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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硬搶下,霎時間,一頭烏黑絢爛的長髮像瀑布一般飄散,即使同為女人也要失神的驚歎。
真美。
媚兒被罰
池安眼中更是厭惡,這種美貌女人,正是災禍的根源,既然送到感業寺內,總要抓幾個出來震懾一番,心中已經選定了武媚兒作為開刀的物件,這種事她隔幾年就會做一次,熟悉的很,對身旁一臉兇相的女尼使了個眼色,那尼姑心領神會,上前來撕扯武媚兒的衣服。
武媚兒自然反抗,攬抱住身子不讓她碰觸。那尼姑哪容她反抗,又喚來兩人將武媚兒緊緊按住,得意洋洋的一件一件拽掉本來就單薄的衣服,藏在其中的血玉鐲子被搜出來送到池安面前,她不漏痕跡的笑了笑,示意可以繼續。
可也就是這樣了,武媚兒出宮前,並未帶走分毫,她本不愛珠寶財物,索性開啟首飾盒子,給盡心服侍她的奴婢分了,連金銀都不曾留。這血玉鐲子還是她娘給她的禮物,這才沒被丟下,沒想到,卻在感業寺內被人奪了去。
武媚兒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嬌美的身子被人粗魯的抓出條條觸目驚心的紅痕,半裸的肉體就這樣被曝光在陽光下,雖然這裡全部都是女人,可是那種羞恥的感覺卻怎麼都掩蓋不住。她神情麻木的癱坐在那裡,幾個心地善良的相熟宮女走過來,用衣服的殘片包裹住她,簇擁著奔後山而去。
用山裡的清水洗滌身子,可是真的能洗乾淨嗎?冰涼的水掩去武媚兒的淚意,她腦中越發深沉的思念著李冬陽。二哥,你可知道,媚兒過的好辛苦,真不如當初一頭就碰死在先帝棺前,也省去這場羞辱。二哥,媚兒是真的撐不下去的,這般被踐踏,真不如一命歸去,落個清淨自在。
換上粗布的青衣,卻掩不去武媚兒的天生麗質,反而更加她襯托的楚楚動人。有些女人需要衣服來裝扮自己的美麗,而武媚兒這樣的女人正好相反,她穿上了衣服,反而將那衣服襯的美了三分。
有嫉妒的聲音嘀咕,“為什麼我們的衣服發的都不一樣,武媚兒穿的那件就特別漂亮。”
武媚兒聽了心中不現喜悅。美麗,又有何用,糟蹋在這青山古剎,一具皮囊被消磨乾淨,還不如一開始就是平凡自然,少了些煩惱。
池安等眾女迴轉,自然又是第一個發覺武媚兒居然將一件寬大的衣袍穿的飄飄若仙,心中更為惱怒,指著武媚兒沉聲道,“你這狐媚子今日不許吃飯,去佛祖面前長跪,祈求佛祖幫你褪去這身騷氣吧。”
受辱尋死
佛祖高高在上,微閉的眼簾俯視眾生,都說眾生平等,可為什麼還要這些數不清的苦命女子,命運坎坷。難道真有前世她武媚兒作孽太多,註定要在今生孤苦,無法和所愛相依,愛她的又早早歸西。最終只落得個如此下場,跪在空曠的大殿上為自己的美麗懺悔。上百個造型各異的神祗露出猙獰面貌,四面八方斜視著她。
她畢竟還只是個不滿二十歲的女孩,面對這些日子來發生的種種,能隱忍到現在已經是很好了,昏暗的燭光在夜風中舞動,白日內神聖的廟堂平添幾分陰森,想到毫無懸念的人生,就要這樣的度過,武媚兒打了個寒顫。
二哥,媚兒終究還是難逃一死的。她抿緊薄唇,冰眸現出一抹死灰,無聲的抽出一條腰帶,試著搭上廟堂的橫樑。也罷,就順了那尼姑的心願,死在佛祖面前,以贖我的罪過。
窗外一團水霧化為人形,若隱若現,看不出面貌。望著武媚兒屢次都無法順利的搭上腰帶,水霧抿唇一笑,手指一劃,順著武媚兒拋腰帶的動作,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帶著腰帶飛上,原本武媚兒根本就夠不著的房梁。
武媚兒絲毫未察覺,她費力的扯過一張神案,又搬了一把椅子擱置在神案上,顫顫巍巍的爬上去,將腰帶繫了個死結。好高,好可怕,她咬著嘴唇不敢低頭看,送她離開的繩套已經繫好,只要把腦袋往裡一鑽,再把腳下的椅子踢飛,就全部都結束了。
武媚兒雙手合什,對面前的佛祖虔誠祈禱,“慈悲的佛祖,如果您真的可以聽到媚兒的說話,請一定讓媚兒死後再見李公子一面,阿彌陀佛。”
倔強的女孩毫不遲疑的把頭塞進繩圈內,用力的踢翻椅子。
喀嚓,一聲摔斷碎裂的聲音在空曠中傳出老遠,而供在佛祖神像前的長明燈“啪”一聲響,也滅掉了。
武媚兒無法呼吸,很快陷入一片黑暗。她腦中最後悄悄的想,“人說死亡很可怕,其實,也簡單的很。”
帝釋天的甦醒
許久,武媚兒已身形不動,似乎是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