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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戰之人相對於應龍卻不過是後進小輩,應龍本人又對巫族法門知根知底,雖然還不如胡盧那般暴力決絕,但取勝卻也不過剎那間的事情。
他二人拔得頭籌,卻也激發了其它大巫同仇敵愾之心,但聞聲聲怒喝,齊齊運使法天象地神通,各各身化萬丈,撐天立地,個個齒如門板,口若血池。
胡盧首創天地玄功,已臻大圓滿之境,如何不會此類法門?暴喝一聲,金光閃處,亦身化萬丈,雙目似日月,兵刃賽星辰。應龍則是將離水鉤一收,仰天長嘯,化身為洪荒神龍,長愈萬丈,鱗如鐵石,爪似鋼鉤。
說來看似煩瑣,其實不過彈指剎那;直待此時,倉等人才隨後趕到。明理並不停步,行進間如吼似啼,待入戰團時,也身化萬丈。倉與女魃卻是面面相覷,嘆息一聲。心知這戰鬥,自己是難以直接出手決勝。倉雖然也知曉法門,亦有身化萬丈的神通,卻最是不擅近戰,霍然出手並無效果,或成為累贅也未可知;女魃則是情況特殊,自嫁與應龍之後,爭鬥之心漸漸淡了,一心研習醫學藥理。即使當年在軒轅手下時,近戰時也是依仗馭火之術,近戰之道遠遜於應龍,何況還須保持“淑女”形象。
敵我雙方用得皆是法天象地神通,直打的風雲色變,地動山搖;戰團離夏軍頗近,餘波擴散處。卻苦了夏軍軍士,雖稱奇兵。略通巫術,但那只是和普通士卒相比。不少人被禍及池魚,一時混亂。戰團中,夏軍十餘大巫亦好不到那裡去,卻是多為新進後輩。能運使法天象地神通,已屬不易,焉能強求更多?
胡盧等三人卻是在運使法天像地的基礎上各有特點,胡盧本人使運法天象地神通後。體格最為碩大,明顯比他人高出一頭不說,又有金剛不壞的天賦,法身穩固的不像話,相信
巫重生,共工復出,也不過如此而已!空手便有切金兼之兵器上佔了天大地便宜,畢竟乃是首山銅所鑄,本身又重達十萬八千斤,此時也不過時恢復正常大小,硬度和強度上絲毫不減。
夏軍的那些大巫卻沒有這等本事,所用的兵器雖經巫門秘法粹煉,但在運使法天象地神通的情況下,不論是自身防禦,還是兵器強度都有所減弱。此消彼漲之下,兵器或砍或砸在胡盧身上,不過火星四濺,至多把胡盧打個踉蹌,自己被震地臂膀發麻不說,還難以傷到胡盧根本。若被胡盧抓住仙會,可就倒了大黴,被胡盧隨手一個掌劈將兵刃削成兩人截還算輕的;本人給胡盧逮到,卻須挨下重的,但有被胡盧正面擊中者,無不重傷吐血而退。
因此胡盧一派強攻猛打地架勢;剛開始時,還略作躲閃,避開要害;待發現對方很難傷到自己,乾脆就成了橫衝直撞,無所顧忌;所謂虎入羊群,說的大概就是此等情況。相較而言,應龍則多了幾分靈巧迅捷,一則是本身經戰經驗豐富,一則是他沒有胡盧那等資本,斬獲雖不如胡盧,卻也頗豐。明理卻是別一番情景,即不像胡盧似地大開大合,亦不若應龍那般機巧多變,情況顯得有幾分詭異。但見他把乾坤尺望空中一舉,天地似乎在這剎那頓了一頓。他的對手卻是一臉愕然,似乎忘記了躲閃。明理卻是一點也不客氣,劈頭蓋臉臉就是一頓戒尺。
倉和女魃二人也沒閒著。前者從懷中取出一杆刀筆,質地並不見得如何驚奇,威能亦不見得如何廣博。然而,刷刷點點間自有玄奇,勾勾畫畫中盡是奧妙;須臾間,無數神秘符號自虛空中顯現,那符號深遂而難以理解;剎那後,成形地符號陡然間金光大作,威能暴增,或為走獸,或變飛禽,有甚者直接化作五行神雷的,各種聲光效果炫人耳目。倘若僅是如此,倉亦不過是法門奇特、手段玄妙,還不足以令人稱道。
卻見倉忽把面色一整,神情凝重起來;若說倉初始時動作甚為迅捷,聲勢頗為浩大,但那不過是先奏,旨在擾敵;此時卻予人一種十分怪異地感覺,一勾一劃間若緩若急,似輕似重,強列的反差,直叫人難受地吐血。成字剎那,倉輕呼一聲,若出九幽,冷意透骨;復又用手一指,那字元早化一道流光,竟是取了一巫首級。
想那大巫,生命力何其強盛,只要不是致命瘡傷,極難被殺,此時卻被倉秒殺,這等威勢,便是胡盧這做老師的亦嫌不如。文字,乃天地之秘,起於象形、會意:象形,象萬物之形,會意,會天地之意。著實是三界罕有罕見的絕大神通,無怪乎以三清之能,亦須給倉三分薄面,丹元大會上亦須給倉留下一席之位。
女魃則是祭出一個白色的葫蘆,從那葫蘆口中冒出一道紅蓮業火,一股青碧毒煙,內含大巫相柳本命精血所化毒素之精。但凡沾得半點,便如索命無常一般