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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又讓他的妻子陳楚慧去尋道士來對付妾。”說到這裡,她臉上的表情也不知是恨意更多還是悲哀更多。
接下來事情就不對勁了,道士沒找來,王安旭繼續在別院與梅三娘虛與委蛇,誰曾想到陳楚慧自那天出門後再也沒去過別院,對王安旭也是不管不問,時間久了王安旭就露出馬腳了,甚至想再次燒死梅三娘。
身前死於大火,成鬼後梅三娘最怕的也是大火,梅三娘心灰意冷,總算是下定決心要殺死王安旭了。
陳筠臉色很糾結,“你之前不就已經下定決心要殺死他了嗎?”
梅三娘:。。。。。。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他嘴上喊著人鬼殊途,行為上還和你圈圈那個叉叉?”
秒懂他的意思,敖翔不悅地用尾巴將榻上拍地啪啪響。
梅三娘盯著那不斷震動的軟榻,一陣心驚肉跳,“妾。。。。。。妾只是用了迷惑之術,吸取了王安旭的一點陽氣。”
陳筠安撫似的在敖翔下巴上撓了撓,頗有幾分討好的意味,一邊向梅三娘問道:“那麼陳楚慧呢?”
陳楚慧不知是中了什麼邪,在自己閨房內種植了許多蘭花,整日裡神神叨叨不知在說著些什麼,而所有進入她房內服侍過的丫鬟,幾乎都有生命力流失的象徵,好幾天都萎靡不振。
梅三娘詫異過,甚至親自去打探過,親眼看到陳楚慧殘忍殺害貼身婢女,致使婢女被吸乾生命形容枯木狀死去,手段狠毒地完全不像是之前那個為了男人而下跪哀求她的女人。
“妾從那些蘭花之中感覺到了奇怪的力量,心中懷疑,不敢大意,只得先前來告訴大人,”梅三娘小聲道,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不再動的軟榻,心裡微微鬆了口氣。
軟榻又一次震動了起來,梅三娘嚇得都不敢站起來,她卻不知道,敖翔翻了個身讓陳筠給他撓肚皮,正愉悅地在軟榻上扭來扭去。
“那個,三娘你先回去吧,”陳筠見她捂住嘴想尖叫又不敢尖叫的樣子,尷尬死了,視線飄忽了一下吩咐道:“你再去玉瓊苑監視一下王安旭,儘量遠離陳楚慧的屋子,去看看他們家裡有沒有什麼其他可疑的地方。”
“是,”梅三娘接到命令頓時鬆了口氣,鬼身穿牆飛走,幾乎是落荒而逃的樣子。
“你沒事放龍氣嚇人家做什麼,”陳筠狀似無意地抱怨道:“原本受秀夫人調教後稍有些改變的三娘現在都變成驚弓之鳥了。”
敖翔啪啪響地甩了兩下尾巴,懶洋洋抬頭瞥了他一眼,盛氣凌人、高貴冷豔,簡直傲嬌到陳筠心癢癢,只想把小白龍摟在懷裡揉。
敖翔沒有說的是,他並非故意嚇唬人家,世間生靈很少有遇到上古龍王不懼怕的,那是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敬畏之心,至於他的原形,能夠盯著他看還目不轉睛的,至今為止除了當年的死敵以外,也唯有堯燁一人罷了。
陳筠正和敖翔玩鬧著,傀儡清柯的聲音從帳子外傳來:“皇上,國師來了。”
金光還沒進來,基本上一路跟在他後面的加菲已經把事情嚷嚷地差不多了。
秋獵過後沒幾天就要過年了,金光估測時間越來越近,心焦不已,決定趁著朝中大臣的注意力都在此次秋獵上趕緊來和陳筠辭行。
他剛把嚴御史家的噴水鬼給幹掉就馬不停蹄趕來了,國師這活還真不是人乾的,累都累死了。
陳筠揉揉額頭,小聲提醒道:“那些大臣的事情你也不必樣樣都管,隨叫隨到的國師和外面的道士和尚有什麼兩樣?次數多了那些大臣就開始看不起你了,完全忘了自己當初求人時候的態度。”
金光少年也懂這些道理,可是坐視不管於玄心正宗名聲有礙啊!
陳筠猜到他顧忌些什麼,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可以叫別人去,別人解決不了的最後你再出場不就好了,這樣就不會總是忙死忙活的了,朕可是知道的,玄心正宗在除武林以外的領域裡也有不小的地位,那些平日裡在天都城做法事的道士和和尚對你很尊敬。”
金光點點頭,“那請辭之事。。。。。。?”
“你先回宗門吧,看你對七世怨侶這麼看重,朕也不好挽留你什麼,”陳筠同意道,卻還是關心地囑咐了幾句,“還有,要是有什麼問題,回來和朕商量,別一個人應對,實在不行。。。。。。”瞥了加菲一眼,示意金光。
這還有個大殺器隨你用。
加菲眼巴巴瞪著金光,像被主人拋棄的金毛狗一眼,可憐兮兮,連耳朵都攏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