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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詐的大眼炯炯,“我聽姑爺的口氣,是有這樣的打算,張嬸可沒給他好臉色瞧,呆了幾天又見不到你,若脾氣再不好一些,沒準哪日真要做出掠人的事兒。”
他來接新娘(三)
這是李冬陽到來的第七個夜晚,星空皓月,微風拂面,難得的好天氣。
早早打發小鴛去睡了,納蘭元霜一個人斜靠在閨房的窗臺上,取厚墊靠著腰,脫了鞋子赤著腳,任黑色的夜風輕柔的穿過腳趾。
不想見他,沒有好奇,也曉得他就住在前院,離自己很近很近的距離。
李冬陽的霸道與張狂給她留下太深太深的印象,烙印在心中,自然形成了一層排斥,他與她,有暫時還斬不斷的牽絆,這牽扯令她害怕。
這夜,靜謐的有絲悲涼。
忽的,一道淺淺的聲音自門牆外傳來,非蕭非琴,卻氤氳動聽。
納蘭不由自主的隨那音律而去,是誰,吹奏出這麼好聽的樂曲,她從未聽過。
“霜兒,你終於還是出來了。”垂柳樹下,一道修長的身影斜靠著,被夜色掩去面容。
納蘭元霜窘的面色通紅,很想轉身躲回自己的小院,卻發覺自己居然挪不動腳步。
那黑影一步步向他走來,飄逸的長衫,瀟灑的扣帶,挺拔壯實的身材,一點點呈現在她面前,終於月光撫摸了他的臉,那霸道的濃眉,凌厲的大眼,含著淺笑的唇,和那永遠甩不掉的屬於李冬陽式的張狂。
她很尷尬,低頭望見自己的腳,居然忘了穿鞋,白玉般的腳趾閃著誘人的光澤。
這樣很失禮,她轉身欲走,卻被他從身後牢牢抱住,一股男性的味道霎那間包圍住她,這個男人已不是幾年前那個少年,容貌變了,身高變了,一切都變了。而她,初長成的身子已有了少女的風采,身心,自也不是當日被啵啵還傻笑的小女孩。
“二公子,請放開我,這樣不和禮儀。”納蘭元霜身體僵硬,幾個字幾乎是蹦出來的。
豈止是不合禮儀,看這小子臉蛋在自己後頸處摩挲,不用回頭也可以想象到他一臉迷醉的表情。登徒子就是登徒子,過了幾年本性果然未曾改變。
奈何男人的成長伴隨著野蠻的氣力,自己費盡心思也無法掙脫他的擁抱,只得兇狠狠的用赤裸的腳趾猛踩他,造不成一點傷害。
“你是我的,未過門的妻子。”他注意到她的赤腳,打橫抱起她,仍將她禁錮在懷中。
“你也說了是未過門。”眼睜睜的望著這登徒子用膝蓋頂開繡樓的院門,大模大樣的直奔閨房而去。
這人,到底懂不懂禮義廉恥。
“你再往裡去,我就尖叫了哦。”納蘭元霜認真的威脅道。
李冬陽輕蔑一笑,委實不相信她。
納蘭元霜被他的無視惹的惱火,閉上眼,用盡力氣狂喊,“救。。。。。。”
所有的聲音都消失在唇與唇的相容中,這霸道張狂的男人,居然用唇將她滅音。腳步繼續不停,輕車熟路的找到她的閨房,將她安置在錦被之上,圈住她不聽話的手腳,半壓住她,繼續向納蘭元霜水豔豔嬌滴滴的唇進攻,他像得到了最美味的食物,直到她的唇紅腫才將轉移陣地,去親吻她的頸子,輕而易舉的點燃她心中的火焰。
那是從未有過的經歷感受,納蘭元霜知道這是不對的,任其發展下去恐怕今晚就要發生一些自己不能承受的事情。
可是,可是,這男人不容她拒絕,他攻城掠地,搶佔一切屬於他的利益。
恣意輕狂,與幾年前那個病體懨懨仍霸氣十足的形象,徹底重合。
這個人,便是來接他的未婚夫,要帶他去長安的那個人。
他們,終於相見,在旖旎的情境中。
他來接新娘(四)
固執如張嬸,最終也沒能敵過李冬陽的決心,終於同意納蘭元霜提前與李冬陽回長安。
當然是有條件的:
其一,納蘭元霜以未婚妻身份過門小住,李家須大禮以待,不得稍有怠慢。
其二,兩年後,完婚之日,必須通知孃家人這邊,不可私自成婚。
李冬陽自然滿口答應。
只是納蘭元霜離家那天,張嬸的臉色仍不太好,沒一絲笑容,微微泛青,背過去的手隱隱的顫抖著。
而納蘭元霜,就那樣像個被人擺佈的娃娃一樣,不哭不笑不鬧,從小轎的視窗與張嬸對望,彷彿那張刀疤橫錯的臉是絕世容顏。
張嬸明白了她的意思,對她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