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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搖,遂決定再加一把火,“這麼跟你說吧,事到如此,碩親王府已經自身難保,即使這事兒最後找不到證據,不了了之,要懲治一個人的法子可多著,至於你,那是定會被滅口的,連藉口都不用找!”
“所以,福晉額駙救不了你,過了今日,他們只怕連自己的富貴都不保了。”皇后看著沉默的白吟霜,悠悠地下了結論,“你只能自救,如若白父非你親生之父,你孝期失貞的罪孽自然能酌情減輕。本宮再問你一次,那白父可真是你生身之父?若不是,可有什麼證據?比如說,當年撿到你時一同得到的襁褓?”
“你……你怎麼知道?”白吟霜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你怎麼會知道……”
白父臨終之前,的確將當年包裹她的襁褓交給了她,她一直小心翼翼地藏著它,便連後來雪如問起她,她都推說不知。雪如發現她肩上梅花烙印的那日,原本是去解決她的,好讓她不再妨礙皓禎娶和淑,直到拉扯中露出了她的右肩,雪如的態度才忽然轉變。她也曾猜測過原因,一直到她在雪如的幫助下,進了王府,有了孩子,她原以為自己定能如願爬上枝頭,可惜後來孩子掉了。雪如見她受苦,忍不住說出真相,才讓她意識到這是又一個機會。
後來,這事兒讓碩親王察覺了,碩親王本想殺了她一了百了,卻被雪如攔下,藉著梅花簪失蹤的由頭,雪如提議去掉她肩頭的烙印來個釜底抽薪。她權衡利弊,想到襁褓還在自己手中,也就同意了。那生生挖去一整塊皮肉、造成燒傷創口的痛苦,甚至讓她暈厥過去好幾次。自那之後,襁褓成了唯一能證明她身份的東西,自然被她隱藏得更深,如今被皇后一言道破,怎容得她不驚懼交加?
“那襁褓的確在你手裡?”皇后淡淡地笑了,覺得勝利就在眼前,“你選擇吧,刑罰加身、以一己之力暫保王府,還是說出真相、讓本宮為你做主正名?你知道,你本是親王府正經的嫡女,將來至少是個和碩格格,嫁得也是宗室權貴嫡妻,一世榮華富貴不在話下。”指著蘭芷續道,“本宮身後這位蘭芷格格,原是齊親王幼女,因某些緣故養在本宮身邊。你可以看看她,若非一場事故,你與她倒是身份地位相當。”
蘭芷聽了,再感受到白吟霜期期艾艾的目光,差點栽倒。皇后這一招實在是太邪惡了,多麼完美的誘供啊,莫說是像白吟霜這樣一直生活在底層,本身又該享富貴的人,便是一個普通人,被人這麼拿著比較,也會心生不甘。
這白吟霜為了攀龍附鳳,都能在老父屍骨未寒時爬上男人的床,可見是個不甘寂寞、一心想往上爬的人。皇后又不說她承認了自己身份後會怎麼處置她,只拿一個王府格格該有的待遇刺激她,她自然以為只要恢復了身份,便能得到那一切。一邊是被人扒光衣服遊街示眾,一邊是榮華富貴一世不盡,沒有了雪如在旁提點厲害,白吟霜的選擇已不言而喻了。
“皇后娘娘,您說服吟霜了。”白吟霜收回一直注視著蘭芷的視線,一臉正經堅決地磕頭,哪裡還有之前嬌怯柔弱的模樣?雪如的眼色、皓禎的不敢置信、碩親王的認命,翩翩母子的冷眼旁觀,她似乎都沒有看見,“吟霜並非天生下賤之人,所行一切也不過是為了過得更好罷了。吟霜願意交出當年的襁褓,只求娘娘能還吟霜一個公道。”
南巡
白吟霜鬆了口,事情就簡單了。
很快,依照白吟霜的指點,當年的襁褓被找了來,呈到了乾隆與皇后面前。容嬤嬤一眼就看出了襁褓的質地,言道是江南織造司進上的貢緞,每年不會超過十匹,這些貢緞的去向,內務府都會有記錄。
皇后一聲吩咐,二十年前那些貢緞的去處,以及那一年京裡得賞貢緞的府裡有生了孩子的,被人拿來一一對照。到底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當年符合這個條件的只有碩親王府一家。證據確鑿、辯無可辯。乾隆震怒,當下碩親王一家都被下了獄,碩親王革去所有爵位,王府由內務府收回,用的是碩親王殿上衝撞、以下犯上的罪名。至於那與雪如合謀的胞姐,都統夫人一家也因此受到牽連,被乾隆的怒氣波及。
親王嫡妻換子,假貝勒得享富貴二十年,最後還尚了主,這是何等的醜聞!若是傳揚出去,這是朝著乾隆的臉狠狠地扇巴掌,所以,依著乾隆的意思,那一家子一個都不能放過,在場之人統統要封口,不能有一絲風聲傳出,得死死地捂著。
可惜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過了一夜,該知道的便全知道了,還被矇在鼓裡、疑惑堂堂親王府一夕樹倒猢猻散的都是些品級不夠、或者閒閒看熱鬧的普通人。這些乾隆當然清楚,那封口之舉封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