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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突然之間害怕了。”錦靖雲的聲音虛弱的僅僅只有瀟淺憂能夠聽見,他說:“如果真的是錦夜所為,朕該怎麼辦?”
隱隱傳來的哽咽聲,透過雨聲狠狠撞擊在瀟淺憂心中,這個男人,此生只為了一個人哭泣,那個溫柔如水的女子,征戰沙場半生,馳騁風雲,如今臨死之際,卻是如此的脆弱,那具身體,與那顆心,早已破碎不堪。
瀟淺憂一時間無法回答他的話,錦夜說過會除去錦蘇,現在已經動手了嗎?是因為誤傷?還是早有陰謀?“皇上,太子雖有時做事過激,但是對你絕對是尊敬有加,不會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即便新中國懷疑,他也只能這樣說。
“是嗎?”錦靖雲也不知道自己在問誰,他響起了當年的自己,不也是對著自己一向尊敬的父親舉起了刀劍嗎?許久,他虛弱的嘆口氣:“走吧。”事情終究是要做一個了斷,是自己的臆測還是真的確有其事,還要見到了錦夜方能判斷一二。
軟轎再次飄忽起落,在一片雨簾中穿梭前行。
瀟淺憂打馬立在原處,等著錦蘇上前。後者見他立在雨中便陷入了沉思,不由喚了一聲:“淺憂?”
瀟淺憂抬頭,看著錦蘇,眉眼間盡是擔憂,暗道老天爺對這個少年著實不公,錦靖雲剛開啟心結有意彌補,竟然就要這樣撒手人寰,“錦蘇,你恨你父皇嗎?”
這個問題,錦蘇曾經在心中問了自己千百遍,每一次的答案都是肯定,唯獨這一次,他發現自己的心竟然是在痛,這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唯有麼麼去世時才有。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堅定有力:“不恨。”
“那就帶著這份心情好好活下去吧,可憐天下父母心,沒有哪個父親不疼愛自己的孩子的,手心手背同是肉,無論疼了那一面,都是十指連心的鑽心。”瀟淺憂說完掉轉了馬頭,他能夠做的,便只有如此。
手心手背都是肉?錦蘇伸出自己已經泛白的手,冰涼的雨水無情的落上上面,絲絲涼意透過手指直傳進了心裡。他咧嘴笑了笑:“我雖不恨,心中卻不平。”
第二百一十四章:錦靖雲六年首次登朝
玉階之上,重重黃紗依次落下,將那把象徵至高無上的明黃龍椅籠罩其中,百官詫然,不解其意。
錦夜站在錦鱗身旁,心中踹踹不安,看著錦靖雲的御用太監忙上忙下穿梭來回,不由問了一旁的錦鱗:“父皇這是要做什麼?”
錦鱗心中也十分納悶自己這個皇兄到底在搞什麼玄機,轉念一想,思及昨日的談話,難道他是要宣佈錦蘇春江封地之事?聞見錦夜的話,很不客氣地白他一眼:“你問我我問誰去?”話鋒一轉,他摸著自己的下巴呢喃:“說起來這還是皇兄第一次上朝,自從瀟淺憂從瀟湘樓歸來之一朝封相之後,皇兄可是再也沒有踏足這裡了。”
錦夜聞言也恍然想起,當年那個十六歲紫衣少年老氣橫秋,嚴詞厲色,面對百官絲毫不膽怯,端坐朝首安然自若,手握生殺予奪大權卻依舊淡然如水。
至今已經是整整六年有餘,自己竟然就這樣追著那個身影跑了整整六年,到現在自己再朝堂之上亦能獨當一面,與他並肩,學的他淡然處事之態,卻依舊無法像他一般的從速如流。
他不知道那個男子是怎麼用十年的時間來換來瀟湘樓主這個飽受爭議的位置,也不知道他在彈指揮手間取人性命是何感覺,但是,自己這六年以來所有的艱辛與心酸,皆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成為像他一樣的人,一樣了不起的人,不求名垂青史,但至少會在後人談及這段歷史時,會有人記得曾經有個人叫做錦夜。
想及諸般種種,他長長舒了一口氣,即便不想承認,卻依舊不得不承認,那個男人,似乎是有吸引力一般,越是瞭解他,就越是想要靠近他。“父皇是有什麼大事要安排吧!”
想起來,最近發生的大事,也就只有誅殺銀狐一事。他想要做什麼?嘉獎錦蘇?
錦鱗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的強烈,除了銀狐一事,便只有錦蘇的事情能夠讓他如此的鄭重了吧?如此一來自己半點準備沒有,聖旨一下錦蘇便要離京,自己竟是沒有絲毫迴轉的餘地。他凝了眉頭,抬頭看著落下的重重黃紗,暗道自己這個皇兄動作還真快,一點時間都沒有留給自己。
百官議論聲中,瀟淺憂與錦蘇並肩而來。
依舊是一席白衣襯了一一張絕美的臉,黑色的秀髮被白色的玉冠一絲不苟的束起,靜靜第伏在肩頭,隨著那堅挺的後背垂下,與那白淨的衣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張略顯蒼白的臉頰上,十字傷口稍微顯得有些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