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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岳父看女婿,口水點點滴,果爾不同。”
瀚海青鳳礦湘霞也笑道:“看哪,桑幫主這番後繼有人了。”
這兩番話抑說得桑書雲、方歌吟心裡各自一痛,因為兩人心裡都知道方歌吟自己已不久於人世,承受衣缽、光大門楣的事,更談都不要談。這次共同對敵,同舟共濟,在嚴浪羽未遇難前,桑書雲曾要求嚴蒼茫交出解藥,嚴蒼茫苦笑:“這解藥我自己也沒有,要是有,第一,我就能自己先服“百日十龍丸”,先劇埔功力了。第二,在此情此境,我倆生死未卜,還要那姓方的小子小命做什麼?”用語誠摯,絕非撒謊。
如此一來,方歌吟所中之毒,真是連一絲希望都沒有了。
桑書雲疑然了一下,就在這時,洞口人影一晃。
這一晃原是極快,人影就要闖入洞來。
就在這瞬間,天象大師與雪峰神尼同時出手。
“大般若禪功”的是氣,與“天河神劍”的勁氣,一齊狂湧而出,那人顯然武功極高,但人擠在狹窄的洞口,連對兩股奇功,那裡接得住,只得悶哼一聲,飛閃而退去。
“再來.再來我宰了你!”
天象大師鬍鬚根根倒豎。他帶來的少林子弟,十九都已壯烈犧牲,這趟少林損失那末慘重,他自覺罪責難咎,一急之下,那還有什麼“善哉”、“戒殺”,殺性大起,什麼話都罵得出口。
雪峰神尼淡淡一笑,“大師不用吼,待他再來,真的宰了便好。”她說的極是平和,其實心頭恨極;她說的時候,白玉也似的劍身,乍爆出一道極眩目如赤電的光芒來。天象卻甚聽得進雪攀神尼的話,當下不再痛罵。
方歌吟與雪峰神尼鬥過劍,自然知道她的利害。車佔風瞧,不禁又摧促道:“少俠還是先說出來由,好讓大家共商對策,敵人見你來援,怕援軍又到,攻得更急了。”
方歌吟當下把自己如何來到“七寒谷”前後情形,從“金衣會”、“天羅壇”攻襲狙擊自己的事,都一一說了。只見桑書雲、車佔風、大風道長都臉有鬱色。獨有嚴蒼茫,猶兀自徵徵凝望著洞口,不言不語。
桑書零點點頭道:“沒料咱們所放的信鴿,竟也有一、二隻,落到賢侄手中……”
大風道人目光閃動,道:“既然落入方少俠手中,……不知是否也落於他人掌中?”
眾人當然是如此祈望,但又心知希望甚微,一時間不作聲。
方歌吟見名動武林的“三正四奇”,除“天羽奇劍”宋自雪已逝世外,天象大師、雪峰神尼、大風道人之“三正”,“大漠仙掌”車佔風、“長空神指”桑書雲、“東海劫餘島”
島主“滄海怪叟”嚴蒼茫都在此處,仍沒有辦法突圍,心中疑惑,愈來愈大,於是想問,大風道人等卻早已看出方歌吟納悶。
“你上恆山後,貧道便得到訊息,說“血河車”為死而復生的“幽冥血奴”所駕御,在賀蘭山一帶出沒……”說到這時,停了一停,又道:““幽冥血奴”蕭蕭天生性殘虐,而今復出江湖,是件辣手的事,往昔我們“三正”聯手合擊,也只不過稍勝而已,今番再現,並在“血河車”上,擱不好已學成了“血河派”武功,所以就帶數名弟子,匆匆下山,找到雪封神尼,並求桑幫主仗義相助,還邀來了車大俠……”
桑書雲接道:“近日我也接到訊息,塞內塞外,湧現大批不明來歷的武林高手,而且橫威城外的“金衣會章、第天羅壇”等居然意圖侵佔中原,所以也較為警惕,邀得車兄弟前往,並往邀天象大師……恰好嚴島主也……也有興致,所以也就跟了來……”
其實嚴蒼茫來意並不是為了“鋤奸伏魔”,最主要的“興致”,是針對“血河車”而言,嚴蒼茫硬跟了來,正是醉翁之意,卻撞這兇殺之災,桑書雲等乃瞧在嚴蒼茫喪子之痛面上,語氣口上才沒有椰諭幾句。
“我們一干人在賀蘭山一帶,跟蹤了過去,有可疑的形跡,便追蹤至此,由大風道長偶然間發現了此山谷,我們當時匆忙間沒有細慮,留下幾名弟子,便跳下來探個究竟,不料因而中伏……”
其實以“三正三奇”等,真可以說是“藝高膽大”,當時心想:自己幾人在一起,當今之世,就算任狂來襲,也抵擋得住,有何可懼,卻不料……
“我們一旦下來之後,退路即被封死,留守的弟子,盡皆被殺……”
“難怪!”方歌吟脫口道。“難怪什麼?”桑書雲倒為詫異。
“難怪谷外,並沒有什麼猛烈的格鬥痕跡,加上山谷處地玄奇,的確很難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