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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璣道:“你明明姓趙,怎麼會跟沈氏扯上關係?”
“沈氏的創始人沈浩雲是我的師傅,他終生未娶,我很小的時候他決定把沈氏交給我,為了方便,我在沈氏時便隨師傅姓沈。”趙見慎答道。
“真巧,你的名字倒過來就是沈劍了。”璇璣偷笑,跟人打賭時,可以隨便說輸了名字倒過來唸,反正不吃虧。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邊吃邊聊,忽然趙正來報說有人求見。
來的是旁邊大街上明心書齋的黃掌櫃,說道書店有幾套新書剛剛完成製版,想請王爺前往一看。
明心書齋也是王府的產業,乃是京城裡最大的書店,黃掌櫃雖然經營的是書店,但卻是個典型的生意人,中午出門遠遠看見王爺的馬車停在酒家前,打聽到王爺正在酒家內用膳,當即尋個由頭屁顛屁顛地來巴結。
換做往日,趙見慎才懶得去管書店這種溫吞水一樣的生意,可今天一看璇璣聽到書店就兩眼發亮,便隨口答應下來。
明心書齋之所以稱為京城第一書店,除了出書藏書量最大外,佔地也是最大,整整佔了小半邊的街道,從大門進去分前中後三進,先是陳列書籍的店堂,然後是一個小小花園,園裡假山流水亭臺樓閣,清秀精巧,不少來買書的文人墨客在此聚會談論書稿,最後是書店的工坊,平常禁止閒雜人等出入,大批工人在此刻制書版,存放書版的地方則在城外一處大農莊中。
璇璣之所以想來看書,其實是忽然想到這個年代,不知印刷技術到了什麼階段?剛才聽黃掌櫃說新書完成製版,莫非現在還是用的雕版印刷嗎?
到了明心書齋的工坊一看,竟然真的是雕版印刷,工人們正聚精會神地按照書稿在木板上細細刻畫,工坊一角堆積著刻壞的板子。
璇璣只在門旁看了兩眼就被黃掌櫃客氣地請走,免得她影響到工人。
一刀下錯,這版就廢了!黃掌櫃心裡嘀咕,王爺也太寵這個女子了,刻板的事情是說著玩的麼?這女子說要看,就讓她看,嘖嘖,要是刻壞了,工人來不及交版,誤了書期可怎麼辦,裡面有皇上指定要的幾本書冊呢。
當然,黃掌櫃心裡不滿,臉上的諂媚卻半分不減,這女人跟王爺什麼關係且不說,人家堂堂一個王府的大管事,級別比自己高了好幾級呢,不巴結不行啊。
“所有的書,都是這麼一頁一版地刻印出來嗎?”璇璣覺得自己還是要確認一下。
黃掌櫃不明所以地點頭,心想不這麼刻那要怎麼印?這女人的問題真奇怪。
璇璣得到肯定的答案,興奮不已!嘿嘿,只要自己把活字印刷的原理秀出來,自己不成了當代的大發明家嗎?中國的祖宗們竟然發明了這麼好的技術,不在這裡山寨一把實在對不起漢族祖宗的數千年文明啊!
離開書店上了馬車,璇璣迫不及待地向趙見慎道:“給我一千兩,我有個印書的好主意賣給你!”
趙見慎看了璇璣一眼:“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我怎麼確定你的好主意值這個價?書店一年營收多少你應該很清楚,這是明心書齋總店半年的收益了。”
二兩銀子足夠普通三口之家過一個月,一千兩絕對不是個小數目了。
璇璣眨眨眼睛,得意道:“我的主意賣一千兩很便宜了,絕對物有所值,再說,你是我老闆,我還靠你吃飯呢,難道還敢詐你的錢?”
璇璣一雙大眼光彩奪目,看得趙見慎直想解下她的面紗,把她摟在懷中好好憐愛一番,只是現在時機還未成熟……趙見慎在心裡嘆息一聲,道:“成交。把你的主意說來聽聽。”
璇璣神秘一笑,賣關子道:“我們回王府吧,回去弄給你看!”
回到王府,璇璣特意叫來張喬予和張媽作見證,在書房中正式開講兼展示。
“印書最好最節省人力的方法是活字印刷,如同印章,每個大小一致的方柱印章上只刻一個字,印刷時將這些印章按書稿文字順序排在方框中,只要事先做好足夠多的小印章,以後印書就不用每次刻板,只要把這些印章排好了就行,書店也不用存放那麼多的書版,還擔心發黴蟲蛀的問題,當然如果要印圖片,還是要單頁刻板的,但圖片畢竟是少數……”
璇璣說著說著,發現書房裡靜悄悄的,沒有等到預期中的掌聲讚美,卻等來了面前三人的驚異眼神。
“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璇璣疑惑道。
張喬予一拍大腿,從椅子上跳起來,興奮之極,一邊搓手一邊來回踱步,嘴裡唸叨著:“妙!實在是妙!怎麼以前就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