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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早有前科。蘭芷別有深意地看著克善,這孩子說的話、插嘴的時機都是無可挑剔,如果不是巧合的童言無忌,便是不可小覷的聰敏早慧了。滿洲的孩子受教育得早,富貴人家十三四歲放屋裡人開始通曉人事都很正常,真要說起來,作為繼承人而言,十歲已經不算小了。
太后聽得克善所言,果然緩和了臉色,招過一邊的桂嬤嬤,徑直吩咐道,“將克善小世子先帶下去,好生照顧著。”
桂嬤嬤應了一聲,便要上前扶起克善,新月一個激靈,猛地將克善拽到身後,“老佛爺,您要帶克善去哪裡?新月求您了,不要帶走克善……除了克善,新月什麼都沒有了……”說著,新月一個勁的對著太后磕頭,“老佛爺,新月錯了!千錯萬錯都是新月的錯,求您不要怪罪克善,新月願意承擔一切!”
“閉嘴!”太后的眼中醞釀著怒火,“這亂七八糟的都是些什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這新月有被害妄想症麼?太后都說得這麼明顯了,新月居然還能曲解成這樣?抑或是,新月只是太明白克善現在的價值,才會句句不離克善,什麼事兒都要捎帶上克善,不想讓他有一刻離開自己身邊?
不管原因是什麼,太后盛怒,可就由不得她不說話了。上前一步,蘭芷責怪地看著新月,“新月,克善世子年歲還小,長途勞頓定是累極了,老佛爺只是想讓他先下去休息,並無其他意思。將你留下來,是因為老佛爺還有事要問你,待問完了,自然會讓你見克善世子。”
緊接著,蘭芷又轉向太后,柔聲慢語,“皇瑪嬤,新月大概是一路上擔驚受怕,心緒還未穩,再加上端郡王臨終託付,自是對克善世子緊張一些,可見這兩姐弟感情好著呢!您為了這置氣,莫說芷兒心疼,便是皇阿瑪與皇額娘知道了,也要怪罪芷兒不勸著皇瑪嬤、生芷兒的氣,皇阿瑪一生氣,芷兒就什麼招都沒有了,至於皇額娘,芷兒更是不敢惹她不順心。皇瑪嬤,您看,您那麼疼愛芷兒,也疼愛皇阿瑪、皇額娘,咱們打個商量,不生氣了可好?”
“你這丫頭!”太后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卻是拿蘭芷沒有辦法。回過神來再看新月,只覺得剛剛自己是魔怔了才會跟這丫頭較真,不過是個郡王遺孤,待得孝期滿了以後,隨便給指個人家,嫁了就是,何必給自己找不自在,做出跟她理論這麼掉價的事!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乾隆身邊的太監總管,高無庸的聲音,“啟稟老佛爺,皇后娘娘即將臨盆,皇上正好下了朝,已直接趕過去了,吩咐奴才特來通報一聲!”
大婚
聽到皇后生產的訊息,太后再顧不得新月姐弟,著桂嬤嬤將克善帶下去,又令晴兒送新月去舒妃的鹹喜宮,便忙不迭地領了蘭芷,往坤寧宮而去。
相比起令妃生產時,延禧宮內的忙亂喧雜,坤寧宮上下完全是另一幅景象。嬤嬤宮女們都是面色肅然,井然有序地做著自己的事,端熱水的、拿東西的,除了那似乎有意識放輕的腳步聲,竟是再無其他聲響。緊閉的房門外,乾隆不停地來回踱著步,不時向寂靜無聲的屋內張望,面上是明顯的擔憂焦急之色。
太后拉住無頭蒼蠅似的乾隆,不覺也有些著急起來,“情況怎麼樣?進去多久了?”
“皇額娘,您也來了。”乾隆定了定神,“已經超過半個時辰了,景嫻太過隱忍,兒子怕她……”
“胡說什麼!”太后斥了一句,果然沒有聽到皇后呼痛,想到皇后高齡產子,亦是有些不安,卻強自鎮定地安慰道,“皇后是有福之人,永璂永璟都是聽話的,蘭馨蘭芷也是好的,輪到她自己,自然也會平平安安。”
“皇瑪嬤說的是。”蘭芷握住太后微有些顫抖的手,眸中是不容置疑的堅定,“皇阿瑪,皇額娘定會生個白白胖胖的小阿哥,女兒已等不及想抱十五弟了!”
乾隆露出一抹笑,卻仍有些心不在焉,“那朕就承芷兒的吉言了!”
正在此時,屋內忽然傳來一聲壓抑著痛苦的悶哼,乾隆聽得是皇后的聲音,一個轉身上前兩步,幾乎撞上了緊閉的房門。
太后見此嘆了口氣,倒也不再說什麼。女人生孩子,向來都是一隻腳踏著鬼門關,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乾隆擔心皇后安危,說明他確實將皇后放在了心上,對太后來說,親自挑選的皇后得了乾隆寵愛,自是沒有不歡喜的道理。只希望皇后能爭些氣,順利產子。
等待的時間總是過得極慢,乾隆、太后、蘭芷等著的工夫,皇后壓抑的痛呼終於斷斷續續地傳了出來。乾隆不再走來走去,手扒著門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