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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秦長歌哀憫的看了一眼那石臺,這是誰家的姐妹啊,真可憐,死了還要被這流()氓意()淫。
他再次嘆息,神情哀婉,“不過我總覺得,你那麼陰毒的女人,誰在你上面,都要心虛吧?他呢?他心虛不心虛?”
秦長歌沉思……聽起來好耳熟啊……
拍拍身下石臺,他的神情彷彿拍著美人香肩,“你瞧,枕邊人未必有情義,倒是我這個被你一腳踢到一邊的,巴巴的替你收了屍,選了個好地兒給你葬了,你說,你要怎麼感謝我?”
秦長歌環顧陰悽悽的四周,啼笑皆非,好地兒?這叫好地兒?
“不過說收屍也不對啊……”美男手一攤,無奈得令人心痛,“你那破爛屍體,本來就只剩一把亂七八糟的骨頭……還被幾個人搶奪,誰都說只有自己配葬你……我也不知道我搶到的是你的臻首呢,還是玉足?”
…………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毛骨悚然?
美男一腿曲起,手輕輕擱在曲起的膝上,垂落的手指如玉簪花潔白似玉的花朵,在夜風中柔曼舒展,他婉轉嘆息的姿態,彷彿在愛憐早謝的春花,說不盡嫵媚情致,美好風流。
說出的話,卻讓人恨不得五雷轟頂。
“咱們分屍了你……蕭玦那裡,剩下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渣渣……哈哈氣死他……”
……
蕭玦……
……嗯?
敢情這倒黴的,被這流氓睡在身下,被數個男人分掉屍骨,死後還被人調戲的,自己同情了半天的女子,是,我,自,己?
卷一:涅槃卷 第二十章 藩王
秦長歌難得的豎起了眉毛。
再好的性子,看見這深夜亂林,紅衣白石,妖魅而鬼氣森森的男子大剌剌睡在自己遺骨上一番胡扯亂彈,只怕也要氣得靈魂出竅。
不過秦長歌也就豎豎眉毛而已。
死都死了,骨頭都爛了,他愛怎麼調戲就怎麼調戲,他願意於這血月之夜抱屍談情,也由得他。
跟他,跟玉自熙討論道德是非,就象和豺虎討論要不要改吃素,白搭。
不知道別人,還不知道他?
名動西梁,號稱西梁第一絕色,功勳彪炳的開國功臣,本朝唯一的一位外姓藩王的玉自熙,外人都只看見他無盡尊榮無上輝煌,她秦長歌卻很早就知道,所謂光鮮亮麗熠熠生輝得能刺瞎人眼睛的靜安王,其實既不靜也不安,就是個自戀跋扈,很會失眠,血月之夜會血脈躁動,然後挑盞燈四處亂竄嚇死人不賠命還會說你活該的變態。
不過她不計較某人,某人卻未必肯不計較她。
“喂,你”,美男水盈盈的眼波盪過來,不需言語也足夠勾魂,“站很久了,累了吧,來歇歇。”
他拍拍身下白石,本就半解的衣襟因這動作又向外敞了敞,一抹玉色胸膛,肌膚潤澤,香豔無邊。
秦長歌臉紅也不紅,微笑邁出樹後,本想裝出畏怯害怕的模樣,想想也算了,玉自熙面前,裝了也是白費,何況這林中,本就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
她既然出現在這裡,便沒有什麼理由再去裝白痴。
施施然踱到他身側,秦長歌俯身看了看白石座,笑道:“這石頭看起來怪冷的,你要我睡?把你袍子脫了給我墊吧?反正你穿著也是白穿。”
怔了一怔,玉自熙頭一仰,輕輕的笑起來,笑容如優曇般神秘舒展,精緻的下頜、潔白的額頭映著遠月的光輝,分不清哪個更瑩潤更似明珠,又或者就是一整塊完美絕倫的玉,在眼波深水般盪漾的波影中盈盈生光。
“難得啊難得……這麼多年了,居然還會有被人調戲的一天……”玉自熙笑得開心,眼色裡卻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上次被調戲是什麼時候?那女人……哼哼……”
秦長歌知道他說的是自己,普天之下,敢不將他惑人無形的絕頂媚功當回事,毫不客氣的反調戲回來的,當然只有她秦長歌了。
“我很喜歡你,”玉自熙媚笑深深,“跟我走吧,我會對你好,絲羅錦繡,金銀珠玉,家人封官,重賞厚祿,只要你開口,我都給你。”
秦長歌微微傾身,挑起他美麗的下頜,笑道:“我也很喜歡你,你跟我走吧,青燈古佛,米飯素菜,天上星星,地下木魚,應有盡有,不用你開口,我也都給你。”
“我還能給你你不能給我的名分,”秦長歌微笑著用指尖輕輕蹭了蹭那絲緞也不能比擬的光滑肌膚,“咱們一起侍奉佛祖,你看,多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