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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狠手,你這個小笨蛋,你不會裝作被他們抓了,然後等我去救?”
我認真地說:“浪費時間是可恥的。”
“日喲,你個臭小子,那樣你不就不用看到你討厭的血啊骨頭啊什麼的,”袁紹之撐著腦袋,側身靠在我邊上問,“哎,我說你偶爾像個十八歲孩子行嗎?比如偶爾撒嬌,任性,示弱,等別人去救……”
“自己能解決的為什麼要等別人來解決?那樣既浪費資源又浪費時間,”我否決說,“你的提議沒現實操作的意義。”
“你,”袁紹之瞪我超過五秒鐘,然後洩氣一樣說,“行了,我就知道有些事得跟你明白說,小子,我這麼跟你說吧,打架這種事就得講究策略,其中最要緊的就是打不過就跑,逞英雄之類的給老子少來點,尤其是當你身邊只有張哥那樣的軟腳蟹的時候。昨天來的那幾個,幸虧是上回我端了青狼幫剩下那點狗急跳牆的,如果真遇到道上的厲害人物,別的不說,就洪爺那幾個手下,換成他們你跟張哥昨天就一個都跑不了,明白了嗎?”
“洪爺不會殺張家涵。”我說。
“洪爺自持身份,當然犯不著殺張哥。我那是打個比方。”他看我,正兒八經說,“還有,你兜裡那個手電筒一樣的東西,就把它當成手電筒好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別拿出來用,我過兩天給你把槍,你用那個防身好了。你的手電筒會惹禍,明白了嗎?”
“那不是手電筒。”
“我他媽當然知道不是手電筒,問題是你拎著一個高科技產品滿大街跑,就你這小樣,除了擎等著招禍還能怎樣?我告訴你,這就好比張哥穿著貴衣服,兜裡踹了鈔票在咱們這一帶溜達,你說那些小混混們不偷他偷誰的?明白了嗎?”
我點頭,就是說光匕首能激發人獨佔它的慾望,而我不能無時無刻去提防。
“你想要嗎?”我問他。
“我?”袁牧之冷哼一聲,“那玩意也就適合你殺個出其不意,這種招我用不著。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他說這句話不像撒謊,我難道又判斷錯誤?
我決定再試驗一次,於是我問他:“那你要列儂的唱片嗎?我有他的全部專輯。”
袁牧之樂了,抱著手居高臨下看我,問:“那麼想送我東西?行啊,說說你還有什麼。”
“四千塊,可以分你一半。”我說。
“不需要。”
“我的帽子可以借你戴一會。”
“哈,就你這小腦袋我能套得進去嗎?”
我越來越困惑,明明發現了現象,為什麼不能對應確切所指?我坐起來,凝視他的眼睛,冒險放緩了聲調問:“那你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袁牧之眯了眼睛,眼神中有一閃而過的迷茫,隨即他扣住我的後腦勺,在我反抗動手之前,輕輕地,在我額頭上貼了一下嘴唇。
他的嘴唇又軟又溼,有點像張家涵給我買的橡皮糖。
但為什麼要把他的嘴唇貼我額頭上?我伸出袖子使勁擦了擦,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口腔是人類蓄養細菌的重要部位,唾沫又是人體分泌物,難道說他想透過唾液傳遞細菌到我這?
可這也有點說不通。
就如我入睡前看到那位洪爺幫張家涵擦拭傷口,一定要扭著對方的手強迫他坐在自己膝蓋上那樣說不通。
這裡的人很古怪。我想,他們喜歡做無意義的事,並且樂此不疲。
袁牧之看著我發愣,笑得眯了眼,他伸出大手使勁揉揉我的頭髮說:“我想要的就是這個,下次要問什麼直接問,別對我使妖法,明白嗎?”
我心裡一跳,他卻繼續笑著說:“我能容忍你偶爾習慣性犯錯,但不能容忍你有意來試探我。記住了,別弄巧成拙了。”
我看著他,決定往後一定不對他輕易催眠,除非我有十足的把握。
就在此時,門鈴響起,外屋有人開了門,然後有人走到門邊說:“大哥,劉護士來了。”
“好,請過來。”袁牧之站起來,對我說,“醫院現在也不太平,我就請劉慧卿護士來這給你掛水,等過倆天事了了,我再安排你去大醫院做次檢查,看看到底什麼毛病。”
“把我的揹包拿給我。”我說。
他轉身看了看,從門後掛鉤拿把我的揹包拿來遞給我,我從裡面拿出DNA檢測儀,袁牧之問:“那是什麼?”
“一個玩具,”我看了他一眼,明白他的疑慮,於是補充說,“不是武器。”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