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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管的人物,”陸判官將金色冊子搖了搖,“奏書誰來擬?”
“你發現的當然是你來咯,”司徒判朝他翻了個白眼。
陸判官見狀又隱隱有發怒的跡象,他與司徒判幾乎天天吵嘴,兩人互不相讓,在此之前更是為了分出勝負而打了一個荒謬的賭局。
“哎,陸判呀陸判,有些話不能瞎說的呀,”綠袍判官輕皺起眉,掩住嘴小聲嘀咕道:“仙君在仙界地位可是很微妙的,咱們這些底下的人還是別瞎議論的好。”
陸判官與司徒判齊齊噓聲,目光詭異。
也是,紫薇仙君的仙位並非玉帝指定,自他上任開始便有濃厚的氣運保護,雖說他性格孤僻從不屑於與其他仙人打交道,可是誰都不敢招惹他。
“行了行了,反正也與咱們無關,咱們只管上報即可,”司徒判搖了搖頭,打斷了詭異的寂靜,對陸判官催促道:“快去擬奏書,一會兒閻王要來了。”
陸判官虎目瞪了他一眼,轉身去拿筆和紙。
“看著吧司徒判,這次打賭一定是我贏,”陸判官咕噥著,又瞪了老神在在的司徒判幾下。
他們先前因對凡人判決產生分歧,陸判官認為凡人愚昧不是罪,而司徒判則堅定愚昧也是罪,如果不是凡人愚昧聽信他人又怎會被他人利用做惡事?愚昧者應當壓入地獄受苦!
兩人爭吵僵持不下,最終陸判官提出以賭約定勝負,並且親自在凡間找尋能夠證明自己言論的凡人。
兩人各執己見,對人選尤為挑剔,最終挑中了天性愚鈍的朱爾旦!
朱爾旦這個人又蠢又愛貪小便宜,被人利用了還傻乎乎地幫人數錢,要不是他之前維護陸判神像結下了善緣,陸判官也不會瞧上他。
為了贏過司徒判,陸判官親自動手給朱爾旦換了一顆萬里挑一的心,讓他變成了一個頂頂聰明的人。
原以為自己這樣就穩贏了,誰料朱爾旦竟是個色胚,變聰明以後竟開始嫌棄自己丑陋的妻子,還迷上了江蘇境內第一美人張小曼。
這朱爾旦圍觀了張小曼被害死的全過程卻不搭救,陸判官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不過為了自己的賭約,在朱爾旦的懇求下還真將張小曼的腦袋按在了他媳婦兒少容的頭上,以至於害得張小曼成了無頭鬼。
就這樣一道移花接木,朱爾旦滿意了,張小曼卻成了被犧牲的冤死鬼。
陸判官心裡內疚,可又怕張小曼將這事捅到閻王那兒去,心虛之下直接將她丟入地獄去了,饒是陸判官也沒想到,張小曼竟然還有能耐從地獄裡逃出來。
陸判官心思轉了轉,又想起那個看不出陽壽之人,心情又不美妙了,到現在他下巴還在疼呢!
陸判心裡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卻說陳筠一行趕著夜路到了恆佑縣裡,根據張小曼的回憶去尋找白楊的蹤跡。
“你是從地獄裡逃出來的?”陳筠聽著張小曼的複述,詫異道:“地獄防守這麼差勁?”
“小女子能夠熬過煉獄煎熬,全憑一股信念支撐,鬼差們深信煉獄對眾鬼的壓制,看守極其疏忽,我趁著他們偷懶的空子才得以逃回人間。”張小曼低聲說道,指了指掛滿白燈的白家,破敗的木樑斜斜地掛在屋簷上,屋內是大雨落在屋頂滲透而下的滴水聲。
“白伯父含冤而死後,白府被貪官充了公,白楊與他的舅舅一起搬到了這裡居住,”張小曼眼裡閃著盈盈淚光,自那石灰剝落的破牆中穿過,“白楊……白楊你在嗎?……”
回答她的死一般的寂靜,張小曼痛哭失聲。
陳筠問道:“還有哪裡是他常去的?”
“還有哪裡……”張小曼跌跌撞撞地往牆外穿去,將恆佑縣的樹林間、長亭外、小河邊都逛了個遍,所有她與白楊幽會的地方都找了,處處都有他們曾經的回憶。
梅三娘從剛才起就一直沉默不語,尤其是見張小曼為愛執著痴狂的模樣,美目中也不知是動容多一些還是憐憫多一些。
“別再找了,他走了,”梅三娘冷冷道:“你又何必苦苦尋找呢,不要再犯傻了。”
“不會的,白楊不會丟下我走掉的!”張小曼堅定道,義無反顧地又飄進了一所巷子裡。
“永遠不要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語,都是假的,”梅三娘幽幽道,不知是想說給張小曼聽還是想提醒自己。
“咳咳,”陳筠咳了一聲,視線遊移。
“……”梅三娘目光詭異了一下,轉而解釋道:“抱歉大人,妾身並不是在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