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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早就擔驚受怕跑上樓的兩人,其餘人似乎見慣了這樣的場面,皆坐在原地淡然看過這一切,自顧喝著酒,聽著皮影。
哈齊魯滿口粗話,好不容易被達爾其拉上樓。這裡下了半個多月的雪,路都被封死了上哪兒去找大夫。偏偏這酒館的老闆娘看上去風韻猶存還會些醫術,有模有樣的拖著一盤子傷藥到哈齊魯房間給他治傷。說是治傷,兩個人卻在裡邊有說有笑。
那老闆也不生氣,在下邊給客人們溫著酒,冷笑一聲:“他奶奶的,這年頭的騷娘們,有錢就往人家被窩裡爬。”
湮兒出了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舒爾其只當是她受了驚嚇,哄著上了樓去休息。別看這胖子滿口的粗話,說什麼要騎自己的小姨子、小姥姥。只不過是敢說那賊話,沒做那事的賊心。對湮兒還真不錯。
最後只剩下達爾齊齊一人在那桌上,一個人喝著酒,聽著皮影媚妃,也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良久,嘴角微微上揚。
那坐在最裡邊一身白衣,白色斗篷遮面的人站起身來,走向靠牆角一個大約三十多歲,但滿頭花髮的男子走去。那男子雖頭髮繚亂,卻面容俊朗,衣衫整潔。
“先生面容尊高,應是飽讀詩書之人,敢問先生可會測字?”
那男子看著眼前一身雪白的神秘人,從口音中聽出是位女子,想了很久:“不知閣下要測什麼?”
“我想測一個人的生死!”
男子的神情一點都沒有鬆弛,抬手示意對方坐在自己對面:“請閣下賜字!”
那白衣人取了酒杯,倒了酒,用手指蘸著在兩人之間的桌子上娟娟寫下了一個“鈺”字。
男子的神情忽然一變,眉頭花白的眉毛都開始顫抖起來,兩眼深情難測:“你……你是……”
白衣女子撩起自己面前的白紗,嘴角輕盈一笑:“繚子先生多年不見,近來可好!”
男子神情欣喜,但很快平靜下來,面容溫和輕聲道:”媚妃別來無恙!”
此時門外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雪下的太大,為了保暖小二將門插上。此時聽到敲門聲,小二忙不迭跑去開門,忽然傳來見到財神一般的聲音:“呦……爺您來了?這麼到的雪,我家老闆以為今年你不會來了呢。”
“我們家爺要上等的客房,快去準備!”
小二定時接到了賞銀,欣喜道:“好嘞!上等的客房給爺備著呢,爺是這會上去還是先在下邊聽聽皮影?”
那領頭的男子終於開了口:“今年唱的是什麼?”
“今年咱們這裡的戲班子是江南來的,唱的是新曲《媚妃》”
那男子似頓了頓,良久沒有聲音。
“爺您慢點,慢點!”
“啪……”門一把被推開,大雪飛揚,冷風簌簌只往裡灌。那男子一身紫衣,披著黑色的貂皮大衣,雍容華貴。龍章鳳姿,天質自然。只那兩扇門扇因剛才開的太過用力,不符場合卻又又節奏的在兩邊晃悠著。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這個猛然進來的男子。首先是為他不合適宜的動作而氣憤,隨即便因他俊朗的資質而出了神。
那一身白衣,被繚子先生稱作媚妃的女子緩緩放下了自己眼前摺疊起來的面紗,重新遮住了面容。火爐旁獨自飲酒的達爾齊齊半截羊腿塞在嘴裡,直直的盯著門口氣質非凡的男子,嘴角直流下兩條小溪一般的口水。
“爺!這邊請!”小二取下搭在肩上的毛巾,就近找了一個還算寬敞乾淨的位置,將這位財神爺請了過去。
繚子看著大家依然還沒有回過身來的表情,無奈的搖著頭笑笑:“見到一個莫幽塵,就能讓他們失神成這個樣子。如果今日蕭燁煜和媚妃這一對璧人同時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豈不是要爭著去自殺?”
這話沒有逃過那紫衣男子的耳朵,他頓住腳步,往這邊看了看最終將眼神停留在那白衣女子——媚妃的身上。可惜白紗遮面,他看不清她的面容。
媚妃並沒有注意到他看過來的目光,而是雙眼一刻不離的盯著門外被另一個小二迎進來滿頭白髮,白衣勝雪,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大白天的他手中偏偏拎了個燈籠。
媚妃看著那燈籠上的幾個字,眼神緩緩移向他那一頭白髮。白紗下面那一張傾國傾城的驚世之貌早已滿面淚痕。
坐在她對面的繚子先生看不到與自己同桌之人白紗下的面容,但見她平放在桌上的手不停的顫抖著,手中滿滿的一杯酒盡數灑在了桌上。
他順著她的“眼神”看去,那燈籠身側,眾人再次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