。”
是啊,這就是皇家,兄弟手足相殘,人人居心叵測。他錦靖雲,就這樣在這裡度過了一生。
瀟淺憂不知道該說什麼。在原地站了許久,他才說:“朱雀還在錦蘇府上等候,微臣還需過去檢視。”
錦靖雲多少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朕也活不了多久了,此事莫要鬧得太大,那幾個孩子,畢竟對你都是忠心耿耿,這些年來,瀟湘樓的規矩太過於嚴格了,你想怎麼做便怎麼做吧。”
也許真的如他所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錦靖雲的話落在瀟淺憂的耳中,只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悲涼。
他沒有再做停留,轉身出了大殿。
殿中又恢復了寂靜,只剩下那個男子呢喃的聲音:“木蓮,現在還晚嗎?”
安定王府,朱雀與綠鄂率領一干白衣人跪在大廳,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皇帝被刺,自是他們護主不力,在瀟湘樓做錯了事意味著什麼他們清楚,這裡有比別人高出一截的位置,也有比尋常可怕近百倍的刑罰。
而安樂軒此時靜靜的坐在一旁,髮絲被一絲不苟的束起,此時,他才對於瀟湘樓有了個全新的概念,如此跪著幾個時辰,竟然連眼睛都怒眨一下,他不由懷疑,著到底是人還是機器?
昨夜的事,他也是今晨才從幾個下人口中聽說,只因為全府上下都被別人下了藥,包括他也不能倖免。
錦靖雲被刺危在旦夕,他不知道自己該用怎樣的心情來面對,也許自心中的悲哀,只是因為對於人命的輕賤而感概。
錦蘇與錦鱗大踏步入內,前者率先看了安樂軒,見他無恙方才鬆了一口氣:“你無事就好。”
短短的五個字,讓安樂軒心中一陣動容,他笑了笑,端起一旁的茶杯遞給錦蘇:“現在你該擔心的人不是我吧?”錦蘇他們回來,那就是錦靖雲的傷情得到了控制?
錦蘇聞言神色暗淡了一下,錦靖雲已經確定活不過明日,終究是血脈相連。
他目光一轉,落在跪在地上的朱雀身上,那樣本就冷清的臉此時更加的嚴肅,她沒有求情,也沒有詢,就那樣跪的筆直,目光直直地看著前方,無神似有神。
“我本無權責罰你,一切等淺憂來了再說吧!”從流蘇殿到安定王府,他們從來沒有出過差錯,偏偏這一次,竟讓人闖入府中,若是傷了旁人,他還可以既往不咎,可是,那個人,是靖國的天子。
朱雀目光稍微看他一眼,平淡如水。
錦蘇轉身過去,不願意看他們。紅妝剛去,他們心中悲痛還未消散,如今卻又出了這樣的事情,自己真的是煞星,身邊所有對自己好的人,統統得不到好的下場。
他突然間想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