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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快抵住我的頸動脈,“我明著告訴你吧,我討厭你這種人,最討厭你這種裝腔作勢的小王八蛋,你不就是臉長得好嗎?不就是沒長在孤兒院嗎?操!老子他媽的在你臉上劃個幾十刀,看你還拽不拽!”
他咬牙切齒的模樣雖然有趣,但被人拿刀子架住頸動脈就無趣了。我微微仰頭,看著他的眼睛柔聲說:“你不想動手的。”
他的目光開始變得呆滯,我輕輕推開刀刃,慢慢坐起來,看著他微笑說:“你不想這麼做,無論是劃破我的臉還是割開我的喉管,這都不是你真正想要的,對不對?”
他木然點頭:“是的,那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現在告訴我,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袁大哥,”他的語調流露出痛苦,“我愛他,我不能沒有他,我不能看著他不愛我愛上別人。”
很好,愚蠢的愛情與佔有慾的混合體,這是他心底的慾望,也是一個送上門的絕佳實驗物件,我冷冷盯著他,柔聲說:“你憑什麼要他只愛你?你一點也不好,看看你自己,卑微的出身,能力低下,四肢都發育不健全,除了任性惱怒,發出各種各樣聒噪的聲音,你一點用處也沒有。你看不起自己,你根本就是個糟糕透頂的人,有糟糕的個性和看不到前途的未來,這樣的人憑什麼要袁牧之愛你?嗯?你難道不是一個可憐蟲嗎?你捫心自問,袁牧之會看上一個可憐蟲嗎?”
他的眼淚瞬間就流下來了,手一鬆,小刀啪的一聲掉到床底,他搖頭顫抖如風中的樹葉,抱著自己的肩膀說:“我不是,我不是可憐蟲,我不是……”
我啪的一下猛拍床頭櫃,發出聲響,他嚇了一跳,臉色慘白地盯著我,眼神中流露的還是呆滯和恐懼,還有深深的自我厭棄。我一下抓住他的手腕,繼續說:“你敢說你不是?你就如寄生蟲一樣依附在袁紹之的身上,你只有在給他找麻煩的時候,才能令他多看你一眼。你去照照鏡子,看自己有多醜,看自己神態儀表有多猥瑣,你人如其名,就是一個社會底層的小臭蟲,現在卻妄想去佔有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你不覺得自己很荒謬很可笑嗎?”
他抽抽嗒嗒地嗚咽:“可是我愛他,我愛他那麼多年,我愛他……”
“你愛他又如何,你的愛毫無價值,就像垃圾一樣該用完就扔!”我又猛敲了一下桌子,這次發出的聲響絲毫沒影響到他深陷痛苦的自我。
“我愛他……”他仍然喃喃地說。
“是嗎?可是他不愛你,在他眼裡,你的愛就如鞋面上的髒泥,除了令他厭煩之外,不可能有其他效用。”
“不是的,不是的。”少年嗚咽著。
“不是?別自欺欺人了,你自己都不可能愛你自己,袁紹之憑什麼愛你?嗯?”我固執地加重手上的力氣,用另一隻手將床頭櫃上的杯子掃到地上,發出哐噹一聲巨響。
但少年的悲愴仍然不為所動,他仍然抱著自己的雙臂,哭得不能自己。
我滿意地點頭,看來跟催眠物件有一定的身體接觸,催眠起來效果更好。最起碼,這個少年即便在有噪音的環境下仍然被我催眠,因為我抓住他內心最惶恐的特質——自卑和對自卑的拼命掩蓋。我心情轉好,看著在極度痛苦中無法自拔的少年,我心裡有點異樣,想想我還是應該將人從這種自卑狀態中揪回來,不然那些情緒會如沼澤地裡的溼泥一般,越掙扎吸附力越大,他終究會被沒頂的絕望所湮沒。
誘導他去自殺可不是我想要的,我正要解除他的催眠,這時門卻從外面被人大力撞開,我轉過頭去,卻看見袁紹之的那位助手,叫董蘇的年輕人,帶著兩個人衝了進來。
他們身後,跟著臉色蒼白的張家涵。
董蘇迅速掃了房間內一眼,衝我微微頷首說:“抱歉,驚到你了原少,您沒事吧?”
“出去。”我冷冷地說。
“是,我把浩子弄走。”他朝身後兩個人一招手,兩個成年男子迅速過來將地上哭得稀里嘩啦的少年架起。
“把他留下,你們走。”我說。
“這,”董蘇為難地說,“原少,浩子兄弟這麼闖進來是他不對,請您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放過他一次,我會將這件事親自告訴大哥,讓他給您一個交代,您看怎麼樣?”
“出去!”我不耐地皺眉,對其中一個大漢說,“把他放開。”
那兩人遲疑著對視一眼,董蘇皺眉打量了我一番,然後說:“原少,希望您看在他跟大哥從小長大的情分,做事別讓大哥太為難好嗎?”
我根本不明白他說什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