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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有些緊張。
“郭濟。”
書生聽見有人喊他,回過頭爬了起來,見到對方穿著官服,心下不由困惑。
“這位是刑天府尹和大人,”獄卒敲了敲牢門,對郭濟示意。
“大人,”郭濟心下一驚,鞠身恭敬道:“不知大人找草民有何吩咐?”
和秀瞥了一眼面無表情站在他身後的陳筠,將袖子中的兩本小冊子遞給了郭濟:“這兩本冊子,可是你寫的?”
郭濟接過冊子,一看封面便知是自己的傑作,低頭應是,聽見和秀問他的話,老老實實回答道:“草民是用鼠須筆寫的小字。”
“鼠須筆?”和秀威嚴道:“你可別誆騙本官,鼠須筆雖是最小的毛筆,寫出來的字跡卻有指甲大小,比你這冊子中的字可大多了。”
郭濟抖了抖,結巴道:“真。。。。。。真的是鼠須筆,這鼠須筆是草民自制的,草民用了老鼠的鬍子和竹籤,自己做的鼠須筆。”
和秀根據郭濟交代出來的,讓屬下去抓了只老鼠來,剪下它兩側的鬍鬚,讓郭濟親自做給他們看。
郭濟知道自己出獄的機會來了,麻溜地將那些老鼠鬍鬚削減摺疊,再讓人給他些許漿糊,自己很快就著備好的細竹籤將那支簡易的鼠須筆製成了,蘸上墨水,在紙上寫了兩個字,還真是比指甲蓋還小的輪廓。
和秀驚異地瞪大了眼睛,倒是悶聲不啃的陳筠,腦袋上那根挖掘人才的雷達滴滴滴地響著,看向郭濟的目光不由帶了一絲灼熱之色。
好巧的手,食指調動之下,靈活自如地將鼠須筆給做完了。
這郭濟,出生在江海的富商之家,祖上三代都是沿海經商的,郭父一直以來的心願就是能培養出一個能當官的兒子,也因此,在郭濟表現出其獨特的智慧後對這個兒子是疼愛有加。
也就只有郭濟自己知道,他壓根就不是讀書的那塊料,偏偏全家人都寄希望於他,他也就憑著自己的小聰明一路考到了天都來,省試上作弊什麼的,他本來是不準備這麼做的,可偏偏與他一道來的幾個考生都做了,還得了考官的包庇。
郭濟心裡就想了,憑什麼那些草包能作弊我卻不能?逆反心理一上來,郭濟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準備了整整兩側的小抄帶進考場,然後就被一隻猴子給抓包了。
那兩個透過了作弊檢測的考生都是帶著紙條光明正大進去的,也不知他們從哪兒弄來的考題,找人代筆寫了文章,就這麼對著抄了下來。
郭濟不服,讓監考官去檢查隔間,監考官反而命人將他給抓了起來。
“其實草民知道,無非就是因為那些人家中有權罷了,”郭濟冷哼一聲,他一路從江海考到天都,每一道關卡都有不同的人把手,前面幾關要錢錢錢。。。。。。他爹也打點了不少了,到了天都可不僅有錢就行了,還要有權。
向他這樣的寒門子弟,家裡無權無勢的,輕易就被淘汰出去了。
在大燕國,所謂的寒門子弟是指家族無權無勢,門第勢力比較低的寒微家族,並非指平民。陳筠得了那鼠須筆,愛不釋手地把玩著,覺得這樣小巧的東西要是投入到情報傳遞中,必將發揮很大的效用。
“你又不知道考題,為何要帶著兩側論世書進考場?”
郭濟詫異地瞥了個子稍矮一些的陳筠,是個病弱的小書生,郭濟見和大人與那書生站在一塊兒,便答道:“我也不過是一時賭氣才。。。。。。”
“大燕國律令,凡科舉作弊者,重打一百大板,永久革除功名,即日充軍,”陳筠把玩著鼠須筆,淡淡地將大燕國的法律說了出來。
郭濟不清楚法律,平時考試都是以小聰明取勝,哪裡會真的去認真讀讀書?這下可真的慌了。
“其他人也作弊了,”郭濟辯解了一句,想想又覺得自己的說辭站不住腳,其他人家裡有權勢,他沒有,沒有權勢他倒黴了能怪誰?
陳筠見嚇得也差不多了,便向郭濟丟擲了橄欖枝。
去刑天府做事,或被抓去充軍,二選一吧。
有腦子的人都會選前一個的好麼!
千百年後,郭濟的大名被永久地記錄在了史書之上,這位大燕國有史以來最負盛名的科學家傳奇的發家史便是從這間簡陋的牢房之中開始的。
和秀不知道陳筠想做什麼,不過最近刑天府被塞了好多人了,也不缺郭濟這一張嘴。
陳筠拍了拍和秀的肩膀,小聲道:“等這次明霞的事情解決後,朕就撥款擴建刑天府。”
這話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