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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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
少年略帶些稚嫩但是冰冷的嗓音以擴音的法術傳遍了全場,像是一盆冰水傾盆澆下,熄滅了沸騰的火。
雨玲瓏閉著眼嘆息,靈寶真人睥睨著他,吹鬍子瞪眼。
葉青竹這個時候倒是閉嘴了,而花蝴蝶臉上的表情罕見地嚴肅,她目不轉睛地盯著沈厭夜。
“靈寶真人,您不覺得您今天有些太失態了嗎。”
少年的聲音聽上去並沒有太多感情//色彩,他臉上的神色依舊沉靜。只有被他握在手中的劫火劍能感受得到,沈厭夜的握力極大,滲出冷汗的手心也不斷地在顫抖。沈蓮不知沈厭夜到底是在強力剋制著多大的憤怒,但是這個時候他又不能隨意現身,因此只好暗暗地將今日之仇記在心裡,等到來日必將讓雨玲瓏與靈寶真人十倍奉還!
在場諸人無一沒有不看向靈寶真人。沈厭夜說的沒錯,他的確是太失態了——單憑在這種莊重的場合以那樣的稱呼來稱呼一派之主,還辱及對方的門派先輩,不管兩派之間關係如何,都是絕對不應該的。
“我的母親是一個怎樣的人,不勞煩您告訴我,我自己清楚得很。而您對她的評價,沈厭夜會一字一句地記在心上,永誌不忘。”
每說出一個字,沈厭夜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平心而論,他並沒有見過自己這位“母親”,但是從玉鈴兒等人對她的描述中,他足以看出她和《劍主》中那位孤身闖蕩秘境、降服劫火妖劍的劍修一樣,是一位強大、冷靜、端莊,但是對於宗門的同袍又意外好說話的女子。
“縱然在下願意化干戈為玉帛,但是我的宗門定當不會允許我虛與委蛇。今日之事,只能以戰代和。兩位掌門若是賞臉,便在在場諸位道友的見證下,我們比試一番吧。”
他的手已經握住了劫火劍的劍柄。只要這兩人膽敢應戰,那麼劫火劍便會出鞘,他們會迎來最恐怖的死亡。
在其門人弟子面前,誅殺其門派掌門。
這會讓本來就已經很深的仇怨變得再也無法挽回。
但是他已經沒有退路了——因為事態在他能夠控制之前,已經完全向著不可挽回的境地發展。
而如今,他只能感謝自己手中還有這把不世的妖劍,和曾立下咒約永不反噬的劍靈。
“厭夜!”無極長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老人怎麼也沒能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而僅僅停留在明虛期的沈厭夜,縱然取得了惜花劍,也絕無可能在兩位渡劫期的修士左右圍攻下有任何勝算!
“無極長老不必擔心,厭夜自有分寸。”
沈厭夜沒有回頭,只是靜靜地注視著面前的兩人,目光沉靜,像是在看死人。
各種極端情緒在他的心頭湧現,而他的手已經不再抖了,只是無比的冰涼,像是屍體。
“慢著!”
在眾人的注視下,之前一直在旁邊嘆息的雨玲瓏走了上來。她一把拉住還在和沈厭夜對峙的丈夫,那手指的力道幾乎要把骨頭捏斷了,而看著沈厭夜的眼神也下降到了冰點。
“沈宗主。今日棲霞閣與凌霄劍派多有得罪,望太乙劍宗之主大人有大量,莫要計較。棲霞閣願意奉上十株碧月靈芝草,二十株三色凝月芽,一株九天玉蘭蕊,還望沈宗主笑納。”
“娘子?!你怎麼……”他本想說“你怎麼阻止我?難道我還打不過一個明虛期的小鬼”,就在自己妻子警告的目光下住了嘴,只是內心還是無比疑慮。
“一些禮物,無法表示愧疚之情。若有朝一日太乙劍宗有難,棲霞閣與凌霄劍派必當全力以赴,解太乙劍宗之圍。”
“雨閣主深明大義,在下欽佩萬分,只是這些禮物太過貴重,太乙劍宗無功受祿,總是不好的。還請雨閣主收回。”
見沈厭夜不為所動,雨玲瓏暗暗咬了咬牙,連冷汗都要下來了。而她那個空有一身武力的魯莽的丈夫還在輕輕捏她的手示意她根本不必如此示弱。對此,她真想拉著他的領子大吼一聲:“你懂什麼!!”
之前還沒有仔細看。而就在沈厭夜微微將長劍推出劍鞘的瞬間,她看見了劍刃上攀纏的血色圖騰。
那把劍……她絕無可能認錯……
該死!如果早知沈厭夜居然取得了那把劍……她怎麼都不可能會去挑釁這位少年宗主!
而沈厭夜完全沒有和解的意思。他靜靜地盯著冷汗涔涔的雨玲瓏,而對方在他的注視下移開了眼睛。
——不行了。看樣子,本來想留到最後,讓這位少年宗主顏面掃地的戲碼,到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