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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帶有安撫的意味,和他人一般溫潤,但如今卻像火一般熾烈。她一直反抗不得,等到他終於鬆開手放開時,笙歌一把推開他,喘著氣,皺眉道:“赫連陵!”
赫連陵沒有說話,斂眉安靜坐了下來,彷彿剛才那一切與他並沒有關係。
笙歌深吸一口氣,這次語氣稍顯平靜:“我喜歡的不是你。”
赫連陵心中苦澀,神情不變:“笙歌,我說過等你及笄,我便會娶你,這不是玩笑話。”
笙歌看著他,神情有些懊喪,不知怎麼發展到了這一步:“可我沒有答應。”
早知道,她就不要遣退丫鬟,果然是自己造的孽,笙歌內心嘆惋。
赫連陵似乎猜到她會這樣說,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可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就算如此,你也要拒絕我?”
笙歌慌亂了瞬間:“我喜歡的人……你知道是誰?感情的事又怎麼用這種方法來衡量,退而求其次,這對兩個人來說都是悲哀。”
赫連陵目光中帶著哀求,他低聲道:“笙歌,你也可以選擇接受我,我從來都知你喜歡的不是我,可你從未這樣拒絕過我……是想清楚了嗎?”
笙歌神情不忍,深吸一口氣:“赫連陵,我們就當今天什麼都沒發生過吧,好麼?”
赫連陵笑了,微微自嘲:“笙歌,你何必欺騙自己的心,若這些都能忘記,剛才被孟爰笙瞧見的又是什麼?”
笙歌心微微發麻,捏緊手掌,想說什麼,卻又怕那樣決絕傷害到他。她從來沒有想到他的質問,會來的這樣快……是為什麼?因為她所中之毒麼,怕她傷心,所以來安撫她,和雲蘇一樣給她承諾?
笙歌苦苦一笑,她並非那麼軟弱,她從不害怕毒發,可是面對這樣的他,這樣想著,又覺得有些心酸和感懷。
赫連陵牽起她的手,直視著她:“笙歌,我想了很久,腦中一直有這樣一個畫面,我希望你當我的皇后,我們並肩接受百官朝賀,一起站在那個仰望的位置,我只要你……”
笙歌驚詫地猛地抽回手!
她注視著他,他一如既往的清瘦,自從後山回到皇宮後,他氣色雖好了許多,但仍有些病態的蒼白。他平日溫和謙遜,他做事溫潤有禮,他對她百般謙讓,他語氣也從來都平緩淡雅恍如潺潺流水淌過心田。
可是,他在說皇位這件事時,他是堅定的,又是犀利的。他不會因為她捨棄這個江山,同時,他也不願放手讓她離開。
笙歌不會因為他的話語而迂腐到說他意圖不軌。可終究心底漸漸沉下去,漸漸冷卻,她深吸一口氣,正欲開口時,卻聽見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帶著急切,聲音從門口傳來:“不知四皇子來臨,臣等有失遠迎,望四皇子海涵。”
是孟相。笙歌站起身來,不想讓他知道自己這個做女兒的一點規矩也沒有,便也一同站在孟相旁邊去。
赫連陵恢復如初,語氣溫和:“孟相有禮了,孟相乃朝之棟樑,我本應早日來拜訪您,但實在心繫令女,讓孟相見笑,是我唐突了。”
這話的意思,倒有點說親的意味,孟相不動聲色,不是不滿意赫連陵,只是終究還是遵循笙歌的意思,是以轉移了話題,笑道:“哪裡,四皇子來的及時,臣正為一事苦惱,不如前往書房一敘。”
赫連陵也不強求,便也隨他一同去了書房。笙歌愣愣地看著他們,聽見孟相在說:“近日邊關屢屢作亂,令人擔憂。”他說完長嘆一聲,似乎對於近段時間皇帝沉迷丹藥而惋惜不已。
赫連陵又說了什麼,笙歌聽不清了,只看見他們越走越遠,才鬆了一口氣。
午後天氣晴朗,赫連陵辭別孟相後已離開,笙歌對著她前幾日在院子裡種植的和雲蘇上山挖來的草木發呆,不作多想,也不願多想。
就讓它順其自然吧……順著自己的心,就當給自己一個機會,也好。
日子過得不鹹不淡,笙歌再次喝下雲蘇送來的藥後,不禁皺著眉頭,不知是她的味蕾還是怎麼,藥竟一次比一次苦,良藥苦口,她嘆氣,有些天沒見雲蘇了,也不知他現在在幹什麼。
她深知她的毒難以解開,她能拖到現在這麼久無非是因為雲蘇一直以來的不放棄。龍骨參還未找到,她希望雲蘇多為自己著想,不久他就要去東澤了,她不希望現在他還為她操勞。
打定主意,囑咐了碧兒幾句她便去找雲蘇。之前她和他一起採藥時,偶爾也去他山間的小屋,那裡很幽靜,她知道是他製藥的地方,木屋旁還有他親手培育的一大片草藥。這幾日他一直給她送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